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一起,白影猛然大怔,脚下步伐霎时加快!
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却是猛然扣住白影后背,用力一掀:
“叶洛!你竟然没……”
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白影被动转过身来,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男子画着妆容、乍一看,与洛叶七分相似,可他却一眼认出、不是她……
怎么会这样……
男子飞速挥开欧阳逸的手,低下头、匆匆要走。
然、却是寒光一闪!
只见、一柄锋利的长剑笔直横在男子面前,硬生生止住他的去路!
欧阳逸手握长剑,扬眸、睨去,眼角泛着森冷的寒光:
“竟连死了也这般不安分!”
就连死了、也不忘拉上欧阳家族‘垫背’!
可是叶洛、你最终还是死了!
男子直视欧阳逸、声音冷硬:
“欧阳家族散播谣言、诋毁十七楼、趁机收购、打压十七楼,十七楼所为、不过反击罢了!”
“呵!”
欧阳逸嘴角冷扯、字句嘲讽:“好一句反击!”
没有了叶洛,十七楼便如同一条丧家之狗,临死之前、还想折腾些波澜,那他便成全他!
“既然胆敢毁我欧阳家族,那我便先拿你祭祭剑!”
话音一落、寒光一闪,霎时直逼男子!
男子微惊、当即抽出腰中软剑攻去!
欧阳逸却是剑锋一扫、手腕一翻,一记反掌、猛然拍在男子胸口!
嘭!
男子霎时飞出数米、重重摔地!
欧阳逸睨视而去、唇角弧度森冷:
“不知好歹!”
诡异闪身、暗影一晃,霎时、便见那锋利的剑尖直逼男子胸口!
刹那、空气猛然压抑,男子瞳孔猛缩、忘却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却有惊呼声猛然插入:
“快看!那里有人打架!”
“杀人了!”
街角那头、几名百姓走来,望见这一幕、大惊失色:
“快来人!杀人了!”
“那名持剑之人似乎在哪见过、好生眼熟……”
欧阳逸微惊、脑袋下意识偏向另一侧,这一瞬的晃神、地上的男子已然拍地而起、仓惶离去!
街角、大呼扬起,不少百姓纷纷跑来……
欧阳逸不宜多留,望着男子消失的方向、目光极冷,今日、便暂且放过你!
长剑一收、身形一闪,消失。
……
与此同时、叶府。
府邸内格外僻静,烛光摇曳间、下人们低着头、安静的做着分内之事,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可言……
下人穿梭间、一抹暗影一闪而过。
咻——
一记眨眼、便是闪入安宁院。
逆光角落处、叶洛藏于此处,此时、她正顶着一张人皮面具,一袭男装,完全是一副陌生的‘公子’模样。
她借助黑夜为遮挡,悄无声息的向着院内而去,直奔祠堂。
然、正欲进入时,步伐却是猛然一顿。
只见、祠堂之内,跪着一抹孤寂萧条的身影,冷清颓然的背影,仿若与周身的空气融合一齐般、份外压抑……
叶长青跪坐在地、望着供桌之上的牌匾,神情怔怔:
“先祖、爹、娘,长青对不起你们、对不住叶家……长青无能,叶家竟毁在我的手上……”
他的心情极为悲痛、一字一句极其沉重:
“从前,我为了家族的荣辱、一心为了官职向上爬,更是厌恶那不断给家族抹黑的叶洛。”
“如今、在叶家面前,叶洛却是第一个挺身而出者……我……我有愧于叶家、有愧于她……”
如今、他的官职被暂搁,叶家更是发展至如今模样,他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最终、不过是一声沉重至极的叹息……
祠堂外、隐秘处,叶洛眺望那抹沧桑的背影,听着那颓然的字句,目光微深。
忽然间、她竟觉得,叶长青似乎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生厌……
叶长青跪在地上,说了许多许多……
一切声音在黑夜中扬起、散开,尽数进入叶洛耳中……
不知不觉、便是半个时辰而过……
叶长青跪坐太久、再加上原本体虚生病,不适晕倒。
管家连忙扶着人、急切去寻大夫……
所有人一走,祠堂内空无一人、份外安宁。
叶洛进入祠堂,上了一炷香,这才离开。
……
九王府。
府邸外,此时、却上演着如此一幕:
两名侍卫手握武器、目视前方,严格把守,台阶下方、一名女子跪坐在地,不断磕着头、口中急切的说着什么……
“求求你们……”
女子不断磕头、额头砰砰砸地:
“我是替代叶小姐、与九王爷拜堂成亲的女子,我知晓、我做完该做之事、不得再踏入九王府一步,可我当真有急事……”
“你不必多言。”
侍卫望着女子、声音里皆是公式化:
“皇上早已下过命令,九王府内、除却叶小姐之外的女子、不得踏入一步。”
“求求你们了……”
“我家中贫穷、妹妹重病……无奈之下、唯有想到九王爷……”
她急忙磕头、泪流满面:
“再者,皇上说的是、九王爷此生不得再有除却叶洛之外的女人,而小女子不过一介草民,怎敢高攀九王爷?”
侍卫一怔,皇上的命令似乎能够按照女子的话来理解……
“人命关天、求求你们行行好……”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