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走了,独自离开了禹州。
禹州是陈九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落脚之地,不管对谁来说,第一个总是有特别意义。
到了上京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妹妹,可以找到自己的下属,最关键的是可以找到自己的老师。
王明阳走得匆忙,圣旨来得太突然,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匆忙的往上京赶去有什么要事。
没有什么好留恋的,除了一个算是朋友的江千秋,似乎这个城市不能令陈九找到留下来的理由。
天空灰蒙蒙的,陈九走在路上,周围野草纷飞,不知不觉已经是四月了。
草长莺飞二月天,江船渔火对独眠。
二月份已经是草长莺飞,现在是三月份,自然青草长出来那么一点点。
不用神通,不用法力,只是枯燥的走着,周围的景象似乎没有引起这个人的留恋。
很快,陈九就停下了脚步。
对面十八个手持巨斧的汉子,没有穿黑衣,也没有遮住面容,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劫道之事,没有一丝顾忌。
十八个汉子身材差不多,气息若隐若现,服饰差不多,唯有略微之处稍有不同。
此时十八个汉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相互之间形成了一种势,连成一片,显然几个人修炼了一种了不得的阵法,合击之术。
陈九一身紫袍,上面秀满了日月山河,做工精美。显然下了一番苦工。
看着前面的几个汉子,陈九绕道而行。
不过还没走出两步,其中一个身穿黄色布袍,腰间挂着一个琉璃玉佩的汉子站了出来。
&且站住”。
汉子声音很洪亮,就是站在千米之外亦能听闻。
陈九顿住脚步:“几位找我有何贵干?”。
&是陈九”汉子不答反问。
陈九一笑:“正是”。
汉子提了提手中的斧子:“你是陈九就好,我们兄弟再此等候多时了”。
&认识你们?”。
&前不认识,不过现在认识了”。
&什么事情尽管说吧,不要浪费我时间,我时间可是宝贵得很,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浪费的”。
陈九语气平淡。目光中一丝丝杀气在酝酿。
&们兄弟近日来送你上路”这汉子果真够爽快。直接说了目的。
陈九“哦”了一声:“既然看到了我还不动手,难道等我请你们吃饭,还是等我陈某人自己将脑袋割下来送给几位”。
&能在百花楼将大公子装入酒杯,有点门道。老爷倒也看得起你。派我们来送你上路。我们送你上路是你的荣幸,请吃饭到是不必了,我可没有习惯和死人在一起吃饭”。
说完之后。大汉身子微微一震,周身旗袍鼓荡,肌肉颤抖,青筋犹如大龙一般,起伏不定。
&来是炼体者”陈九一愣。
炼体者属于武者,但是却又不是武者。
武者有真气,可以化作天罡,肉身滴血重生。
而炼体者称之为体修,其实是武者外功的延伸,不修真气,只是修炼**,境界高深之时可以衍生出种种神通,到是不凡。
&点见识,可惜你今天就要死了”。
这一斧头好似劈开了空气,斧头所过之处空气似乎变成了真空。
&错,相当于意志境界三重天,倒也不凡”。
陈九手掌轻轻伸出,左手像是一个漩涡,产生了一股吸力,那斧头瞬间偏离轨迹,落在陈九的手中。
这能够劈开山石的一斧头却偏偏奈何不得陈九血肉衍生的手掌,岂不怪哉。
无声无息,犹如落叶飘荡在地上,没有丝毫的生息。
&大汉瞳孔一缩。
其余的几位大汉也是齐齐一震,似乎陈九的实力出乎了众人的预料之外。
&其中一个大汉道。
十七个大汉,十七把斧头。
&们几个倒是有点修为,可以一祭”陈九看着迎面而来的十七把斧头,不置可否。
神通境界与意志境界就是天地之差,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要不是为了抓活的,早就一招将几人拍死了。
十七把斧头隐隐约约组成一个阵势,连成一片将陈九罩在其中。
双手轻轻一抖,陈九错开一步,闪过十七把斧头。
&大地震颤,被这十七把斧头破开了一个大洞。
看着叠加在一起的十七把斧头,陈九一步上前,右脚轻轻的踩住那十七把斧头。
众位汉子见状脊椎用力,青筋涌动,却感觉自己的斧子仿若被压在了泰山之下,不动分毫。
先前第一次出手的领头之人倒是有点见识:“这小子怕是一个高手,撒手弃斧,空手对敌”。
十七人后退,那老大也松开手掌,只留下陈九脚下的一大把斧头。
老大猛然间对着陈九隔空打出了一拳。
看着滚滚而来的拳风,陈九摇摇头:“不行,太弱,太弱”。
话音落下,老二这个时候猛然间紧随其后,也打出了一拳,老二的拳劲瞬间追上老大的那道拳劲,两者没有丝毫抵触,在那股“势”的作用下瞬间融为一体。
老三,老四,一直到老十八,十八层拳劲瞬间融为一体,空气中出现了一个肉眼可见,散发着淡白光芒的拳头。
陈九点点头:“这回有点意思”。
这十八个人拳劲叠加,居然可以比拟准神通武者的威能,只是终究是没有触摸到法则,这拳劲空有其力,未有其法,没有法则的气息,对法则之下的强者自然是无往不利,但是对付神通境界武者完全是不够看,甚至于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