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的5月10日,农历十八,国珍的“老憨闫渔具店”开张了。
闫宝华从此,也不在我城河边的家里住了,直接搬到了国珍的店里。
5月18日,农历二十六,国珍和宝华举行了婚礼。
国珍出嫁的事儿,在整个桃花街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本来,对郭家和我家都是一桩婚外情和私生子的丑闻,但却因为妈妈的“宽容、大度”,成为了一段“佳话。”
囯怀和国珍的舅舅们感到非常有面子,郭家的人只是远远地看着。
等国珍上了轿车后,郭老大和郭老二就带着郭家的人,把郭老三的家给扒了,郭老三家的果园,也被他们兄弟两个给分了。
傍晚的时候,囯怀哭着找我爸爸妈妈了,“我家的屋给扒了,果园给分了,谁见了,谁骂我们啊,呜呜呜······”他蹲在地上,捂着脸,哭的异常伤心。
爸爸看着天花板,想忍着泪水,但还没有忍住,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妈妈叹息着说:“你要理解啊,孩子,毕竟啊,唉,郭家的人,这是家族性的声誉啊,屋扒了,等机会再建,果树,等他们消气了,想个办法再要回来,现在都在气头上,就别激化矛盾了。”她也是有气无力地说,“再说,你们俩,在郭家,都快三十岁了,找个对象都难,现在,国珍,这么风光地出嫁了,他们也是没有面子的事儿,一切都等等吧,好吧!”
囯怀听着,突然给我妈妈跪下了,痛哭着磕着头,然后,就擦着眼泪了走了。
5月20日,国珍、宝华和宝华的爹老憨闫,就一起回到街上的渔具店了,正式开始了新生活!
5月26日,妈妈给我养父母打电话,让和我们一起回到桃花街上来,有要事儿商量。
我们回到敬老院以后,妈妈的眼睛红红的。
我养母笑着说:“哎呀,花儿呀,咋啦,是不是又有来认亲的了,哈哈哈。”她拍着我妈妈的肩膀说。
艾英抱着窦粉的女儿倩倩说:“妈,怕啥呀,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来了,就都收了,多好,不要废你一点事儿,又加闺女,又增儿子的,哈哈哈。”
妈妈“哭着”说:“艾英,我警告你,咱现在是法制社会了,必须给我开工资,不然的话,你就给我出殡吧!”她拍着桌子说。
大家都纳闷了,艾英也奇怪了,“我说啊,妈啊,你是我亲妈啊,我为啥给你开工资啊,你说说啊,你收养了一个儿子,把房产、生意都给人家了,我们没有说啥吧,而且,从郭老三两口子死了以后,你和爸,天天在我这敬老院里,吃、喝、住,我没有要一分钱的伙食费,也没有要住宿费,你,咋还好意思张口啊,跟我要工资,去要你的生意去,真有意思!”艾英真生气了,转脸对我养父母和我说:“不讲理,谁好欺负就欺负谁啊,二哥家,还闲着呢,你去二哥家,住去,既能帮忙看店了,还能照顾两个孩子,还免得,二嫂再给二哥戴绿帽子,真行,咱走!”
她说着拽着我养母,摆着手示意我养父,我们一起上车就开车回了县城。
路上,我养母一边逗着我儿子和倩倩,一边笑着对艾英说:“哎呀,你婆婆呀,对你撒娇呢,她精的很,她知道,谁都靠不住,所以啊,就赖上你们俩了,哈哈哈。”
艾英“生气”地撸着袖子说:“要不是长辈,我就揍她,哈哈哈。”
27日,一早,妈妈就红着眼睛,敲开了大姐的门。
大姐已经改行两年了,不卖化肥了,改卖农药了,一屋子摆的满满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农药。
大姐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纳闷地看着妈妈。
妈妈啥也不说,直接到大姐的货架上拿农药,大姐吓坏了,“哎哎哎,哎哎哎,······”她惊讶地叫着,还和妈妈抢着夺着,“妈,你又没有果树,你是干啥呀,拿农药干啥呀,啊!”
她非常小心地从妈妈手里抢过来,害怕有的玻璃瓶的掉在地上打碎了。
“常会,你给我说,哪一个好喝,哪一个最毒的,让我喝了就死的,我是你亲妈,你帮帮我,让我快点死,我现在活不下去了!”妈妈非常气愤且严肃地说。
大姐害怕又纳闷,急忙拽着妈妈的手,“妈,咋啦,多大事儿啊,就连囯怀和国珍,都给收了,你都没有生气,到底是啥事儿,你生这么大的气啊!”她试探着说。
妈妈气坏了,顿时就火冒三丈了,跺着脚,大哭着,指着外面,“常会,你说,啊,是吧,我在敬老院,给常书干活,该给我工资不,你说说,该给不!”她非常伤心地说。
大姐想笑了,“该给,再说,那大柱叔二柱叔,都给着呢,何况,这是亲妈啊,该给,绝对该给!”大姐非常“认真”地说。
妈妈哭着说:“常会,你说,啊,我打电话,把艾英和常书找来,向他们要工资,艾英给我要伙食费和住宿费,你说,我这,儿子,不孝顺,我难过的,能活吗,啊!我必须死!”她说着又向货柜挣扎着。
大姐偷笑着,拽着妈妈的手,“妈,的确,这换谁,都气得能死,不能活,妈,你确定要喝药,对吗?”大姐试探着问。
妈妈擦着流不完的眼泪,大哭着说:“常会,我必须死,不能活,艾英,还说啊,让我住到常中家里去,你说说,我要是去了常中家里,看着家里的一切,想着吴三香的不要脸,我不得气死啊,啊,艾英,是想逼死我啊,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