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寒吃力地架起陈衍,陈衍好歹也是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尤其是在酒醉后,更像是软成了一滩泥一样,陈星寒可以说是费尽心思才安全地带着陈衍回了大院。
费力地将陈衍扔到床上,陈星寒喘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陈衍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捞过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嘴里还嘟囔了一句什么。
陈星寒都不用听,就知道陈衍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穆青。他面色复杂地看了陈衍一眼,认命地去给他打水洗脸擦拭。
陈衍要是不是他的亲小叔,他能够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卢政锋半扶半抱着穆青去了停车场,打开车门的时候,闷地无聊的老幺从后座里跳了下来。它冲着卢政锋叫了一声,语气中有细微的谴责。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等地老幺的肚子都饿了。它转过身子在穆青的腿边绕了绕,可惜穆青现在正迷迷瞪瞪地醉着,根本就注意不到老幺。
卢政锋冲着老幺说了一声:“穆青睡着了,你待会儿坐前面,回去后我给你做好吃的。”
老幺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安静地坐在卢政锋的脚边,不再添乱。小心地将穆青放到后座上,卢政锋低头见到乖巧的老幺,严肃的面庞扯开一抹笑意。
他摸了摸老幺的大脑袋:“好孩子,我们回去吧,现在都这么晚了,你应该也饿了吧?”
他打开副驾门,老幺身子一纵,就稳稳地坐到了副驾上。卢政锋笑笑,发动车离开,一路上时刻注意着穆青的状况,车子开地稳稳当当的。
看着穆青在后座上睡地东倒西歪的,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捞了一件衣服抱在怀里,这才算安静了下来。
卢政锋认出来那是他今天放在后座上的外套,看穆青这么宝贝他的外套,卢政锋心里一荡,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敛下了心神,专心地开车。
老幺一脸严肃地坐在副驾上,大眼睛看着窗外,卢政锋忽然从旁边拿起他平时戴的墨镜,夹在了老幺的眼睛上。
老幺不适应地动了动脑袋,忽然旁边开过去一辆车子,也许是车窗打开的原因,一小孩子清楚地看到了戴着墨镜的老幺。
小姑娘清脆地声音叫道:“爸爸,那只大狗好可爱,还戴着墨镜呢?那个墨镜好像和你的很像。”
无辜躺枪的爸爸哭笑不得,他顺着小姑娘的视线看了过去,正好对上了听到声音转过来的老幺。年轻的爸爸的嘴角抽了抽,别说,确实挺像啊。
见到老幺看着这边,小姑娘叫道:“是不是很像,爸爸?”
年轻的爸爸升起了车窗,阻隔住了老幺的视线。这看不见自然就不会心塞了,他捏捏小姑娘的小辫子,“我是你爸爸,你居然拿我和一只狗相比?”
小姑娘也就是三四岁左右,闻言鼓鼓面颊:“爸爸不能和狗狗相比吗?狗狗很可爱啊,爸爸在我的心里也一样的很可爱。”
可爱的爸爸咽下了一口老血,看着小女儿什么?只能够接受啊。
卢政锋全程围观这这一出小闹剧,他摸摸老幺的脑袋,再看看后座上睡得香甜的穆青,只觉得时间要是停留在这一刻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再长的道路也是有尽头的,很快就到了穆青住的小区。卢政锋打开车门,背好自己的背包,从后座上抱着穆青回家。
也许是因为察觉到换了地方,穆青不适应地动了动,右手下意识地搂住卢政锋的脖子,长卷发披散在卢政锋的手臂上。
将穆青安置好,卢政锋去厨房给老幺准备晚饭,其实他肚子也饿了,晚上就只是抱醋狂饮了,几乎就没有吃东西。
现在穆青安安静静地躺在房间里,卢政锋就觉得肚子里的馋虫犯了。正好老幺也没有吃晚饭,卢政锋就顺便跟着老幺后面蹭点吃的。
从冰箱里翻出早上煲好的骨汤,卢政锋就着骨汤煮了一碗面条,做了一个西红柿炒蛋做浇头,大骨都给了老幺。
他捧着大碗在厨房里唏哩呼噜,没有几分钟一碗面就下了肚子,在填饱肚子后,卢政锋收拾完厨房,给老幺洗了个澡,让它去和穆青做伴了。
虽然见到穆青和老幺这么亲近,卢政锋的心里有点嫉妒,因为老幺每天都是跟着穆青一起睡觉,但是知道老幺是穆青的心头好,卢政锋就是再嫉妒也只能够忍着。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卢政锋也喜欢老幺这个通人性的大家伙。它乖巧而又听话,知道穆青的体力不是很好,几乎很少去闹腾穆青。
就冲这一点,卢政锋都觉得老幺聪明地不行。以前有句话叫做爱屋及乌,用西方的话来说就是爱我就要爱我的狗。
卢政锋承认,他一开始接受老幺仅仅是因为它是穆青养的狗,可是这么长时间的推移下来,卢政锋觉得老幺这么的招人喜欢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轻轻推开穆青的门,洗地干干净净的老幺跳上了床上的垫子上。睡梦中的穆青挥挥手,正好摸到了老幺的折耳。
她咕哝了一声,下意识地揉了揉手里那小巧的耳朵。卢政锋在床边坐下,看着穆青潮红的面颊,带着老茧的大手慢慢地摸上了穆青的面颊。
今天穆青酒醉,卢政锋才敢这么地放肆一次。因为平时的穆青是非常警觉的,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会惊醒。
据许医生说,穆青有轻微的神经衰弱,这是由于长时间的处于没有安全感的环境来,才会出现的毛病。
这段时间的调理下来,穆青的气色好了许多,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