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英雄的儿女们商量着什么,他的儿子站起来了,笑着示意大家别说话,“我很感谢常书的养父母,很感谢常书的爸爸妈妈,你们养育这么孝顺的儿子,我代表全家感谢常书,把我爸照顾的这么好,这么快乐,综合刚才的各种信息,我和两个妹妹商量一下,认为常书具备开办敬老院的一切道德品质,我们准备出资和其它的支持,帮助常书创办敬老院,但不是无偿的,具体的还款办法,咱们具体商定,好吧,常书,你的意见呢?”
大家都看着我,我懵了,看着我养父母,“爸,妈,我,我行吗?哼哼哼。”我非常不自信,且胆怯地说。养母看了养父一眼,笑着说:“你照顾你艾叔,被崩一脸一身的屎和血,你嫌脏了吗?”
听到我养母这样说,大家更欣喜和惊讶了,我笑着说:“哼哼哼,哪能啊。”
妈妈突然一拍大腿站起来了,“儿子,就这样定了,办敬老院,我们都帮你。”她开心地说。
经过周密地讨论,在老季叔的指导下,初步签订了建设敬老院的协议。老英雄的儿女出资,并按照城市的标准进行建设和装修,等基本造价确定后,我们再根据具体情况,约定我还款的方式。
在我养父的操作下,又顺着原本四间门面的地皮,往西置换了三十米。在建设的时候,在原门面的位置外面,让出了十五米,以备将来街道拓宽建设时用。
10月10日,勘察设计人员、建设队,就都来了。我和养父母、丽丽的爸爸和大爷、老英雄搬到了原计生委的房子里,还占用了艾英家的房子。
整个占地面积是六百平方,设计成了坐井观天的方式,一圈建成三层楼房,中间是花园和休闲的,南面楼的第三层,是大通屋子,向阳,建设成活动室与晒被子的地方。
一楼门面的最北边一间屋子,建设成“革命教育馆”,把老英雄的事迹、勋章、证书,以及他们战友的遗物等全部展列出来。
一层层高是三米六,二层和三层层高都是两米九。为了尽快完工,进入了几个建筑队,有监工,有指挥。一直到1998年的3月29日,才全部完工。
看着这在桃花乡,甚至在整个梨花县,都是坐标性的大楼,我的心中很是开心和自豪了。但在最后算钱的时候,我简直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1998年,花费18万!
我一个月的工资是180,加上抄写法律文书的和跟案件的提成,也就是二百七八十元,算三百吧,一年是三千六,十年三万六,五十年,我才能还完钱啊!
知道钱以后,我是睡不着吃不下啊,一嘴都是泡啊!
在许多人的见证下,还款方案和协议出来了。
第一,只要本金。
第二,照顾老英雄,从1997年开始算,1997年每月伙食费和住宿费220元,1998年是240元,1999年每月是300元,2000年开始每年根据市场物价重新确定,直到老人去世为止。
第三,从1998年开始偿还5000元,以此类推,每年偿还的钱数增加一千,加上照顾老英雄的开支,还完为止。
第四,免费收纳抗战英雄、解放战争英雄与其他老年退伍贫困军人,每收一个,按照老英雄的标准减免债务。
4月4日,签订还款协议的当天,也是敬老院开业的当天,选择在梨花县的梨花节。来了许多人,有政府部门的,有地方武装部的,有老英雄之前所在部队的领导们,县电视台、市党报的记者也来了。
我太紧张了,除了现场的紧张外,还有还款的压力。
我的西装,扣子也扣错了,领带也歪了,裤子前后也穿错了,除了“哼哼哼”以外,我也不会说话了。
签字的时候,是满头大汗,全身发抖,手也拿不住笔了。
总之,我在大家理解的、不理解的、嫉妒的、嘲笑的哄笑中,度过了晕晕乎乎的一天。
随着报道的宣传,开始有人把自己父母送来了。就按照老英雄的标准收费,生病的话,老人们的子女带走看病,费用不计入其中。
4月5日,晚上,养母给我拿出来一份协议,在丽丽的爸爸、大爷和我养父的严肃督导下,我签订每个月按照敬老院收费标准,给丽丽钱的协议,钱交给我养母。我只看了一下,就直接签字了。
老人们每天有我养母做着吃喝,另外,组织了牌局、象棋局、二胡小组、革命故事整理小组,吸引着周边更多老人来玩,家里热闹起来了。
每天我依旧去搬运,搬运的钱给养母。
我晚上抽空又布置了五间屋子,我的一间,三个哥哥每人一间,玉喜姐姐一间。
养母看着擦着泪,没有说什么。
4月8日,艾英到我事务所来了,要钱的,我非常为难地说:“艾英啊,饶了我吧,我欠了十八万,要五十年才能还上,还哪有钱啊,再说,你随便找个对象都比我强啊,别闹了,唉,哼哼哼。”说着,我就蹲下了。
她没有说话,心疼地看我一眼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是欠条,上面写着:常书欠艾英2400元。“签吧,一年的,五十年后给也行,这是今年的,明年再签明年的。”她带着神秘的笑容说。
我真是沮丧了,随手就签了,快步走回了律所。
养母告诉我:武喜哥五一结婚,4月29日回来。
我们全家都忙碌着,从26日开始,我就请假了,除了傍晚去搬运以外,都要在家里忙着各种杂务了。
4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