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楼上的雅间看了一眼,眼神中的羡慕之色难以掩饰,对于他们这些商人而言,能高攀上郡公家的公子,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李宽理解,所以他不鄙视,但是却很生气。
掌柜姓张,酒楼的名字又叫张记酒楼,那就是自己舅舅,自己舅舅的女儿不就是自己的表妹或是表姐?谁特么吃豹子胆了,敢让自己的表妹做妾。
李宽暗骂,不动声色的向开口之人打听,装作一脸羡慕道:“那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同在一桌的商人插嘴道:“可不是,这可是让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却不知张掌柜犯了什么傻,愣是不答应,听说啊······”
看了眼周围的人,那人没再说下去。
李宽下桌走到开口之人旁边坐下,笑道:“大哥,您听说什么了,说出来让小弟长长见识,小弟就爱听这些,今日您这一桌小弟请了。”
“小兄弟客气了。”对着李宽抱了抱拳,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前不久张掌柜被人给打了,就是丹阳郡公的二公子带人干的。”
同在一桌的一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今日张掌柜上楼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我还以为他的病又犯了呢?”
“哪是犯了病啊,就是丹阳郡公府的人做的。”此时与李宽面对面坐着的另一人满脸回忆之色,说道:“大概半月之前吧,我在酒楼用了晚饭,刚从酒楼出去就见着丹阳郡公府的二公子带着仆役进门,赶走了所有客人,第二天再来之时就见张掌柜的腿瘸了,听他说是下楼时摔的,天下间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啊!”见李宽听的认真,对面之人笑问道:“小兄弟,你说是吧?”
“是吧!”李宽下意识的接过话头,心中已燃起了熊熊大火,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几位大哥,那张家小娘子长的美吗?郡公家的公子咋就看上了张家的小娘子呢?”
“小兄弟,还不是哥哥们给你吹,张家小娘子那是真漂亮,哥哥走南闯北多年还真没见过·······”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听见了苏媚儿叫李宽夫君,让李宽用饭了。
李宽朝几人拱了拱手,叫住小二道:“这几位大哥的酒菜钱,记我账上。”说完又抛了一锭碎银子给小二,问道:“你家掌柜,张允为何不愿意女儿给郡公府的二公子为妾啊?”
小二根本没注意到李宽在说张允二字时加重了语气,解释道:“公子您不知道,这丹阳郡公府的二公子不是什么好人······”
话没说完,就听见了楼上传来了打砸之声,李宽大怒:“胡庆,上去打断那所谓的二公子三条腿。”
胡庆噔噔的上楼,一脚踹开房门,不久之后便传来了惨叫声。
“小兄弟你惹祸了,那是郡公府的公子。”
刚刚与李宽交谈甚欢的几人对着李宽说完这句话,放下一锭银子就跑,跑到酒楼门前又转身回来了。
因为他们觉得有好戏看了,眼前这位公子明知是郡公府的公子还吩咐护卫打断腿,明显有底气,不怕丹阳郡公府的报复。
胡庆下楼,他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子,女子长的确实挺漂亮,柳叶弯眉,樱桃小嘴,加上脸上的泪痕更加显得她楚楚动人;女子扶着一个中年人,中年人的样子与李母有七八分相似,儒雅谦和,略显消瘦的脸上那道巴掌印破坏了这份谦和儒雅,看见大厅中坐着的李宽嘴角不由泛起了苦笑,到底还是被找到了。
中年人身后,一群鼻青脸肿的护卫背着锦衣华袍的二公子,哎呦喂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大厅,依旧嚣张跋扈的叫嚣着让胡庆等着瞧。
没等其他人开口,中年人便拍了拍李宽的肩膀:“宽儿对吧,最后一次见你还是在灞河码头之上,五年没见,长高了也黑了。”
李宽张了张嘴,想叫舅父,一时间却开不了口,抱起两个儿子道:“给舅公见礼。”
来长安两日的时间,两个孩子见到长辈就见礼,像似习惯了,听到自己父王说要见礼,抱起小拳头朝张允拜了拜。
这一下把张允弄懵了,在身上摸来摸去,结果什么都没有摸到,尴尬一时两无,气恼的拍了下身边女儿,怒道:“还不给表兄行礼。”
“不用···不用······都是一家人行什么礼啊!”李宽连连摆手,看向了在一旁看戏的苏媚儿,苏媚儿懂李宽的意思,见表妹行了礼,便从头上抽出玉簪插到了表妹的发髻上。
在场众人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位公子和张掌柜原来是舅侄关系啊!难怪火气这么大,直接吩咐人打断三条腿。
话说,这第三条腿是哪一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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