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务大楼的工地上,没有工匠,只有二三十个农户打扮的汉子,整整齐齐,犹如一棵棵挺拔的松树,一看就知道是受过训练的人。
通幽小路上断断续续的来着同样打扮的汉子,直到人数到达五十人之时,在总务大楼的阶梯上坐着的王云才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
“情况如何?”
“王秘书,咱们台北城中十之八九的百姓都支持殿下自立,情况很好。”
王云点点头,笑道:“你们继续前往其他地方,在殿下归来之时务必保证咱们台北所有百姓能上书各地官员支持殿下自立,明白吗?”
“我等明白。”
“散了吧!”王云大手一挥,颇有几分威严,看着准备跑的中年汉子,王云喊道:“赵小刀,留下。”
众人散去,只留下王云和那个叫赵小刀的人还在工地上,王云脱下自己的鞋就要打,只听见赵小刀解释道:“王秘书,当时也是情势所逼,俺不是故意的。”
“去你······”或许觉得骂脏话不合适,王云顿了顿,怒道:“情势所逼,情势所逼就能扇我巴掌了,还特么拿鞋扔我,我说你那鞋也太臭了,空了多洗洗。”
见王云穿上鞋,没有要打的意思,赵小刀陪着笑脸:“洗,俺一定洗,若是王秘书心里不痛快踹俺两脚也没事。”
没见过这么犯贱的,王云被气笑了,拍了拍赵小刀的肩膀,笑道:“行了,咱们楚王府就没打骂人的习惯,你小子当时演的不错。”
“王秘书误会了,俺当时真没演,俺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没忍住。”
“我知道了。”王云再次拍了拍赵小刀,笑道:“不管你小子是演的还是真心记住殿下大恩,你小子总归不错,!”
“不是,您要是心里不痛快就踹俺两脚,您让俺去台中做啥?”
真怒了,踹了两脚,王云才说道:“台中和台南现在正是稽查部建立的时候,让你去台中做官还不乐意是吧!顺便把咱们今日做的事也一起办了,明白没有?”
“俺能做官?”
赵小刀一脸不可置信看着王云
“咋就不能做官了,台中的稽查部刚创办没两年,稽查部的官员有些欠缺,让你小子去台中也是咱们总长的意思,怎么着你小子不乐意去啊!要不我给杜总长建议建议换其他人。”
赵小刀连连点头:“俺乐意···俺乐意。”
“杜总长知道你小子以前是台中张县令的手下,所以给你小子提个醒,你小子要时刻谨记自己是稽查部的官员,咱们与政务官员不同,要明白自己的职责,分清楚谁是上官,去台中之后一切按照李部长的意思办,明不明白?”说话间,王云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赵小刀,吩咐道:“这封信是杜总长给李部长的,到了台中之后亲自交到李部长手中。”
“属下明白。”
因为一封信,台中和台南两市也如台北一样掀起了一股支持楚王自立的热潮,但是这些李宽不知道。
他现在很闲。
闲的快要发霉了。
占领了吕宋国全境,士卒们没有再次出征,士卒被一分为二,一部分跟着王翼训练收归到麾下的吕宋兵,一部分跟着刘仁轨打理田地准备明年的粮草,根本就没李宽啥事儿。
吃饭、睡觉成了李宽的日常。
李宽觉得自己堕落了。
这样悠闲自在的生活可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的追求吗?为什么会感到无趣呢?为什么想要自己找事儿做呢?
为了不再继续堕落下去,李宽找到事情做了。
他现在正蹲在一颗老树下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地面上的蚂蚁大军,看着蚂蚁成群结对的搬东西,越看越觉得有趣。
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炒米,放在蚂蚁途径的路上,察觉到食物的蚂蚁就会掉队,会发现自己拖不动,然后叫来其他兄弟帮忙。
一粒米对于人来说轻若鸿毛,对于蚂蚁来说重若万钧,必须要四五只蚂蚁一起才能搬动一粒米,这就是力量的差距。
台湾现在的力量也弱,至少在李宽看来很弱,台湾还需要更多的人手,需要占领更多的地方。
看了一场蚂蚁搬家,李宽当即起身吩咐:“胡庆去叫刘仁轨和王翼前来。”
正在心里奇怪自家王爷为何做着连五岁孩童都不会做的事,却听到自己王爷突然下了命令,胡庆愕然,果然王爷并非一般人,看蚂蚁搬家都能想到计策。
没过多久,两人赶到李宽的住所,却见李宽站在树下发呆,好像没看见他们。
看来,这是在想问题啊!
刘仁轨和王翼规规矩矩的站在不远处等候,没敢打扰,他们知道一旦打扰沉思中的李宽,他们是会被骂的,这都是惯例了。
等了半个时辰,脚都站酸了。
动了。
李宽终于动了,王翼和刘仁轨对视一眼,无奈一笑,这才走到了李宽身边行礼。
“王翼,楚王军现在有多少人?”
“殿下,楚王军原本的两万人,加上俘获的三万土著,如今已达五万之数。”
李宽点点头:“仁轨带着耕作的土著有多少人?”
“启禀殿下,大概有万余人。”
六万人,差不多够了,李宽心中腹议了一句,正色道:“本王今日找你们来,是商议分兵之事,本王打算兵分两路,待楼船一到便再次出征。”
突然一句兵分两路,刘仁轨和王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好端端就说到分兵了。
王翼没刘仁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