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一直点头,一句嘴没插,听到种植药材才打断道:“二哥,小弟对药材可是一窍不通。”
“五叔,你不懂药材不代表别人不懂,药农种植出药材之后,自会有人前来收购的。”
“齐州适合种植的药材,我会写一份给你,种植成功之后,你齐州的药材,二哥都给你包了,有多少收多少,不过话说在前头,不符合要求的不要,还有不能让大多数百姓种植药材,否则二哥到时候买不起。”
堂堂楚王,怎么可能会买不起药材?
这就是一个玩笑话,但李佑听明白了李宽的意思,所以郑重的点了点头,药材虽有销路的保障,但却不能只靠药材支撑,多样化发展才是发展经济的硬道理,他在当年去过闽州之后就明白这个道理。
“没去过齐州,二哥能想到的差不多就这些了,你回去后自己在想想。
还有一点,当王爷的都不怎么富庶,为自己留一条财路,别傻乎乎的认为自己是王爷便不从商,家里有钱了,自己过好了,过上了王爷该过的生活,那才叫王爷,若是生活过的连寻常富商都不如,王爷也不过只是一个名头罢了。”
“二哥放心,小弟明白。”
“现在也不早了,都睡吧!”李宽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了李恪哥俩:“老三、老六,你们兄弟怎么着,是在二哥府上住下,还是回自己王府,住二哥府上就自己去东厢房找住的。”
“二哥别急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李恪拉住了李宽的衣服,一副你不说就不能走的样子。
“蜀中之地没什么可指点,六弟在蜀地的作为我听说过,很不错。”李宽笑了笑,看向李恪叹了口气:“至于你下属的安州,二哥也没什么可指点的,不是二哥厚此薄彼,而是自闽州入长安的水泥路便从安州经过,你下属的安州还用二哥指点?”
“当年二哥让水泥路过安州,小弟自然知晓二哥的意思,安州如今发展不错,可小弟说的不是安州而是登州。”
“调往登州了?”李宽惊呼,他从台北回长安时,还从安州路过,李恪还是安州都督,这就调到登州了。
李恪点点头:“此前回京,父皇下的旨意。”
安州好不容易繁荣起来,还没来得及多享受两年,便被调到了鸟不拉屎的登州,李恪心里苦啊!
见到李恪肯定,李宽明白了李世民的几分用意,登州是离倭国最近的地方,李世民还有一个儿子在倭国,李世民明显是让李恪将登州发展起来,方便驻兵,前往倭国。
不管李世民怎么想的,登州发展起来对李宽也好处,所以李宽没客套,指点了一番李恪。
末了,李宽还安慰道:“老三,登州或许不如安州,但登州的情况也没你想的那么糟,当年杜构便在登州发展过一段时间,那时便已经不错了。”
此时李宽实在忍不住,连连打着哈欠:“此时真不早了,都睡吧,明日在回府不迟,我先去睡了。”
李宽走了,李恪、李佑、李愔也准备去房间,但此时李哲开口了。
“三叔,等等。”
“哲儿,你有事?”李恪停下了脚步,李佑和李愔也停下了脚步。
“侄儿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父王有件事没有提到。”
“哦,什么事?”
“如今的登州刺史乃父王门生,在登州为官多年,而登州别驾乃是琅琊国公之子牛子言,三叔初去登州,不妨请他们喝喝酒,且登州靠海,多数为渔民,那里的民风有些彪悍,没有两个信得过的人,很难打开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