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楼……闻香楼……”
是夜,依旧是温香软玉、红灯高挂的街道,半空中,一抹黑影一闪而逝,如猫般矫健,悄无声息的落到一处楼宇之上。
闻香楼,不错,就是这儿了,云洛站定,环顾四周,仔细留意周围的动静,一边查探还一边在心里不住的吐槽,好歹也是秘密会面吧,竟然把地点选在了青楼,而且还是顶楼,这是多不怕别人来搜集情报啊……
话虽如此,云洛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屏气凝神,仔细探查着周围的环境,西北方位,两人,东方树丛中,一人,南方,一人,从内息来看,气息绵柔舒缓,应当都是暗卫中的高手。
“嘿嘿!”迫不及待的攥紧了拳头,云洛暗忖,好久没有这么刺激了,今天便来松松筋骨,思虑间,一个起伏便到了楼顶之上。
“天字一号房”,云洛步履轻移,小心翼翼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月光柔柔洒下,光与影交织,布下了层层阴翳,除非是高手仔细查探,否则绝不会有人发现,这阴影里,竟藏着一个人。
而此刻的房内,却丝毫没有云洛料想中的严肃紧绷,反而是调笑之声不绝于耳。
“大人,奴家来喂您”
“不嘛!人家不依~”
……
拉长的语调黏腻的吓人,也将房顶上的云洛吓了一跳,“我擦……不是谈正事吗?这就,开始**了?”
强忍着不适感,云洛压低呼吸的频率,紧紧贴在房顶之上,房内的声音不甚清晰,云洛只得小心释放内息,扩大五识,捕捉着房内的动静。
“周大人,您舟车劳顿,咱们就先休息一下,过会儿再谈正事儿吧!来,吃,吃!”
“既如此,本官也就不辜负朱大人的一番美意了。”不同于前一个声音的黏腻谄媚,后一个声音倒是清朗的紧,然这也掩不住其中夹杂的阴鸷,带着丝缕嗜血之气,听来让人不由得有种违和感。
之后便是一阵觥筹交错,阿谀奉承,听得房顶上的云洛都昏昏欲睡,半晌,中年男子夹杂着**的声音才缓缓响起,“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虽是赶人的话,却能从中听出浓浓的不舍,而这也引起了刘埔的调侃。
“呦,朱大人,这是舍不得美人儿吗?要不再把他们叫回来?”依旧是那副违和的声音,刘埔道,却丝毫听不出喜怒,而朱能能稳坐禹城城主之位,自是有一套察言观色的过硬功夫,寒暄过后自是要谈正经事,过犹不及,若是再沉迷于女色只会惹怒了面前的大人物,于是未加思量,便赔笑道,“自然不用,大人,烦请移步。”
说话间,两人起身,房顶上,云洛只能听到浅淡的脚步声,待到熟悉的器物移动的声音响起,却再无一丝声响。
“靠!我就说嘛,密谋坏事怎么也得找个隐秘一点的地方,这倒好,白喂了一个时辰蚊子……”满脸黑线,云洛在内心里狂吼,却也只得认命,继续听两人的墙脚。
小心翼翼的掀开瓦片,确保无人注意到这边情景时,云洛纵身跃下房顶,小心翼翼落地,未发出一丝声响,室内还留着刺鼻的香气和遍布的酒渍,从满室狼藉的情况来看,过去的一个时辰里,屋内的定是一台大戏。
轻嗤了一声,云洛环顾四周,凭着无归山上搜罗天一老人宝贝以及下山干“好事儿”练就的功夫,一寸寸的扫过室内的布置,最终锁定了角落里毫不起眼的盆景。
径直上前,素手挪动几分,一阵熟悉的摩擦声响起,果然,原本光滑的墙壁缓缓裂开,现出了一条暗道,望着漆黑的暗道,云洛得意挑眉,就说嘛,自己这“溜门撬锁”的功夫,可不是盖的!
小心翼翼的抹掉一切痕迹,云洛一个闪身钻进了暗道,不一会儿,便隐隐约约听到两人的谈话声。
“朱大人,目前朝中局势十分复杂,七皇子一党笼络人心,朝堂势力不断壮大,罗成那个老匹夫天天盯着我们这边,找机会就参我们一本,而我们上次贡品一事已经让皇上龙颜大怒,如今当年之事又有不明势力在探查,咱们现在,可真是如履薄冰啊!”
“刘大人,这……不会出什么纰漏吧,下官可是都一直按您的吩咐做事的啊,上次贡品,您不也……”
“哼!你还有脸提这事儿,要不是你手脚不干净,又怎会被人发现,还捅到了皇上那儿去呢?我已经替你擦了屁股,日后莫要再提此事!”
“是是是,大人……那我们如今,应该怎么做?当年那件事如果被捅出来,那我们,都得完蛋啊……”
“哼!怕什么,当年所有知情的活口早都下去见阎王了,谅他天王老子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当务之急,是先处理好七皇子那边,至于那个九皇子,跳梁小丑罢了,不值一提!”
“对了……此次武林大会,让你准备的,准备的怎样了?”
“下官早已按您的吩咐,安插了人进去,这次,这些武林草莽,定逃不出大人您的五指山!”
“这是说得什么话,咱们都是为大人办事,一切都是大人神机妙算,日后休得出此狂言。对了,这么多年了,那名贱婢,可是找到了?”
许是听得太过认真,云洛不自觉地身体前倾,却并未注意到脚下藏着的机关,待到踩下去才猛然惊觉,却早已来不及,只听得轰隆一声,四面八方瞬间飞出无数暗箭,直直朝着云洛射来,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密室内的两人。
“谁!”刘埔堪堪停住脱口而出的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