骆清乔看着一把把利剑在她的面前忽悠,苦于自己没有,心里幽怨横生,上下翻飞,五色的光芒和青光剑气缠斗在一起。
“嘭隆——”撞击在一起的武气和真元在空中炸开,骆清乔轻盈的身子飞起,将真元力凝聚成锥刺,衣袖一转,无数五光十色的尖锐光芒铺天盖地地包围住对方。
越无疆闪躲不及,穿透肩膀的光芒破开了一个大洞,急忙服下丹药运气。
“滋滋滋——”一直流着血的伤口好像更加锥痛入骨,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沉沉黑气裹着的血液,竟然止不住,有毒?
看向骆清乔的眼神充满了狰狞和阴狠毒辣,仿佛要将中伤他的人剥其皮、啖其肉。
“竟然敢对鄙人下毒——”越无疆索性不理还在潺潺流着血的伤口,手中的剑招猛然邪气旺盛,青色诡异的光芒越滚越大,“四方伏藤。”
青色的武气诡异得像午夜凶铃忽明忽暗的青光,一条条巨大的青藤,往骆清乔所在位置遍地埋伏,有些从后方刺穿过来。
凝聚着冥灵结界,挡住青光獠牙,武气撞击在透明结界中嗤嗤嗤直响。
骆清乔烦心了,粗口成章:“鄙人就是鄙人,卑鄙小人。那是不是毒都搞不清楚,亏你还是天极境的修为,被狗屎砸中得来的吧!”
“轰通通——”高空上的打斗真气波及到了他们这边,骆清乔凝心聚神才看清那两人动作,心里默念着男人一定要毫发无伤。
男人连帝穹剑都用上了,双方相持不下,让自己操心,一样要跪搓衣板!这边就让她速战速决吧!
手心随着体内吞噬之力的运转,慢慢冒出黝黑让人后背冷寒战栗的黑气。
这?她也是邪修?越无疆的第一想法,但是不像,那黑气就像中伤他、伤口无法凝结的黑雾,不妙不详的感觉凭空而起。到了他这个修为程度,有时预感是准确无误的,很危险,逃,逃——
可是大哥,“大哥……”越无疆潜意识里高喊出声,骆清乔手心的黑气牵引着他伤口上的黑雾,黑不见五指、可怖阴深、发毛惊悚的雾气话语间布满了他全身。
“啊——”粗狂惊骇从深渊传来绝望的咆叫,“大哥——”凄厉哀啕的破空惊吼响彻了高空。
“无疆……”粗犷男人欲闪躲过厉擎天霸道独裁的绝杀,血红色的剑气在他的身前残厉削过。
费了心神看到下方被滚滚黑幽雾气笼罩翻滚嚎叫,慢慢没了声息的黑影,“弟弟——”看见黑雾下消散后无人无影,只剩一滩青黑血迹,彻底狂怒了。
“擎王妃好手段,从来没有人敢欺我越无敌的弟弟。竟尸骨全无……我与你们不死不休——”呼呼呼,狂风大吼。
骆清乔毫不在意地看着融化的那摊血水,悬于空中,见整个君无城好像被一股强大的武气挤压着,恐怕这里都要遭殃了,看了眼手持神剑,血眸与她一瞬相对的男人。
“啊——大家快出来,看那两人是谁?”好不容易感觉千年一遇的龙卷风暴过去,瑟瑟发抖藏在地下的众人,有几个胆大的从里面冒出头到外面探风。
整个玉田广场的佣兵团躲藏到君无城子民家中,也相约出来。
“那,那个人——好像是擎王,吧!是吗?”摇晃着身边的同伴,有些不敢置信,在云城偶见过一面永生难忘的面孔竟在这里出现了。
“擎王?”君无城的子民听说过苍龙国的这位王爷,是谁惹上这位尊神了吗?不对,“擎王怎么在高空中?”他们并没有孤陋寡闻,不是说擎王是古武废材吗?怎么飞得比他们还高?
“额?这,我可没看错人,没看见那袭金闪闪的头发吗?除非谁为了假扮,把头发都弄上色了。”坚定自己判断的佣兵,果敢地认为。
“啊!”又有什么啊?老是啊啊叫,今天他们被惊吓得都快魂飞魄散了,席卷过鸡毛不留一根的风暴还不够,乱叫什么?
整个君无城的主街已经满目疮痍,破烂得像贫民窟了。
“不是,大家看那人,是不是城主大人?不过,身形好像不大对。”
“城主?”君无城当地人有些脚步踌躇,要不要返回地底里的想法不约而同油然而生。
比起之前瑟瑟发抖,现在是胆战心惊了。要是城主事后怪罪,他们逃路无门啊。殊不知,他们那个所谓的城主,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尸骨都不剩。
眼看君无城中汇集越来越多的人在观望,骆清乔不再犹豫,对一直跟着她的小戎急切地说:“小戎,为我护法,我要布下结界。”
再迟,这附近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尸体横陈。“诺。”戎胥一身黑袍凛凛,尊敬地守着,随时警戒着。
以身为轴,以己为圆,五色瑰丽的冥灵结界一圈一圈地波荡开去,像水中震动的波纹。
戎胥黝黑的双眸提防着四周的动静,尤其是高空上两人武力全开的厮杀,别被什么渗透过来打扰到主人的心头宝。
整个君无城好奇不好奇的人,都黑压压地攀在断壁残垣上头,看着高空中动作眼花缭乱、影子蒙查查的两人。
擎王哪里是古武废材,啊?是谁说的,把他拉出来杖毙,什么叫做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就是。
咦?被上方杀气武气波及到的众人看着一道五彩华丽的屏障笼罩着上方,没有吼吼狂啸的罡风了,这是阵法吗?好厉害!
这么大范围的阵法惊突了大家的眼睛。
而在此时,高空中“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