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我有意问了一下钱曼娜过去的那些酒店、鱼行、冷库什么的,现在是不是还在营业?他介绍说,钱曼娜这一倒,也就无力经营了。她原来的时候,也没有培养好自己的人,有的回家了,有的归顺了张大帅。
我问道:“也就是说,她的这些场所现在都停了?”
“是的。钱曼娜已经无能为力了,还顾得上这个?有个酒店张大帅接手干着,其他的都停了。”刘成喝着酒说。
过了一会儿,刘成问道:“你是不是有意干?”
我说:“我是有意,可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现在也不知道这些场所到底是谁在管理,要找到谁才能了解到具体的情况。钱曼娜成了植物人,总不能去找她吧?”
刘成想了一下说:“年前钱曼娜的哥哥曾经跟张大帅有过谈话,好像是把这些都交给他处理,还说青岛藏龙卧虎,当初就不应该到这里来开辟什么市场,结果,差点把钱曼娜的命给搭上。我回去问问张大帅,就都清楚了。”
我说:“那好。但是你先不要说是我要意接手,就说是你的亲戚或朋友,等有了眉目我再出面。免得张大帅知道是我想干,就是在那里闲着也不处理给我。”
刘成问:“你和张大帅好像没有什么大的隔阂,他对你也是赞赏有加。都是钱曼娜要争抢那个歌厅,就缠着张大帅插手。张大帅讨好巴结她,是为了和她睡觉。”
我说:“这个我知道,可是,也不能把他当朋友看待,因为他毕竟是靠打打杀杀发家的,野蛮而又凶残,还是跟他划清界线的好。”
他们三个人的酒量都不错,只听着杯子叮叮当当的,没有争吵,也没有劝说,都喝得很痛快。我在一旁看着,也有想喝点的**,可是,想到待会儿还要开车,也就克制住了。
我送刘成的时候,刘成对我说:“芊芊非要把孩子舍在家里回青岛打工,以后,还请你费心多照顾一下。”
我说:“说这话不是见外了,她原来就在食堂里干着,回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吴师傅给我打过电话了,我让她就跟着吴师傅学炒菜,将来也成为吴师傅那样的大厨师。”
刘成高兴地说:“那我以后可以吃到可口的菜了。不过,孩子小,放在家里让我爸妈看着,还真是有点不放心。”
我说:“没事,奶奶和爷爷看着,比父母都上心。再说,越长越大,懂事就好了。想想也快,转眼就已经两岁多了。”
临下车的时候,刘成说:“我问清楚以后就跟你联系。再见。”
我还是在那个小胡同里转过车头,就慢慢的往回开。
张大帅那边一旦有了着落,就需要钱。现在,歌厅不用我投资,很感激赵总的关照,可是,那边无论是承包还是买下来,总不能还要跟赵总张口要钱吧?再说,那都不是赵总的产业,他也管不着。思来想去,有点找不到北的感觉,等歌厅赚到钱的时候这样的机会就错过了。张大帅不可能把那些场所搁置在那里,他要尽快处理掉,因为钱曼娜的哥哥不是省油的灯,在省城的势力不小,张大帅没有胆量得罪他,也就会想办法把这些包袱尽快的甩掉。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必须早作打算。
晚上,我给姨妈打了个电话,说不回去了。姨妈嘱咐我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少喝酒,多吃饭,千万不要喝了酒出去惹事。听着姨妈的唠叨,有种被牵挂的亲切感。犹如妈妈的叮咛,倍感温暖。
冯军说要回一声,明天晚上的时候开始在这里住。随他吧,反正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那些保安有罗磊管着,更不出什么问题。自从冯军回到食堂以后,这里就有罗磊在负责。他回家过年了,昨天刚回来。
范斌打发那些装修的人走了以后,进来问我:“大哥,今天晚上咋吃法?”
我说:“就这样吃啊,还能怎么吃?光下馆子,咱还混不混了?”
他到处的看了一下,问:“这里除了桌子就是凳子,吃什么?不能喝西北风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一看是芸姐的,这年前年后的都没有和她联系,她一定是想我了。于是,我就接听了,然后很愉快地说了一声:“哈喽。”
可是,没想到的是她在哭,于是,我立即改换口气问道:“怎么了,你说话?”
只听她哭泣着断断续续地说:“当当她、她拿着筷子玩,不小心跌倒把筷子插进嗓子里去了,可怎么办啊?”
我说:“你别急,我马上就过去。”筷子插嗓子眼了,这可很危险,我就又对她说:“你千万不要往外拔,等我过去立即送医院。”
我刚要走,范斌又问我道:“你说吃什么啊?”
“你找罗磊蹭一顿,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说完,就跑着去开车了。
天已经黑了,到了芸姐的家的时候,芸姐正在抱着当当哭,她一见到我,就说:“怪我太大意,没有看好孩子。你开车过来还是跑着来的?”
我说:“我现在在歌厅那边,没有在姨妈家里,是开车来的。快点,咱们去医院。”我把当当接过来抱着就出去上了车,她锁好门也随后上了车,然后又把当当揽在了怀里。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一阵忙活,总算是把筷子取了出来,但是医生说气管被穿破了,需要住院观察,还要输液消炎,以防止感染。于是,芸姐抱着孩子,我去办理了住院手续,我们就被安排进了病房。
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