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三天的雨,我连续冒雨扛着艾英两天。
6月18日,周六下午,学校不上课了,即将进入夏季的天,也像孩子的脸一样,几乎是一刻之间就转晴了。
第四节课下课的铃声一响,同学们都像出笼的鸟一样地欢呼着。
我也兴奋,在我站起来的一刻,却猛地摔倒在座位下的地上了,扭头看着教室外刺眼的阳光,我感觉天旋地转了,突然的呼吸窒息感,让我感到害怕。
我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慢慢舒缓了一下,使劲儿地呼吸一下,还是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鼻子,或者气管了。
已经快走到门口的杜正远,带着满脸惊讶的回来了,艾英也从急忙教室门口跑来了。
杜正远一直伸着头,看着我,满脸的惊讶和心疼,“哎呀,哼哥啊,咋回事啊,脸,都成紫色的,啊!”他说着就伸手了,一摸,更惊讶了,“哼哥,你这,最少要有八十度吧,你发烧了,都快烧熟了,都成紫色的了,哎呀!”
当他想拽我的时候,我只想躺着,随即就躺在了课桌下的地上,艾英过来了,先是蹲着,非常的心疼,眼里一下就有泪水了,在打晃着,想说什么,嘴唇哆嗦着,没有说出来,只是晃着我,我也不想说话,但憋得太难受了,就小声地说:“去,去,找三哥,我难受,送我去医院!”我歪着头说。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艾英就把课桌撞的哗哗啦啦地,跑出去了。
很快,三哥来了,一看我,惊讶了一下,咧着嘴,心疼地说:“哎呀,都烧成这样的了!”说着蹲下,吃力地背着我下楼了。
我们先去了学校附近的小医院,先吊水、打针退烧,三哥去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了,艾英不停地流泪看着我,眼睛也不眨一下,任凭泪水从眼睛里涌出来,从下巴低落在她的衣服上和地上。
我闭着眼睛,非常的难受,很是虚弱,甚至连呼吸都不想呼吸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就听到了吵吵声,“哎呀,哎呀,真不省心啊,唉,有病不知道早点吃药啊,哎呀,唉,能气死!”是妈妈心疼地吵吵着来了。
同时,有一只从小我就熟悉的手,摸着我的脸,轻轻地,柔柔地,我知道这是养母的手。
我实在睁不开眼了,也不能动了。
可能是爸爸,可能是养父,他们把我背上了车,听着和感觉着,可能是乡里的吉普车,我们又去了县医院。
在检查过后,诊断为重感冒加肺炎,需要住院治疗了。
等我退烧后,稍微好点了,我笑着对我的爸爸妈妈们说:“哼哼哼,咱回家吧,在咱们乡医院吊水吧,哼哼哼。”
养父和我爸爸在征求医生的意见后,又拿着医生的处方,我们就要回乡医院了。
在县医院的门口,在我们要走的时刻,艾英也上来了,艾英的妈妈想拽她下来,她就是死死地拽着车,把泪流满面的脸,埋在自己的胳膊中。
养母笑着说:“好啦,让她跟着去吧,明天下午,我们再给你送回来,不放心啊,就让老艾开车回去看一趟,哈哈哈。”她拍着艾英妈妈的手说。
艾英妈妈歉意了,“哎呀,春呀,咱是啥关系呀,多少年了,都是亲人了,不是有啥担心的,就是太愧疚了,要不是为了艾英,常书也不能得病啊,我是不想艾英再添乱了,真是的,这孩子,你看,唉!”她满脸愧疚地说。
妈妈笑着说:“别说啦,艾英妈,这俩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妹还亲呢,没事儿的,我和春儿啊,一直把她当闺女了,哈哈哈,这样啊,给老艾说啊,晚上去街上啊,就说,喜子和大帅,准备好酒了,哈哈哈。”
一路上,艾英不时地用她的脸,贴着我的额头,去判断我发烧的情况。妈妈和养母看着只是笑,妈妈拍着艾英的手说:“艾英啊,你和常书结婚吧,要啥我给啥,咋样啊!哈哈哈。”
艾英害羞了,轻轻地打了我妈妈的手一下。
妈妈惊讶了,笑着装作生气的样子,也轻轻地打着艾英的头,“死丫头,你敢打我,我是你婆婆,打我,打我,打我······”她笑着打着,艾英也害羞地和妈妈“对打”着。
我养母笑着说:“艾英啊,你要有心理准备啊,常书已经和刘焕定婚了,彩礼钱,1,都交过了,你这样和常书在一起,对你们可都不好啊,嘿嘿嘿。”
艾英愣了一下,然后淡定地微笑一下,看着我妈妈一下,妈妈也故意地笑一下,艾英却突然对着妈妈的手,狠狠地打了两下,非常的响,从声音和妈妈的表情,能看出来艾英使劲儿了;当她再抬手想打我养母的手时,被我拽住了,她歪着头看了我养母一下,养母笑着伸出了手,放在她的跟前,她噘着嘴,还是用头轻轻地撞了一下养母的手。
妈妈笑着,拧着艾英的腮帮,“艾英,你是我祖宗,我现在的右眼皮啊,一个劲儿地跳,唉,咋把你这个阎王爷,给带上了呢,哈哈哈,这两天,你别给我惹事儿啊,哈哈哈。”妈妈用双手拧着艾英两边的腮帮。
养母也笑了,“唉,我的右眼皮也跳啊,嘿嘿嘿。”她也拍着艾英的头说。
艾英伸着舌头做着鬼脸。
我在乡医院住院了。
傍晚,艾叔开车带着艾英的妈妈来了,带来了一些礼品。
他们到医院看了我,艾叔轻轻地拧着我的耳朵说:“小子,你不皮吗,接着皮啊,你不是孙猴子吗,咋还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