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文惊沙离开幻玉商盟之际,遭受中域首席总长老率领近十位尊者的强势围攻,虽然最终活了下来,但也是落下个残破身躯,若非因为空间戒内有数年来积存的灵妙丹药,恐怕他当日便要陨落,而当时的情况,大致也是幻玉商盟的盟主在知晓他要离开,才派人围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宇文惊沙不想再等上十年,他知道,眼下异妖异乱之际,正是幻玉商盟最为薄弱之时,若再给他十年的时间去发展势力,想要报仇的可能性会降低太多。
“他能够成功,这么些年来,我曾不止一次与他争斗,但没有任何一次我能占到便宜,而作为他的对手,我很了解他……他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把握……至少要有七成左右。”
蓝晴如是说道,而她说的也是实情,有些时候就是如此,只有成为一个人的敌人时,你才能更为深层次地了解到他,因为有些人的手段,只有对抗敌人之时,才能施展出来。
“这么确信吗?”
书生相的宇文惊沙笑了笑,不置可否,实际他也相信,傲爽能够将幻玉商盟这根参天古树连根拔起,一如当年的他选择对抗剑盟时,那时几乎没有人看好他,可数年光景过去,他不还是一步步地走到今日?虽然身边支持之人不可或缺,但最重要的,还是要靠自己的力量。
“很多年前,我就明白一个道理,除了力量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予我绝对的信心。”
眼神飘忽,江湖中一直流传着宇文惊沙当年一怒之下屠杀三品宗门的传说,但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在声威震天之际选择弃剑封刀,血国三十千,不敌沙尘十万年,或许在经历一些事情后,他的心也如同那沉积万年之久的沙粒,没有任何东西能再度拨动那道心弦。
“时也命也,就是有些浅显的道理,可有些人穷其一生,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言罢,蓝晴若有所思,回首往昔,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本以为身为天下第一二品宗门大小姐的她,完全可以在灵玉大陆上横着走,可直到遇见傲爽,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地无知。
“苦头……最好还是趁早吃,和个人经历有很大关系,为何当年我父亲竭力让我外出历练,除却在生死之间寻求突破外,更给予单调的人生中增添许多经历……”
没有当年在西域大漠的沙海沉浮,宇文惊沙又如何能领悟出狂沙之力?而不管是狂杀尊者,又或是狂沙尊者,他都曾名扬于天下,但从与幻玉商盟决裂那一刻开始,除却与傲爽一战外,他更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复仇,以狂沙之力,将幻玉商盟埋葬于岁月沙河中。
“傲爽,应当会前往北域抗妖联盟吧,只是不知道是否会受到一些刁难?”
纵然在世人眼中,傲爽是一尊疯魔,全然是不可招惹地存在,可实际上对于许多宗门或世家而言,他终究是‘野狐蝉’,在身后没有一放大势力支撑的情况下,哪怕他有再惊天的战力,终究无法真正踏足巅峰,毕竟他只有一个人,只需使用些略显不光明地手段,想要将他扼杀并不会很难。
“他……可不会甘愿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