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冥灵殿的水晶搬进来了?”骆清乔坐在桌前吃着男人亲手做的膳食,手艺越来越好了,前途无量!除了一些腥鲜味的东西吃不得、食量大了许多,骆清乔觉得怀孕没有想象中的辛苦,她是吃嘛嘛香!
“这些不是冥灵殿的。”厉擎天勺粥的动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血眸含笑地说。
“不是冥灵殿的?”骆清乔一醒来就被满满当当的白水晶亮瞎了眼,还以为回到了苍龙国擎王府呢!侧过脸看向内室物架上一樽樽活灵活现的水晶雕。
“先吃东西,等会再看,好不好?”厉擎天见她还没吃两口呢,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轻轻转了回来,悦耳低沉地说。
“哼!你敢说心里没有偷偷乐着?”一嘴咬住调羹,将营养小粥吞吃下腹,瞄了他几眼。
“呵呵……为夫当然乐着,宝贝是不是被感动到了?”
“你就是一只腹黑的妖孽!”她知道自己有时小性子了,但绝对没有真的认为他不爱她!男人这一出,是想要她内疚,又狠狠感动一把嘛?
“能得到宝贝的称赞,为夫很荣幸。”
“是不是应该给你颁一个大奖,以资鼓励?”骆清乔被他刀枪不入的脸皮彻底倾倒,能达到这样的高度,绝非一日之寒啊!
“大奖不用,换成多几个小奖行不行?”小奖?骆清乔察觉到被猛兽盯上的危机感,猛然摇头:“什么奖都没有。你别想顺着竹竿儿往上爬。你折磨起人来不眨眼。”
“哈哈哈……”厉擎天看着她火焰腾腾的双眸,就像极力维护自己的小羊犊,妖炙可爱透了,浑身还隐藏着一股黑沉的低压,随时要扑咬过来的架势。
“你就嘚瑟!”垂下头,抚摸着肚子:“宝宝,宝宝,我们以后要统一战线,不低头不气馁,抵制妖孽!”
骆清乔朝着肚子里的那个嘀咕着,竟然还真的得到了回应。
“你看,你看,宝宝答应了!你就等着吧!呵呵呵……”一想到以后不用吃瘪,骆清乔的心情一下子灿烂了,自己拿过男人手里的调羹,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宝贝以为找了个小不点帮忙,就高枕无忧了?”厉擎天现在完全不觉一个小娃娃能怎样,丝毫不妨碍自己霸住小人儿。
但真正到了那一天,某小东西简直令他发指,活脱脱是来要债的,恨不得直接打包送给别人带去了!
“战后如何,终会见真章!”骆清乔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这男人,没体验过小孩子的厉害!真想看他到时还会不会这么自信满满!
带大一个小孩,比跟敌人作战还累心不止。
“雀姨?我真的可以跟着出去吗?”楼易寒深知自己的情况,虽然从囚禁的万丈深海逃了出来,本该是兴奋雀跃的,但他还是觉得会给这帮人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
白衣男子在漫天花树下席地而坐,那一丝忧愁,让雌雄莫辨的脸隐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纯色的衣袍被他穿出了冷魅、精美,笔墨也无法描摹出的无暇五官,愁色生姿,却绝不会让人忽视他男子的身份,一个散发着复杂气息的男人。
“难道你答应从深海里出来,就是为了住进另外一个牢笼。”一个红衣妖娆的女子,倚在苍天果树上,垂落的衣角随着空间微风徐徐飘荡,火焰般的双瞳,眉角氤氲着红光。
一道独特的眉角印如镌刻着的毛羽图腾,栩栩如生,让整个人看起来犀利不羁、魅惑生情、气傲高扬。
“荆霄的事不理了?窝在这里度过余生?那与囚禁在深海有何不同?”朱雀黎芍言辞逼近,树下的人沉默不语。看他朝着虚空迷茫的样子,久久朱唇才叹出一息。
“你自己想想太皇和女皇吧!她们死得连尸骨、灵魂都没留下,如果你想呆在这里一眼万年,我相信尊上和尊后也不会踢你走。”现在的荆霄,早已不复当年时景,她们在深海度过的囚禁日子还不够久吗?
“龙?”轰轰轰——空间里的灵气翻天沸腾,朝着一处蜂拥而去,好纯粹的龙息,又不是青龙的。
“雀姨,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们在空间好久了吧,都没有过这么大的动静,灵气的涌动将空间里的花木吹刮得嚎呼作响,让楼易寒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灵压暴聚的远处。
“尊上尊后……这是……”朱雀看到主屋里闲步移晃过来的两道身影,秀艳身姿从树上翩跹而下,红艳似火的妖娆,对来人恭敬地躬身。
“蛇宝要出来了。”骆清乔白皙的手撩了下吹拂起的发丝,目光沉着地看着远处波澜壮阔的灵气滚动,一层绕过一层,盘旋在一个洞府上方。
“嗡呼呼……”风力咆哮,移花带木,嘶厉惊动。
“嗷——”一阵龙吟震动四方,随即骆清乔等人便看到遒劲威风凛然的血龙从洞府里杀气腾腾地穿出,粗壮犀利的前爪鲜艳冰鳞的尾巴,体型真的长大了!
“主人,主人,我终于出来了。呜呜……”蛇宝表示自己这次修炼绝逼被自己龙爹爹给坑了,差点小命就没了,还有没有更心酸的,自己的爹对他真狠!
敖陆若是知道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下次绝对让他泪汪汪去求其他人算了。
“这是——是敖麟吗?”朱雀看着它巨大的身躯顶着幽怨的金色龙目,朝着尊后称呼主人,有些不太确定地问。
“哦,漂亮姐姐,你知道我?”漂亮姐姐?呵呵呵……敖陆的小娃子叫自己姐姐,她该高兴还是感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