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好歹也是你小子姑母,你小子就不知道改改自己的臭脾气,连砸公主府这样话都说出来了,都是当爹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点。”李渊咧嘴,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还真怕李宽一点面子都不给,让平阳公主和襄阳公主派来管事灰溜溜的回长安。
“您老啊,就知道教训孙儿,当初平阳公主咋就没记住孙儿是他侄儿呢?”李宽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李渊全当自己没听见后半句,笑骂道:“你是我孙儿,祖父不教训你教训谁?”
“您还知道我是您孙儿了,孙儿还以为您忘了,见过坑儿子的也见过坑老子,孙儿还没见过祖父坑孙儿的,您老也知道孙儿的打算,孙儿如今是一文钱当成两文钱来花,您老还让人从孙儿身上占便宜,占便宜也就罢了,还带着所有人来,您老过分了啊!”
听李宽这么一说,李渊确实觉得自己好像挺过分的,辩解道:“那日不是多喝了两杯吗?一高兴就给答应了,要是有难处拒绝便是。”
“好啊,您老竟然喝酒,都说了,您现在的身子不能贪杯、不能贪杯,您老还喝。”白了李渊一眼,李宽无语道:“您老都答应了,就算有难处也得没难处不是,谁让您老是孙儿祖父呢,孙儿怎能扫了您老的面子,钱财来身外之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损失一些就损失一些吧!”
李渊转身便走,说什么钱财乃身外之外,那小子还唧唧歪歪个没完,耽误老夫看小重孙的时间。
为了看小重孙,李渊走路带风,看得李宽fā lèng,自己追上老爷子的脚步都得加快步伐,老爷子会长安吃什么,身子这般硬朗。
其实李渊如今身子骨硬朗,几乎归功于李宽和孙道长,平日里饮食滋补,强身健体,再加上有两个重孙儿,有了憧憬,心情舒畅,身子硬朗也就说通了。
当然,这也少不了李渊对自己严格要求,不在贪杯,每日清晨起身练习李宽教导的四不像太极,练练孙道长的教授的五禽戏,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后院,小安平正和万贵妃一人推着一个推车,安平正和万贵妃说着自己在长安城中发生的趣事,逗得万贵妃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也不知李孝恭是怎么教导女儿的,傻得可爱。
一进后院,李渊便抱起了李臻,然后再看看另一个小推车里的李哲;李宽则发现了万贵妃头上的玉簪不见了,换成了一枚木簪子。
“哎呦,祖母这木簪子哪来的,让祖母看上去像年轻了十岁,要说您是祖父的女儿也让人信服啊!是谁的眼光这么好啊!”
“没大没小。”万贵妃骂到,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万贵妃脸上的笑意。
“是我,是我,哥哥是我买给祖母的。”
“原来是安平啊,真是有眼光,可是为何没有哥哥的礼物呢?”
回了一句有,小安平便会了自己的卧房,提着一个鱼篓出来了,李宽傻掉了,这是要送自己一个鱼篓?自己拿鱼篓来做什么?
不过,自己妹妹送的礼物,就算一根草,李宽也开心。
刚刚听到安平说过趣事的万贵妃打趣道:“你可别小看了这鱼篓,可比祖母的簪子贵多了,整整二两银子呢!”
啥?一个鱼篓就要二两银子,李宽表示自己也想让人编鱼篓去卖,自己手下人一人编一个,就是上万个鱼篓,那就是上万两的银子,还不能细算,要是真细算下来,李宽呼吸有些困难。
“安平啊,咱们能虽说不差钱,但是呢,钱不是这么花的,要懂节约的道理······”
吧啦吧啦的说了半天,小安平根本没听他讲大道理,要论败家的速度谁能比得上他自己,小安平置若罔闻的逗着自己的小侄儿,这可不是杜煜博这样的侄儿能比的,咱们这是亲的。
傍晚,苏媚儿回府,小安平送上了礼物,又受到了一番夸奖,苏媚儿这个做嫂子可不像做哥哥的这般小气,直接掏出一颗金豆子送给了小安平,有孝心就该奖励。
饭后,哄睡了两个儿子和安平,李宽叫来了苏媚儿、李渊、万贵妃和孙道长,说自己打算去tái wān,还没说完便遭到了众人的一直反对,理由很强大,儿子才几个月大,当爹的怎能去夷州?海上风浪大,夷州的情况不了解,若是有个万一,孩子怎么办?
当然,苏媚儿是支持自家夫君的,苏媚儿知道李宽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会提出来,就算反对也无效,不如支持他。
李宽确实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提出来的,早在李渊回长安之时就已经想到李渊归来之际便是他出发tái wān之时。
一来,李渊回来之后,闽州有主持大局的人,李宽放心,毕竟这次出发tái wān,他要把马周给带上,而李渊做了九年的皇帝,掌管整个大唐,小小闽州不在话下,更何况李渊了解他的一系列计划。
二来,原本李渊能带回上万人,这上万人皆是俘虏带去tái wān最为合适,不过李渊没带回多少人,但既定的计划却不变,儿子几个月大,tái wān又怎好初建,建设两三年正好是时机将一家老小接到tái wān,时间合适。
为李宽出发tái wān之事,李渊、万贵妃、孙道长嘴都说干了,也没能改变李宽的心意,最后还是李渊放弃了劝说,告诫道:“祖父知道你心意已决,不过去夷州之后,一定切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就算你小子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祖父祖母和你师父想想,咱们都老了,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