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骆清乔隐约察觉到对方的不寻常,这人,也许和她家男人存在着某些联系。但是这里只有她,青龙、朱雀都不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靠自己了。
“我说你是清儿,就不会有错。阎灵剑,只会是冥灵花的主人所有。”四周狂暴的力量平息了下来,金发无风而起,勾动缠绵,男人的血眸深邃幽深,看着在落花下尽显妖娆的女人说道。
嗡……骆清乔怀疑自己听错了,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额际,难道对方看到的,一直是她的真容?为何会这样?她自己看了无数遍,都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只有五官轮廓有一mī_mī似曾相识。
那她一直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是清儿”时,对方是在看她的笑话吗?一时之间,骆清乔恼羞成怒,看向男人的双眸填满了愤怒和谨慎。
对方是铁了心让她老死在这里了!骆清乔有预感,她必须尽快出去,否则想出都出不去了。双眸看了男人一眼,随后纤细的身姿往后疾驰了疾步,“嗡……”手中阎灵剑出,骆清乔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一次大赌!
赢了,她重获自由!输了,那就真的是永远被囚在这里了。一半的机会,她不愿意错过。
“呃唔……”如果不是赶时间出去,她脑残了才会自伤!她丫的!骆清乔暗叹阎灵剑的威力,小心点啊,不要把她的灵魂全部给吞掉了,好歹她是正儿八经的主人好伐!
“你疯了!清儿,清儿……”男人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体内的力量好像失控了般溢出来,菩提树被猛烈的狂风吹得摇摇欲坠。骆清乔惨白着一张脸,笑着看向对方,说道:“放我出去,不然,我伤得自己一次,还能伤第二次。但是第二次的准头就把握不准了,呵,呵呵……”
“不……不要……不要……”男人好像想起了什么惊恐的画面,神力“轰隆隆……”四周炸起,好端端的天澜城一下子变成了灰烬,但具有摧枯拉朽的力量依旧没有停止。
她这是赌对了,还是赌错了?骆清乔有些哑然,如果把对方整疯了,那她真的出入无门了。左手微使力,握住右手的剑,把穿入胸膛的阎灵剑狠狠地拔了出来,“滴答滴答……”鲜红的血液比漫天飞舞的落花还要妖艳刺眼。
“噗哒……”一口鲜热血腥的液体涌上喉咙,骆清乔忍不住呕了出来,染红了身边的土地。这一幕,更加刺痛了那个力量失控的男人。
“不……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清儿,清儿……”几乎是哀求恳切的嗓音,充满了痛苦和亘古的迷茫。男人的失痛,让他理智渐渐回了神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次,男人再也不答应要和她保持距离的约定,一把将人抱在了怀里,看着苍白失去血色的脸庞,血眸滴下了血泪。
“你伤一发,痛在我心有千翻百倍之深。”似乎真的是痛彻心扉了,骆清乔木愣着看到滴落在她身上的血泪,一时之间也忘了要挣脱开对方的拥抱。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吗?”
骆清乔见事情有商量的余地,推开了他的手,执意自己站了起来,就连牵扯到胸口上的创伤也咬咬牙忍住了低呼。
“你知道的,不是吗?这里是你一个人的世界,除了你所在的地方,整个神界都是寂静的死物。我不可能留在这里,我有爱人,还有孩子。”
“爱人……”男人的气息再次如滚水一样沸腾起来,骆清乔这次毫不意外遭殃了。
“噗……”雪上加霜的感觉真不好受!骆清乔的身体像羽毛一样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饶是及时运起了结界,还是被波及到了。
“你刚刚说什么?你的爱人、伴侣是我,应该是我,永远是我……”男人鬼魅般的身姿临近,俊美的脸庞有些疯狂,声音也不若平时那么低沉,有些高亢,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将骆清乔给撕了。
“我不会放你离开的。这是凝肌丸,你服下。”
“清儿……”见骆清乔摇头往右边一侧,这是拒绝他了!
“万年前,这具身体的灵魂溃散了一次,你说,若灵魂在天地人间再次消散一回,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呵呵,骆清乔不怕他失控,不惜一切挑衅着对方的底线。
“你——”男人的手顿在了空中,那个装着凝肌丸的丹瓶应声落地,“咕噜……”滚在地上。
为何要这样?心里已经泣血的男人,始终舍不得伤她,昂藏的身姿孤寂地站在树下,天地闻之悲伤!
“他比我还好?”有些喑哑地问出声。
“是。世上没有任何人能与他匹及!”骆清乔想到外面的男人,嘴角勾起了浅笑。然而落在某人的眼里,刺眼得心里痛不欲生。
他要怎么做?难道要看着她再次受灵魂碎裂之苦?不忍心、不舍得!难道要将她禁锢起来,时刻放在眼前?
……
骆清乔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暗忖莫不是想出其他方法制服她吧?
骆清乔抓住他分神的机会,决定破釜沉舟。除了让阎灵剑那个吃货帮忙之外,她还可以自爆。就算他把阎灵剑给收了又如何?想死还不容易,想活着才难罢!
自爆!男人察觉到违和的力量波动,血眸迸射出了寒厉的光芒,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骆清乔觉得自己应该也死了。
原本总是含着宠溺意味看着她的血眸,此刻像鬼魅一样冰冷,这次,恐怕真的把对方惹急了。
“停下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