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了。
这天,一般是去姥姥家,或者年轻的夫妻去丈母娘家的日子。
一大早,大姐就吵吵把火地过来了,“常书,常书,弟弟啊,新年好啊,大姐来给拜年了,哈哈哈,婶儿,哈哈哈,我找常书,······”她直接就奔着我的小屋来了。
我露出了头,“大姐啊,啥事儿,哼哼哼,我正做梦娶媳妇呢,哼哼哼。”我笑着说。
“就知道娶媳妇,就知道娶媳妇,······”她笑着把冰凉的手,伸到我的肚皮上,“嘿嘿嘿,常书,大姐,我啊,来给你压碎钱,今天啊,是我和你大姐夫,结婚后,第一次走亲戚啊,别胡闹啊,不然的话,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二十,总行了吧!”她说着,往被窝里塞了两张十块的钞票。
走的时候,还把手伸进我的腋窝里,使劲地给我挠痒。
我起床了,养母笑着说:“常书啊,我们都去你姥姥家了,你就在家陪着你大姐大姐夫吧,人家都新客人,可千万别胡闹啊,嘿嘿嘿。”
“哼哼哼,妈,放心吧,哼哼哼。”我笑着,看着穿戴整齐的武喜哥哥、文喜哥哥和玉喜姐姐说。
大家都齐聚一堂了,我爷爷奶奶也来了,姐夫还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加上我们,将近二十几口人。
尽管大姐夫被大姐给捯饬的很干净利索的,但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他的秃顶。
走到他的跟前,我对着他的脑门,就是“啪”的一巴掌,然后,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的,躲在一边了,他看着周围,最后,看到了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家都在说着各种天南地北的事儿,我也装作认真地听着。无论什么事儿,大姐夫都笑得最开心的,无论什么事儿,真的假的传说的,他都相信。
在这期间,我在他的秃顶上,放上的瓜子皮、糖果皮,他笑着拿掉后,再看看周围的人,依旧没有发现嫌疑人。
大姐夫起身了,去厕所了,我也急忙跟着去了,“哼哼哼,老头,老头,结婚的时候,端水的五块钱,还有到床头,倒茶的五块钱,你还没有给我呢,两次加在一起是十块,还有这次,你最少要给我20,这样就是三十块钱,给我钱!哼哼哼。”我拽着大姐夫,小声地快速地说着,并和他并肩走着。
大姐夫笑了,“常书啊,你大姐,早上不是给你钱了吗,20块呢,嘿嘿嘿。”他憨厚地摸着自己的光头说。
“哼哼哼,那能一样吗,大姐是大姐的,你是姐夫,这样吧,大过年的,你也给20,哼哼哼。”我非常严肃地对他说。
他笑着说:“常书啊,我是真没有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钱都在你大姐身上呢,嘿嘿嘿。”
我生气了,抓着他的衣领,“哼哼哼,老头,你抠,是不,哼哼哼。”在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爸爸和妈妈从我身后过来了。
爸爸拽着我的胳膊,妈妈严厉地对我说:“常书,你今天,要敢胡来,你爸打死你,都没有人管!”她说着,还打着我说。
大姐夫还笑着拦着他们,我急忙就跑了。
回到了我养父母的家里,钻进了我的小屋,拿出来我的“装备”,我准备行动了。宋大稳,宋秃子,宋老抠,敢让爸爸妈妈来收拾我,等着吧,哼哼哼。
我先装着没事儿一样的,先去了家里,看着大家都在胡吹海侃呢,也没有谁注意到我。我直接到厨房了,看到妈妈、大姐、二姐和奶奶,正在忙着呢,看到二姐正在撕一只烧鸡呢,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拿了一个鸡腿就跑了,二姐大叫着:“大姐,妈,不赖我啊,是常书自己偷拿的啊,常书,常书,回来,回来······”
我知道,二姐是故意的,妈妈还是出来,“常书,你今天,只要敢胡闹,看我不打死你!”她大声地叫喊着说。
我吃了一个鸡腿,又在我养父母的家里,找了一些丸子,泡着开水,吃了以后,就饱了。
我独自地思考着,想了一会儿,认为,还是在厕所下手,来个遍地开花,哼哼哼,这个好,精彩,色香味俱全,哼哼哼。
我直接回到了爸爸妈妈家里,穿过大家吹牛的堂屋,穿过后院,走向了小时候曾经去后面桃园拉屎的厕所,巧的是,大姐夫也来了,他在我后面的,“常书,嘿嘿嘿,我真没有钱啊,嘿嘿嘿。”他憨厚地笑着说,并一点都不设防地,去了厕所里。
此时,我灵机一动,快速地跑到院子里,拉着板车,就去了厕所门口,直接把板车的车身竖起来,挡在了厕所的门口,就在大姐叫喊着向我跑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我的黄烟炮点着了,都扔进了厕所里,等大姐到我跟前的时候,我还把我手里的两盘鞭炮点着了,也扔进去了,大姐拽着我的耳朵,气愤地脸色苍白地打着我,还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又点燃了两盘鞭炮扔进去了。
等我挣脱大姐的时候,我的棉袄上的扣子,都被大姐给撕烂了。
听到叫喊声和骂声的大家都来了,我躲的足够远了,笑眯眯地看着厕所那边的动静。
几个男,把板车身子给挪开了,我数着从里面出来的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我高兴啊,拍着我的大腿。
那些人,满身的黑色的黄色的,可能就是屎了,还有鞭炮爆炸后的黑色,哼哼哼,哼哼哼,精彩啊,精彩。
在他们乱的时候,我悄悄地回到了我养父母的家里,偷偷地掏出了裤袋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