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在院子里看热闹的养父母和哥哥姐姐们,吓坏了,在大家都惊呆的时候,武喜哥哥急忙抱起我,叫着:“不死,不死,不死,醒醒啊,醒醒啊·····”他焦急地转脸对跑过来的养母说:“妈,坏啦!”
养父也急忙走过来说:“快,送医院!”
武喜哥哥背起我,就往乡医院跑,其他的哥哥姐姐和养父母在后面小跑着跟着。
很快,消息传到了爸爸妈妈那里:不死,摔死啦!
妈妈听到后,一下就坐在地上了,然后,爬起来就往计生委的院子跑,爸爸拄着双拐也快速地跟着。
但大哥和二哥听说后,看着快步跑着的妈妈,和一瘸一拐地挪着的爸爸,笑了,一人拿着一个盆,像六年前一样的,敲着叫喊着跟着爸爸妈妈,“不死,死啦,哈哈哈,不死,死啦,哈哈哈,不死,死啦······”
当他们俩走到爸爸的跟前时,爸爸已经眼睛红红的了,拿着拐对着大哥就是一下,大哥笑着一跳,躲过去了,往前跑两步,在和爸爸拉开距离后,退着走着看着爸爸,笑着继续叫到:“不死,死啦,不死,死啦,哈哈哈,哈哈哈。”
大哥二哥和姐姐他们,敲着盆,大叫着,跟着痛哭的妈妈,快速地从计生委又跑向了乡医院。
到了医院,养父喘着粗气,双手扶着膝盖,低着头,汗水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地上,砸在泥土里,砸出了一个个的小坑,大声地叫喊着:“孙,孙,孙蛮子,蛮子,快点,救救我儿,快,快点,救救我儿······”
孙医生急忙走出来了,引导着武喜哥哥背着我,去了一间诊室,放在了诊断床上,他先是翻开我的眼睛看看,再拿着听诊器在我的心脏上听着,并对养母和哥哥姐姐们说:“咋回事啊?”
武喜哥哥喘着粗气说:“从墙头上掉下来了,这不,就,就,就这样了,咋样啊,孙叔,还有救吗?”
养母抓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泪如雨下,玉喜姐姐扶着养母的肩膀,也抽泣着,其他两个哥哥也焦急地等着医生的答复。
孙医生在仔细听过我以后,直接拿起我的左手,先使劲儿地掐着虎口的位置,等我有了一点反应后,又开始使劲儿地掐的人中。
渐渐地,我听到了在灵魂深处曾经听到的敲打和叫喊声:“不死,死啦,不死,死啦······”
我妈妈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了,大哭着:“不死,不死,不死啊,我的儿呀,不能死啊,不死啊,不能死啊······”
在妈妈叫喊我的同时,妈妈每叫一声我的名字,大哥和二哥就会敲一下水盆,同时回应一声:“死啦!”
等我妈妈趴在我的肚子上,想继续悲伤地大哭时,我被这噪音给彻底吵醒了,我懵懵地坐起来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感觉到有点头痛。
尤其是大哥他们的敲盆声和叫喊声,更让我心烦和头痛。
看到我醒来了,妈妈毫不顾忌地抱着我大哭起来了。
这时,孙医生看着我养母和其他的哥哥姐姐们,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拍打着我妈妈的肩膀说:“哎哎哎,哎哎哎,我还没有检查结束呢,没有死,就别哭啦,哈哈哈。”
妈妈这才觉得失态了,急忙笑着流着眼泪擦着眼泪,拼命地点着头。
但大哥和二哥还站在诊室外面,敲着盆,挺着肚子,仰着头,大叫着呢:“不死,死啦,不死,死啦!”
妈妈生气了,对武喜几个哥哥说:“武喜,你们几个,把他们两个给我打跑,恶心死人了!”
武喜哥哥他们偷笑了一下,装作严肃和悲伤的样子,直接走到大哥和二哥跟前,一把抢走了他们手中的盆,直接扔出去了很远,并恶狠狠地指着大哥的鼻子,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回到了病房里了。
孙医生叫着我:“不死,不死,能听见我说话吗,听见就说听见,不愿意说,就点头啊,能听见吗,不死!”
我烦透了,再者头痛,根本就不想说话,我点点头。
然后,我按照孙医生的指示,伸屈一下左右胳膊和左右腿,再活动一下手腕和攥一下拳头,他确认我这些部位不疼后,就笑着对我养母说:“没事儿,就是摔晕了,再者,没有出现呕吐的情况,也不会摔伤脑子,没事了,回去吧。”
我养母激动地笑着哭了,当她想抱着我发泄地哭一下时,我妈妈突然抱着我再次大哭起来了,养母有点尴尬了,养父微笑着擦一下自己眼角的泪水和额头的汗水,轻轻地拽拽养母和其他的哥哥姐姐,就悄悄地退出病房,快速地走出医院了。
在医院的大门口的外面的,大哥和二哥还蹲在树荫下,满头汗水地往里面伸着头看着呢,武喜哥哥走到他的身边,还故意抬了一下手,做了一个虚拟的打的动作,大哥条件反应地挡了一下,忠喜哥哥则狠狠地踢了他们身边的水盆,一下就踢出去很远,文喜哥哥又追上去几步,给踢出去更远,他们才笑着指点着大哥和二哥,就笑眯眯地回家了。
路上遇到了,拄着双拐使劲儿地想走快,却怎么也走不快的我爸爸,“喜子,喜子,喜子,不死,咋样啊,咋样啊,······”爸爸带着哭腔,眼里夹着泪水急切问到。
“滚,自己看去!”我养父非常厌烦地看了我爸爸一眼,也没有停,直接走着说。
看着我养父渐渐走远的身影,我爸爸扭头对他说:“唉,唉,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