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港口到台北市,李宽一路皱着眉头,思考对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收拢民心,民心散了,除了灰溜溜的返回闽州之外,李宽想不到别的可能。
可是让他灰溜溜的带着百姓返回闽州,他办不到,早些年的那种日子过够了,寄人篱下的感觉,丧家之犬感觉,懦弱不堪的状态,李宽不想在经历,也不想两个儿子再经历。
“殿下,到台北了。”刘仁轨打断了李宽的沉思。
tái wān的行政划分,由李宽一手命名,皆按照后世的名字所划分,至于名称是否是后世的地里区域重要吗?李宽说基隆是台北那也是台北,是这么霸道。
下马车已是傍晚,李宽总算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看见了二狗带着人修建城墙,已经初具规模,虽说城墙仅仅是用石头堆砌,但这样的状态很不错。
“二狗,本王听说百姓之间对建造tái wān一事极为反对,你为何还带人没日没夜的干活。”
“庄主做出的决定何时错过,都是那些愚民不知庄主的本事,二狗还不了解庄主的本事吗?即是庄主的吩咐,算刀山火海二狗也绝不邹下眉头,我相信庄主不会害咱们的。”回答完李宽的问话,二狗看着身后的人问道:“大家说是不是?”
齐声大喝:“是。”
“好,气势不错,这才像咱们桃源村出来的汉子,不过休息时间要安排妥当,本王可不想损失你们任何一人。”拍了拍二狗的肩膀,没说其他的,看向刘仁轨吩咐道:“命人给大家做顿好的。”
夜晚,星空很低,星星也后世繁盛了许多,一眨一眨,李宽用过晚饭,却没有心思欣赏,叫了护龙卫和刘仁轨等人商议,直到寅时才睡下。
没睡两个时辰,李宽便起身书写政令,让刘仁轨和马周命人下发到了各处。
两日后的清晨,台北演武场开始聚集人群。
“不是说楚王殿下在闽州享福吗?怎么跑tái wān了?”
“是啊,不知是谁人传出来的,难道楚王殿下真来tái wān了?”
“哼,不知哪个驴日的传谣言,老子知道楚王殿下不会骗咱们,如今楚王殿下这不是来了吗!”
“你怎知楚王殿下不会骗人,楚王殿下来没来还两说呢!”一名汉子刚说完挨了一拳,哭爹喊娘的,一看是受不了苦的人。
“哈,呸。”一口浓痰吐到了刚开口的汉子脚边,一名性情耿直的老汉仗着自己年纪大,教训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忘了这些年楚王殿下对咱们的大恩了,要不是楚王殿下,你小子坟头野草一丈高了。”
众人争论不休,有支持的,自然也有抱着怨气反对的。
李宽出现在众人眼,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可见李宽这几年在闽州百姓心的威望,算是抱怨的人也没再说话,还说什么啊,人都出现了,必然不是谣言,楚王真来tái wān了。
“在演武场之外,本王听到了大家的讨论,还挺热闹。”李宽笑呵呵的走台,站在喇叭面前,怒道:“说心里话,本王对你们之的一些人看不起。”
原本鸦雀无声的场面,顿时炸裂了。
“怎么看不起咱们了?”
“楚王殿下,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李宽给百姓的感觉是仁厚的,亲切的,如今一开口是这么一句话,他们不能理解。
吵闹的环境让李宽皱了下眉头,再次怒吼道:“都给本王闭嘴。”
整个演武场安静的可怕,那仿佛连空气都已凝结氛围,让站在台下的刘仁轨等人暗自心惊,殿下的气势越发强大了。
高台的李宽,依旧满脸怒容:“你们没听错,本王看不起你们当的有些人,这种看不起并非来源于身份,本王在闽州多年,你们也深知本王的性子,本王可曾因为身份看不起任何人,在本王看来,凡是能自力更生不怕困苦之人皆值得人敬佩。”
“可是你们之有些人面对困难却退宿了,在本王看来,你们根本没资格宣称自己的故乡是闽州,因为在本王治下的闽州不会出现遇事退缩的胆怯之人,本王治下的百姓应该是不畏艰险的好汉子。”
大吼一通,李宽便感觉到了口干舌燥,放低了声音接着说:“本王前两日刚到tái wān,听说了有些人想要回闽州,至于原因,无非是tái wān过于艰苦,有些人受不了苦。你们之受不了苦的人,想要回闽州的人,本王今日答应你们,可以回闽州了,不过以后再想来tái wān可别说本王没给你们机会。”
“或许有人会想说,tái wān这破落的样子,算请咱来咱也不来,但是你们别忘了,早些年的闽州tái wān也好不到哪去,或许现在的tái wān不如闽州富庶,但十年之后呢?谁敢说tái wān不闽州?”
想想也是,前几年的闽州虽tái wān好一些,也是居住条件和穿着好一点而已,若非楚王来了闽州做总管,真算起来也好不到哪去,当年可是饭都吃不饱,至少现今的tái wān饭还是能吃饱的。
有楚王在tái wān,谁敢说十年之后的闽州能tái wān更加富庶。
当然,这只是大部分人的心声,依旧存在一些人对李宽的话不以为然,只是碍于李宽这些年的恩情没说话,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意。
如刚刚被老汉吐了一口痰的汉子,站在第一排,不屑的盯着李宽。
“你叫什么?”李宽手指那汉子。
“小人王央。”
“王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