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坚到底还是被李宽给忽悠住了,说是忽悠也不尽然,若张仲坚真不开口,李宽真不会放过他,虽不至于千刀万剐,但砍下脑袋没得商量,毕竟少他张仲坚还有李仲坚、王仲坚,只要抓住一个海盗难道还不能打听出来。
“楚王殿下,附近的海盗大概有四百余人,全在不远处的海岛之。”张仲坚指向了西北方。
四百余人,算一股不小的力量,以楼船的人手剿灭海盗也可以,但伤亡再说难免,毕竟登岛作战不是海战斗,是要真刀真枪拼杀的,所以李宽没打算当即出兵剿灭,打算回tái wān之后整齐兵马,让刘仁轨练练海军。
李宽吩咐道:“拿海图来。”
海图,乃是聚集众人之力所绘制,李宽敢说没有任何海图能的这般详尽,关于tái wān、闽州附近的岛屿算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也有标注。
张仲坚没见过这般详尽的海图,有些心惊,暗叹海盗们逍遥法外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毕竟李宽想要剿灭海盗,海盗可谓无处藏身。
很快,张仲坚便在海图标注了海盗们的藏身地点,原来在十几海离之外的两座小岛,也是后世的莱浦沃和福正村。
“楚王殿下,您想要知道的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放了我吧!”
“放了你?!”李宽觉得张仲坚有些好笑,这像是一个经历过战乱之人、一个枭雄应该说的话吗?李宽被张仲坚这句话给气笑了:“张仲坚,你是在与本王开玩笑吗?本王不杀你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你还想让本王放了你,你看本王像傻子吗?”
看了眼此时已平静的海面,似利刃一般背鳍从海面滑过,原来鲨鱼群此时聚集到了楼船周围,李宽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仲坚道:“放了你也可以,只要你现在跳海,本王便放了你。”
张仲坚:“······”
且不说现在的地方离陆地有多远,算他有本事从此地游到陆地,却也逃不过鲨鱼之口,此时跳海逃生十死无生,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楼船返回既定的航线,路风平浪静,到是没出什么乱子,是杜荷和马周苦不堪言,忍不住呕吐,傍晚的饭食吃不下,直说自己不吃饭。
不吃饭可不行,被李宽强硬的灌下一碗稀粥,李宽便没管两人了。
楼船的饭食不差,bái nèn嫩的豆芽,绿油油的青菜,亮晶晶的红烧肉,营养均衡,整整一大碗,李宽打起了饱嗝。
走到关押张仲坚的船舱,zhèng jiàn这老小子毫无形象的吃着饭,嚷着自己要喝酒,说什么自己是李靖的兄长,按辈分李宽还得叫自己一声伯父。
张仲坚这话真没说错,若是放在长安城,哪怕皇室子弟当着李靖面还真可能叫他一声伯父,不过放在李宽身却不适用。
看管的士卒骂骂咧咧,去是两脚,阶下囚还想喝酒,想什么呢?老子都有一个多月没喝酒了,真特么不把自己当外人,还敢说自己是殿下长辈,打不死你。
“殿下,您来了。”
“恩,本王来看看,没想到却听见有人冒充本王长辈,真是怪事年年有,照本王看,你是打的轻了,再赏他两巴掌看他还敢不敢乱认亲戚。”
李宽的话音一落,士卒前又是两巴掌,打得张仲坚没一点脾气,他是在士卒面前占占口头的便宜,出一口心恶气,哪知道李宽会来。
“张仲坚,本王命人给你松绑给你饭食已经是看在李靖的面子了,不然你以为你能有现在的待遇?竟然敢占本王的便宜,自本王来闽州之日起,没人敢占本王的便宜,你还是第一个,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
张仲坚哑口无言,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听之任之还能做什么?
见张仲坚无话可说,李宽建议道:“本王给你两条路选,一条路便是投靠本王,本王给你一个少尉的官职;另一条路嘛,便是本王派人押解你回长安,并书你的罪行,至于结果如何,得看李靖原意为你使多大力了,若是李靖不念情面,本王保证你人头落地。”
在李宽的认知,以张仲坚的性格,选择第二条路不至于让他意外,毕竟长安城可算是每个大táng rén心目的向往,以李靖在长安城的能量,救下一个张仲坚完全没有问题;哪怕李靖不出力,大理寺的孙伏伽也会给李靖一点面子,而深知张仲坚本事的李世民说不定还会招揽,远非留在李宽身边可。
李宽之所以提出第一条路,无非习惯而已,见到人才想召于麾下的习惯,毕竟张仲坚也算是一个人才,并没有抱着任何希望,没想到张仲坚却给他来了一个意外之喜——沉思片刻之后,便答应了他。
张仲坚实在没办法,他猜不透李宽的心思,不知道李宽说的是真是假,从内心来说他当然愿意选择第二条路,毕竟去长安可以保全一条性命,活的zì yóu自在,不受约束;不过,去长安城的路,张仲坚可不管保证李宽会不会命人将他给宰了。
而且回长安,他又有何颜面见李靖夫妻,如今李靖贵为国公,他这个做大哥却是阶下之囚,仅凭想象便已尴尬不已。
归降李宽也不是没有好处,毕竟性命得到了保障,远在海岛的家人也有机会救出,若被李宽派人押送去长安城,张仲坚可不信李宽会对他那留在海岛的一家开一面;而且还有一个少尉的职位,虽未听说过少尉是何官职,但想想也知道是一个官职,更何况归降之后总有机会逃脱,至于找李宽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