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李宽喝问,前来禀报之人仿佛成承受不住李宽的威势般,竟然跪了下去,哆哆嗦嗦道:“殿下,太子谋逆,太上皇垂危,陛下让您即刻回长安。”
“怀恩,立即去吩咐胡庆召集护卫,通知哲儿、安平夫妻和小芷祖孙,咱们立即回长安。”
这一刻,李宽的思绪已经完全乱了,更本就没有心思去思考问题,李承乾是否谋逆,为何等到贞观十九年才谋逆,这些事情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李渊垂危。
“夫君,是否让臻儿和文馨也一同前往。”
苏媚儿一句话,令李宽冷静了下来。
沉思了一会,李宽摇头道:“臻儿不能走,如今他刚登基尚不能离去,让文馨随我们一同前往,若是祖父他老人家······再让臻儿回长安。”
“哥(父皇),(曾)祖父他老人家怎么会病危呢?”匆匆赶回的众人,开口便是询问李渊的情况。
“行了,快收拾东西,具体情况得等到咱们回长安之后才能清楚。”李宽烦闷的挥着手,整理着自己的医药箱。
连夜从台北出发,在楼船上的李宽经海风吹拂才渐渐静下心来,坐在甲板想长安的事情。
早年,李哲去长安时,他曾吩咐过李哲请李承乾到台北,打算劝劝李承乾,不过贞观十七年李宽率兵出征倭国,也就忘了劝说李承乾的事,而贞观十七年后,他又没有听说李承乾谋逆之事,以为李承乾已经完全放下了,所以也就没在意。
如今想来,李承乾之所以等到贞观十九年才发动谋逆,大抵与他脱不了关系的,毕竟在历史上李承乾的支持着有杜荷等人,给李承乾不少的信心,而历史记载上与李承乾交好杜荷、王敬直等人如今却与他交好了,或许实力不足才导致如此吧!
不过,李承乾谋反与李宽的关系不算大,只是李宽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承乾谋反怎么会让李渊垂危的,毕竟李承乾谋反与李渊之间没多大的牵连。
至于李渊因为身体原因垂危,李宽不是没想过,可是看报信之人的样子,李宽很肯定李渊垂危一定与李承乾谋逆有关。
而事实,李宽的猜测是正确的,李渊垂危确实与李承乾谋反脱不了干系,不过李渊没有报信之人说的那般严重罢了。
贞观十九年九月,也就是李宽和苏媚儿在日月潭游玩之际,远在长安城的李承乾发动了叛乱。
雨夜,子时,甘露殿中大笑声不绝。
当然,这个笑声不是李世民发出来的,而是李渊发出来的。
起因嘛,很简单,就是李世民率兵从高句丽回国了,但却算是灰溜溜的回来的,十多万的大军征伐高句丽,结果只是让高句丽称臣年年纳贡而已。
对于李世民而言,这是一场胜利的战争,尽管这是一场小胜,可是这场战争宣扬了大唐的国威与仁慈;然而,对于大唐百姓而言却是一场失败的战争,而好死不死的,李宽在倭国不费吹灰之力占据九州和四国两岛的消息也传到了长安了。
李世民自然了解,所以找来了李渊,以诉心中苦闷,询问李渊,自己是不是老了,连儿子都比不上,这便惹来了李渊的哈哈大笑。
“二郎,你也太高看那小子了,所谓的不费吹灰之力显然是吹嘘所致,实际上那小子也损失不少,趁着倭国内乱才有此作为,否则那小子还在倭国吹海风呢!”
“父皇,您怎知这些?”
“你忘了,为父是何时回长安的,臻儿和哲儿回台北之后可是与为父交待过他们父子三人在倭国的情况。
不过你也确实该改改了,此次你出征高句丽,有十余万大军,且占据船炮之力,可谓尽得先机,可最终战果却算是败了,究其缘由,无非你那所谓的大国气度作祟,若是放下所谓的仁慈,高句丽覆灭难道真就那么难吗?
在战争一途,你比那小子不知优秀多少,可为父却认为,战争所带来的利益,你永远也不及那小子,因为那小子在面对敌国时没有所谓仁慈。
那小子曾说过一句令为父都震动的话,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既然已经是敌人了,又何必仁慈,仁慈那是用来对本国国民的,而非对敌人的。
如今你征战归来,你可曾听闻整个长安城在谈论什么,他们谈论的是我泱泱大唐竟然败了,败给了区区高句丽,若是你能坚持攻破高句丽王城,如今又岂会有这样的言论出现。”
当然,李渊所言的坊间流言是有一部分人在操控的,这点李世民很清楚,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次出征在百姓看来,确实是战无不胜的唐军败了。
因为李渊的一席话,李世民不由的目光望向了夜空,仿佛看见了长安街头,百姓们在谈论此次征战一般。
然而,就是这么一望,李世民望见了畏畏缩缩的连福,看样子是打算向他禀告事情,遂开口问了那么一句——有何事?
答案却是李世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太子谋反了。
太子谋反的消息,连福早就听人密报过,但连福不敢妄言,毕竟向他密报之人乃是魏王的人,而魏王与太子向来不对付,是否可信,有待商榷。
所以连福一直压着,私下发动了一切力量追查实情,就连李宽手中的力量他也借了过来。
谋反并非是一件小事,而且还是太子谋反,连福历经两朝,当年李世民是如何夺得帝位的,他或许比其他人还要清楚,自然深知李世民对谋逆一事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