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爵位越来越值钱不假,但三十万贯换取一个侯爵实在是贵一点,不对,应该说贵了许多。
好在,对于家大业大的李宽而言,尚可以接受。
而且,从内心来说,李宽认为这个爵位算是白得的,李世民如今的改变令他感触很深,若李世民真拿不出钱财来,其实给了也就给了。
都说有钱能使磨推鬼,可是无论有多少钱,却是买不来亲情的。
许多时候,过于计较钱财,反倒让我们失去了更多。
当然,这也就是李宽如今家财万贯,若他犹如前世那般贫困,谁要是敢动他一毛钱,他得拼命,所以如今的李宽朝李世民点了点头。
“你小子傻了,区区一侯爵如何能值三十万贯。”李渊朝李宽的额头伸去了手。
“祖父,孙儿很清醒,其实若是二伯给不出这笔钱财,孙儿亦不会让二伯偿还的。”李宽说的很平静,语气中的那股情真意切,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就是这种情真意切,让李世民苦涩不已,要是没说出来该多好啊!
见到李世民苦涩的笑容,李宽高兴了。
用一个侯爵便敲诈了三十万贯,岂能让你痛快。
商谈的差不多了,李宽没在房中久留,推开门走出去之后,还回头朝李世民看了眼,“二伯,是不是心里很难受,您难受了,侄儿便高兴了。”
一阵哈哈大笑之声,顿时在门口响起,然后渐渐消失。
“这臭小子。”李渊哭笑不得,明明亏了一大笔,却占两句口头上的便宜便认了。
“父皇,您认为宽儿真不会收儿臣的钱财吗?”
“二郎既然心里清楚,又何必问为父呢!”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是啊,自己明明清楚又何必有此一问呢!
李世民想不通。
却不知这只是出于一直以来的习惯,作为皇帝,大抵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让皇帝安心的,李世民已经习惯了用怀疑的目光看待任何事情。
从房中出来的李宽很闲,府上的仆从和侍女在初四便开始回来了,府上的杂事用不上他,而今日又正好是官员休沐的时间,用不着去上班。
小辈们在万贵妃和苏媚儿等人带领下,去逛台北市了,如今这李府上下,大抵只有李宽一人闲着无事可做。
这种悠闲的生活,李宽挺喜欢的。
淡淡的,安静的,没有大起大落,不用陪着李渊和李世民商量如何对付吐蕃,没有勾心斗角,平淡而舒心,悲喜淡然。
看了眼高悬的暖日,李宽慢慢悠悠的回了房间,抱着一张毯子去了小院,将毯子铺在摇椅上,顺势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总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身下的摇椅,睁开眼,只见冯凌云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回来了?”
“回来了。”
冯凌云很高兴,回广州过除夕的这段日子,总是难以高兴起来,总觉得广州的家里少了些生气,平静的就像一潭死水,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或许······台北的李府更像自己的家一些。
“回来了就回来了,叫这么大声干嘛,自己找事做去,学城年前安排的作业做完了吗,师父给你安排的作业搞定了吗?瞎晃悠。”
说到作业,冯凌云便一脸的委屈。
作为李宽的亲传弟子,不说天才,至少比其他人要聪慧许多,要自律许多,像做作业这种事在他回广州之后的两天之内便完成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冯凌云还被教训了一顿。
教训他的是冯智戴,也就是他亲老爹。
儿子一年才回来一次,总得考校考校功课,只看了一眼儿子的作业,冯智戴便很不客气的给了一脚,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
好不容易听完了冯凌云的解释,又是一脚,还理直气壮的教训说怎么不早点解释。
摊上这种亲爹,冯凌云心里苦啊!
不知道这些情况的李宽,见冯凌云那一脸的委屈,有些不满道:“你小子这是怎么了,觉得师父给你的安排的作业太多了?”
说实在的,李宽自认为自己给冯凌云安排的作业不算多,就是写五篇对于台北政治经济的感悟罢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写五篇感悟,已经很少了,哪怕每篇感悟要写一万字以上。
“不是。”
“既然不是愁眉苦脸的作甚,没完成作业便去做,快要开学了;若完成了,自己找地方玩去,师父好不容易有个休闲的时光,你还要来打扰师父。”
话说,师父,您说这话亏心吗?您看看自古以来的皇帝,谁像您似得,一天到晚都闲着无事可做啊!
心里复议了两句,冯凌云瞅了一眼又闭上眼睛的李宽,抬腿走了两步,才想起自己来找师父是有正事的。
“师父,您现在可不能睡了,陛下叫您去书房。”
“去书房干嘛?”李宽睁开眼,看着冯凌云道:“你小子才应该去书房,二伯和祖父正在商议如何对付吐蕃,你小子去听一听有好处。”
“徒儿还是不去了,陛下他们现在可没商议对付吐蕃一事,如今正在书房之中喝酒呢!”
“喝酒?”
“不错,这不是徒儿祖父来了吗,祖父正陪着陛下和太武皇在书房中喝酒呢!”
“你祖父来了?你祖父来台北干嘛,既然进了家门,为何你小子不叫醒为师?算了,为师也不问你了,自己去玩吧,为师去书房看看。”
天地良心,冯凌云本打算叫醒李宽的,但冯盎进门之后见李宽睡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