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当作暴徒处置吗?”不理解不痛快的人指着殿阶上方的官服之人谴责道。
“暴徒?本官且问,你在这里是要为哪位伸张正义?”人群中长得肥肉横生的汉子被孟辅川一句堵住,嘴巴张了张就闭上了。
左右环顾了一下众人,面容哀戚的家属,胆子又肥了起来,铿锵有力地喊话:“我们是为天理、公道、正义申冤,不行吗?”
“你们呢,也跟他说的一样?”孟辅川眼神横扫过若干站在各个角落喊话最大声的人。
“是——”
“是又怎样,天灵都学院的人躲在龟壳里不敢出来,苍龙国残暴嗜血的杀人魔头又被包庇,还不能让我们喊冤吗?公道在人心,我们誓死抗议不公——”
“我,我也伸张正义……”原本还踌躇不定的一些起哄者听到热血沸腾的号令,一个个像打了鸡血般振奋起来了……
“哈哈哈……伸张正义?你们把本官看作什么?狼狈为奸之辈?还是为虎作伥?来人——”
“刷刷刷……”周围一下子出现武装士兵,闪着寒芒的冷剑在雪天下锋芒毕露、歃血威凛,逐渐逼近,铿锵步伐稳健有力踏过——
“孟大人,孟大人要做什么?”事前一同起哄的人心脏不由猛跳不停,有几个认识的人紧抓住跟孟辅川呛声的主,抖着手问道。
“哼!他敢为官不仁?”呛声的廖灿碎了一口水,朝着那些官兵不以为然地说。
“将他们拿下!”孟辅川却非他所料,一声令下。那些还刚喘一口气的人昂着头惊恐万状,狠狠地拽了一下廖灿:“孟大人要抓我们,为什么?”
“你们做什么?官差了不起啊,我们又没犯事,为什么要抓我们?”
“放开老子,孟大人——我们为死者申冤,哪一点犯法了?”
“他们是替我们孩儿诉状,大人不将凶徒绳之以法不说,还把好人抓了起来,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哭嚎不止的家属看到官府这样的行径,失望透顶,争相阻拦集体抗议起来。
“放肆——本官抓的是闹事者,他们未经官府确断查明案情,肆意搬弄是非,扰乱视听,惹人非议,以博得关注,犯下了造谣罪。将他们关起来,严加审问。意图阻拦者,一并抓起来,视为共犯。”
“啊——”
“你想被关起来吗,拉他们作甚?”一时间人群里鸡飞狗跳,围观者不敢再多言一句。
“至于各位家属,本官能体会你们的心情。秦越国法在前,刑法在后,皇上圣明,各位若认为此案会碍于与苍龙国的关系而有失公允,那是对秦越的藐视,对皇上的不敬!身为秦越子民,不相信天子脚下天理昭彰吗?”
“本官和刑部李大人共同审理此案,还望各位相信官府,静候佳音。纵然我孟某人不可信,大家总该信得过大皇子殿下吧?”孟辅川抬手指向后面官道上的来人。
“大皇子殿下?”人群里再次哭天喊地,看到秦越储君的到来,感觉看到了可以做主的人,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想要涌上去。
“大皇子殿下,请为我们死去的孩儿做主!找到真凶,绳之以法!”
“殿下,能不能让我看看我家健儿……”
“母亲,母亲,您怎么了……”“哗——”一声,上了年纪的妇人激动难耐,一时喘不过气来,晕了过去。
“来人——”古惊云看着一个个脸色不佳、苦相无遗的死者家属和沉默不语的围观者,不禁触动,扬手喊来了随行侍卫,让他们妥善安置哭倒在地上的人。
“大殿下,我想见我的儿!”开口的是一身整齐不俗衣袍男人,古惊云认得他,皇城丝绸商人,家财万贯。
“天灵都学院的人至今未见,是想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吗?我家泯儿是老夫的独子,要不是他不喜行商,执意要入院修习,怎么会丢掉性命?”老泪纵横的刘老板在下人的搀扶下,才不至于瘫在地上。
“刘老板,还有诸位家属,请听古惊云一言。杀人狂魔是谁,审理此案的两位大人一定会追查到底。本殿绝不容许这样的凶徒在秦越继续为非作歹,一旦查实,斩立决!给所有无辜死去的学员一个交待!学院长老们协助官府调查、接受盘问,无不想快点找到凶手,杀之雪恨!所以——”
古惊云顿了顿,环视过众人,温润如玉的嗓音变得威严霸气:“大家相信官府,相信朝廷,不要听信旁言,另生枝节,让幕后凶手得了逞!”
……
此时天灵都学院前方热闹,后方修习场阵法内的人也不安静。
“李大人,你说的是真的?”莫轩失望的神色布满整张脸,人也直接坐到了地上去。
“喂——你没事吧?”金麟看他心灰意冷的样子,真是可怜!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她不要你了,当然不会给你作证啦,这都不懂,笨死了!那个叫朱凤岚的女人,不老是缠着她的峰哥哥吗?哪有时间鸟你这个锒铛入狱的阶下囚?自我脑补各种精彩的金麟露出无比同情的表情。
“莫轩,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现在外面死者家属吵嚷着要见杀人狂魔,就目前而言,你的嫌疑是最大的。”李复听着手下悄悄耳语,将学院外面的情况告知了他们。
“外面有人闹事了?”金麟听到对方这一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