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闭嘴……”
啊啊啊……
“黎芍!”敖陆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去,脸色唰得发白,大声吼道:“黎芍……”只见抱着骆清乔的黎芍双眼泛着熊熊红光,那妖异的颜色,一戳一戳地跳跃着,好像蓄势待发的猛兽一样,那双眼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自己手上的人。
“黎芍,你不要冲动……”敖陆怀疑她是不是因为深陷禁阵太久,被那魔气影响太深的缘故,感觉她下一步会做出令他们后悔的事来。
“不是我不行……不是四神将没用……”黎芍抱着人的双手用力收缩,被劈晕过去的骆清乔似乎感觉到了疼痛,嘴里嘤咛一声逸了出来,但是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黎芍,你不要动,那是尊后,你醒醒,不要做让自己悔之莫及的事来。放松……那不是我们的敌人,魔气已经被尊上消灭掉了,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黎芍……你看清楚,我们现在已经安然脱险了。”敖陆的声音又轻又缓,生怕一个高音让黎芍刺激到,将抱着的人伤到。
黎芍火光肆意的凤眸扬了起来,朝说话的方向一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张牙舞爪地在跟自己说教,那声音好像是在指责她的不对。
“嗯唔……”昏迷中的骆清乔觉得刺痛,不由地低呜出声,眉头皱了起来,好像很不舒服地动了一下。
“不是我没用,不是我没用……都怪你,都怪你……”黎芍感觉自己好像攥住了一团魔气,双手狠狠地使力,恨不得将之粉碎,飘逸着红光的凤眸溢满了杀意。
“黎芍,住手……那是尊后……你疯了?”敖陆感觉她已经被逼入了一种疯癫的境地,已经认不清眼前的事物,一味地处于自己的世界中,完全不知自己伤害的是自己的主子。
这要是等她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那才是真正的要疯了。
阻止她……阻止她……
“不要伤害主人……”金麟由远及近地飞奔了过来,一把将黎芍的身体撞飞了出去,抱着的人也跟着飞了出去。
“噗……”后背心痛得不可复加,黎芍狠狠地砸出了一口血,极致的痛感让她的心神保持了一丝清明,这是怎么了?
尊上没了,认识的伙伴也陨落了……她抱着尊后跟着敖陆,然后呢?把尊上安置好了吗?
“黎芍……”敖陆复杂的眼里沉浸着郁色,看着凤眸依旧血红的人久久才喊了一声。
“老龙?”黎芍看清了眼前的人,嘴里干涩地厉害,只见敖陆手上抱着的人,那不是他们尊上又是谁?而站在敖陆身边的金麟,金色的眸子好像防备地看着她。
“我?我怎么了?”黎芍看见尊后正被金麟抱着,而自己好像短暂失了一段记忆,金麟看着她的样子好像是戒备着敌人一般随时警惕着。
“黎芍,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敖陆心惊肉跳,久久不能平静,一桩一桩事情像潮水般席卷过来,压抑得嗓音有些沉重。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黎芍感觉到背后刺辣辣的钻痛,牵引着经脉,浑身都钝痛钝痛的,确认了一番后,说道:“就是在禁阵里受了些伤。”
黎芍不对劲。敖陆不知道其中原因,如果受了魔气影响的话……
“走吧。找个地方……”
——
萧飒肃穆的秦越皇朝,笼罩着挥之不散的沉郁和哀伤,就连天空中飘荡的云朵儿都忍不住滑下了泪花,满城风雨,哀哀戚戚,好不凄凉!
秦越国五皇子古惊御的噩耗传入京中,满朝文武噤若寒蝉般,低垂着头,不敢观看帝皇的脸色。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古修北晦暗的双眼中,流转着沉痛之色,看着朝堂上鸦雀无声的官员,更有种纵使倾覆整个秦越也要寒云国消失的冲动。
南墨帝死得太快了!心里咆哮着的凶兽还找不到让之血债血还的发泄途径。
御儿出生,是他和月儿时隔多年再得麟儿,那满腔的喜悦是难以言喻的。当时就想着,等御儿成年,他就退下帝位,和月儿过两人的生活。而秦越国,就交给他们几兄弟来打理了。
可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御儿还未成年,就这样……
“皇上,请保重龙体。”
“皇上……现在南墨帝已死,不知太子殿下和梅将军是否已启程回国?不管怎样,要送五皇子回来葬入皇陵啊……”
“是啊,寒云国此番大败,谅他们短时间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太子殿下和众将士劳苦功高,也该回来了。”
“哧……”
“明大人,你笑什么?”听到对面一声类似嘲讽的嗤笑,有人感觉自己脸上被甩了一巴掌。
“笑什么?本官笑什么,你们心中有数。”明姜朝对面几人瞧了一眼,随而转头视而不见。
感觉心中想法被人看了个透彻,素来仗权拿娇的人怎么能容忍这种当面甩脸的情况存在,立刻反驳道:“五皇子身死他国,明大人觉得不应该送回皇陵下葬?”
“崔大人说笑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本官从来没有说过。”
“那你刚才笑什么?倒是说说看。或者明大人有何高见?”崔宇本不想如此较真,但看对方脸上、眼里甚至头发丝都明晃晃地写着“鄙视他”的大字,饶是他再沉得住气,也忍不了心头发作的热火。
“高见谈不上,本官只是有些疑惑罢了。南墨帝虽然死了,但寒云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