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人走了,我爸爸妈妈和养母一起拉着我养父,他才恨恨地把鞭子扔到了门外,并指着趴在地上,后背屁股和腿上皮开肉绽的我,捂着胸口发抖地说:常书,你给我滚,滚,滚出这个家门,你现在要不走,我和你妈就回计生委的屋去住!
我只好忍着剧痛,在爸爸妈妈和我养母的帮助下,一点一点的爬到了门外,就在我脚刚出门的一瞬间,养父就从里面关上了门。
门口的大街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有人给我打着伞,有人叫着我爸爸妈妈抓紧给我找衣服,也有人叫我爸爸妈妈带我去医院。
妈妈哭着拉我,我也不动。
在外面的冷风和雨水的刺激下,太疼了,反正全身都疼。
我知道自己错了,尽管养父没有问为什么,他是个明白人,也知道王帆老师婆婆其中的含义。
挨打,我不亏。一个人总要为自己的疯狂,付出代价。
但,我不能做一个没良心的人。
我决定,我会彻底远离王帆老师!
我决定,无论如何,哪怕是死了,也要死在这个家里,我不走!
就这样,我在很多人的好奇中,向着养父母家的门,跪在了雨中。
通过门缝,我看到了养父,他正老泪纵横地坐在正对门的客厅的中央。
天黑了,人渐渐地散去了。
大家都害怕我不去治疗,会出大问题的,都在劝我,我不想说话,只是死死地拽着门。
就这样,爸爸妈妈大姐夫打着伞,在雨夜中陪着我。
在感到全身发冷,且不停地哆嗦的时候,大姐抱着孩子带着乡医院的孙医生来了。
大姐打着手电,孙医生给我仔细地检查,并大声地对屋里的养父母说:喜子啊,胖子啊,想当初你救了这孩子,现在啊,这孩子可能会死在你手里了,万一感染了,想救他,都难了,唉!
孙医生一边给我做着初步的处理,我依旧死死地拽住门。
爸爸妈妈给我披上了衣服,孙医生给我处理伤口后,吊水了,也走了,大姐夫依旧站在我身边给我打伞。
我继续跪着拽着门,也不说话。
屋里的灯亮着呢,养母坐在养父身边,不停地擦着眼泪,养父依然老泪纵横着,不停地擤鼻涕,往地上甩着。
不知道到了几点,反正,我是冷极了,全身也在发烫,大姐夫不停地说:爸呀,妈呀,常书都快烧着了,唉,这样下去,会得败血症的!
爸爸索性把伞收起来了,只是在雨水里不停地踱步着。
妈妈唉声叹息着,还不时地摸着我。
我的喷嚏是越来越频繁了,妈妈想拽我走,我就死死地拽住养父母家的门。
不知道是几点了,在我越来越不能自控的情况下,一辆自行车从县城的方向冲来。
一个人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直接与我一起跪在了门口,大声地叫着:爸,妈,爸呀,妈呀,我知道你们疼常书,原谅他吧,原谅他吧,他知道错了,他知道错了······是丽丽,她从市里坐火车赶回来,又让三哥骑着自行车给送来的。
丽丽使劲儿地拍着门,大姐夫也跟着附和着。
我已经到了极限了,连牙齿都在打架了,相互碰撞的声音,都能很清晰地被身边的人听到。我死死地拽着门,头抵着门,就这样靠着,希望能获得养父的原谅。
妈妈急忙给丽丽打着伞,丽丽哭着说:妈,咋回事儿啊?妈妈哭着啥也说不出来。丽丽只好使劲儿地拍着门,大声地叫喊着。
我用尽最后的信念,终于看到了养父对养母冲着门抬起的手,我高兴了。
但在养母开门的一刻,我直接面朝地上重重地摔下了。
在孙医生的指导下,妈妈给县医院工作的大哥打了电话,在凌晨四点十分的时候,我被送进了县医院。
县医院的医生看着处在高烧且昏迷的我,哎呀,这一身伤的,不仅皮肤打坏了,连背上的肌肉,也给打开花了,这是谁打的呀,就是在日本的宪兵队,充其量也就这样了吧,唉!他一边给趴着我检查着,一边撇着嘴说。
养父低着头,搓着脸;爸爸低着头擦着眼泪,我的两位妈妈和丽丽则坐在我的身边,不停地抽泣着。
25日的上午十一点多,我就醒来了。
我想爬起来,但全身又疼,又没有一点力气。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看着养父和养母笑着说:爸,妈,哼哼哼。
丽丽笑着擦着眼泪说:还笑呢,看你一身,都烂了。
养母也哭着说:别恨你爸啊,他也是担心你啊!
我看着满脸歉意地养父说:还是我爸的手有劲儿,哼哼哼。
27日,下午,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出院了。
到了养父母的家里,丽丽搀着我进了我的卧室,看着漂亮的丽丽,尽管全身都是伤,但还是有了激情。但当我刚一抱她的时候,她却猛地提膝了一下,直接击打在了我的裆部,指着我的脸说:常书,你能对得起我吗?能把你揍这么狠,你做的事儿该有多过分了,你知道吗?而且,男女之间的事儿,没有不透风的墙,作为女人,我是有自尊的,卫校,我不上了,咱俩,散了!
她说着气冲冲地拿着自己的东西,就从屋里快速走出来了。
养母看着想拦住她,却被养父拦住了,养父神秘地笑着对我说:常书,记住,自作自受,还要记住,解铃还须系铃人!
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