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场演武在李哲眼中,还比不上听取各个家臣汇报大唐各地的产业情况。
一阵急促却没有一丝杂音的脚步声响起,仅仅只是脚步声便压下了右卫的喊杀声,一门铮黑发亮的火炮率先进入了众人的视线,在太阳光下散发着幽幽寒光,令人不由的心中一寒。
“火炮?!”使臣中有人惊呼,身子不由的有些发抖,中南半岛上的那场惨烈之战,令人记忆深刻,哪怕没亲眼见到,光是听闻便能了解火炮的可怕。
见到那惊呼的使臣颤抖,禄东赞不屑一笑,看向李世民行礼道:“天可汗,敢问这火炮是何物?”
“火炮吗,等大相看过之后便能明白了。”李世民淡淡的回到,说白了他也不知道火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听闻了一些情况而已,为了能和众位武将大臣一同见证火炮的威力,他也忍到了今日。
三千士卒从容不迫的进入校场,那气势仿佛能碾压所有的一切,哪怕是禄东赞此时也被火炮营和陌刀队的气势所慑,竟忘记了和李世民的交谈。
李哲不紧不慢的朝李世民的方向走着,懒懒散散的样子,在身后士卒气势的衬托下反而显出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颇有关二哥单刀赴会那种的气势。
走到李世民面前,李哲歉意一笑,行礼道:“陛下恕罪,微臣来迟了。”
李世民不在意的摆摆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笑道:“看看大唐的大军与你父皇的火炮营相比如何。”
对于这些,李哲其实不太在意的,毕竟他志不在此,不过李世民有所吩咐,众位大臣也兴致高昂的看着,李哲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亲眼见识右卫大军的演武,李哲不知该如何说,但他觉得右卫不是火炮营的对手。
或许李世民也是如此认同,在看过右卫演示之后,便急不可耐的吩咐道:“吩咐火炮营开始。”
然而,李世民吩咐下去了,火炮营却未动,只见陈云、蒙云、薛仁贵三人一同跑到高台前,陈云和蒙云朝着李哲敬礼道:“二皇子,火炮营已准备好,可否进行演练。”
“等等。”刘仁贵大喊一声,敬礼道:“二皇子,按理说演练当以我陌刀队为先,我陌刀队自创立以来便屡屡首战,陛下亦曾有言在先,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最后的口号,薛仁贵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震的在场众人激动不已,这是一支浑身沐血的铁血之师。
还未等纠结的李哲吩咐,李世民便大笑道:“好一句首战用我用我必胜,那就由陌刀队先行演练。”
然而,薛仁贵依旧没动,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哲,等到李哲笑说由陌刀队先行演练之后,才迈着步子跑到了陌刀队前方,那步子就像用尺子量过一般,分毫不差,再次让众人震撼了一把。
“列阵。”薛仁贵大喝一声。
寂静的校场上,薛仁贵的命令还在上空回荡,“啪”的一声便盖过了薛仁贵的喊声,这是并脚的声音,就在众人再次震撼时,只见手持陌刀的士卒,开始舞动手中的陌刀,虎虎生风,密不透风,像似连水都泼不进。
陌刀队的士卒挥刀时丝毫没有一点迟疑,可以想象,若是有人在陌刀之下,顷刻之间便会被斩成肉泥。
“这是真正的虎狼之师啊!”
不知何人发出了感叹,却得到了众人认同的点头。
陌刀队的操练不算长,但等候的火炮营士卒却感觉经历漫长的时间,纷纷摩拳擦掌,岂能让陌刀队专美于前。
百余人的陌刀队,或许还不够震撼,但三千火炮营的士卒向李世民和朝臣展现了华国的威势,向各国使臣展现了大唐与华国是无敌于天下的。
只见三千火炮营士卒身形涌动,潮水般的分散,又迅速的聚集,分成一块一块的方阵,方阵之间的间隔像似用尺子量过一般,看着就觉得壮观,却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方阵最前方的一排士卒肩挎长弓,他们身后的三排皆是腰间缠满了手雷的士卒,在这三排之后便是肩挎火枪的士卒。
既是演武,自然是有假想敌的,远方的草人因为右卫的演练有些杂乱,不过这不妨碍火炮营的演练,最前一排的士卒先是一阵急射,却箭箭落到了草人身上,明显箭术无双。
等到箭雨之后,便是一阵手雷,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前方的草垛在手雷的轰炸下四分五裂,炸起的石子、碎屑飞溅四周,仔细看看甚至能发现炸起的石子和弹片镶嵌进了周边的大树之中。
一颗颗手雷就像炸在了禄东赞的心里,痛苦不已,这些年吐蕃进攻凉州城屡次败北,都是因为那可恨的震天雷。
最后的火枪队发现好像没有自己表现的几乎,顿时不满的朝着周边的树木开枪,段式射击让周边的树木,碎屑飞溅一地。
李世民多少明白了些火炮营方阵的安排,有些明悟,让射程最远的弓箭手先行一轮的攻击,再由手雷轰炸,看来所谓的火枪的射程应该不远,就是不知道火炮如何?
“哲儿吩咐火炮营试射火炮。”李世民吩咐道。
他看明白了,能指挥动火炮营的只能是他这个小孙儿,恐怕就连安平这个女儿恐怕也难以指挥火炮营。
李哲点点头,给蒙云吩咐了一句。
火炮展现了它的威力,呼啸而出的炮弹遇过了整个校场,轰隆一声,犹如一道旱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只感觉大地都在晃动,犹如地龙翻身。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