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带车,姖上尉和矮胖子看着她,矮胖子要把她塞在后车厢里,姖康上尉摇摇头,他看了一会她的手机,关掉了。黑蝴蝶在黑暗中,希望她的手机开着,m会找到她,会救她。
为什么要把她转移到一个不能让她看见的地方?她知道自己有错,盗窃麒麟的技术资料,然而把她交给当地派出所就行了,也不至于给套上套?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难道要吗,黑蝴蝶越想越害怕。
汽车好像向上了,她想可能走上高速公路了,再轻灵的向前,很平稳,在拐弯时,她身子稍微偏重一边,她想上了高架桥了,她有时身子前倾往下,黑蝴蝶感觉好像从高速公路下去,今天命运捉弄她,先是配钥匙被人骗入竹林强暴。
其次,盗窃技术资料被捉拿,自己套的头套又被套到了自己头上,好像有自作自受的意思。身子再次前倾,她想坡度较大,较长,有明显的感觉,她想是不是进入地下车库,可是又不像,车子又走了10分钟,可能是在地下转圈,又觉得不像,她感觉不出是直走,还是东转西拐。
在一个地方停了,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稍停,车门打开了,叫她下车,给她摘掉头套,她看见一个粗糙的水泥走廊,顶上有掐口的没有灯罩的灯,有一辆红壳子的车开过来,叫他们坐上,姖上尉再次给她戴上头套,大约又走了10几分钟,车子在一个门前停了。
在黑蝴蝶前面出现一个门,是镶在毛水泥墙之间的,好像电梯门,门自动打开,也是走廊,大约一米半宽,上下都是没有装修的毛墙壁,墙上隔两米就有大小不一的洞。
在上海近郊,还有这样的地下建筑?里面有点潮湿,黑蝴蝶判断是在地下没有错,而在哪个区?可能是c去附近的a区、b区?她判断不准。
她无非盗窃麒麟的图纸,也不至于到这样地方来,是要劫她吗?她不是老板,她没有钱;要她身子,也用不着到这里。黑蝴蝶不知他们劫她来干什么?
她被姖康和矮胖子引进侧面一个门里,门是自动开的,里面是装修好的,淡黄水磨石的墙壁,水青色的绘有蜥子图案的地板砖,一张办公桌,桌上有一面旗子,黑蝴蝶有点近视,迷迷糊糊看见是蛤蟆还是老鼠,在一面黑夜底色闪着星星的旗子上。
房间大约20多平米,姖康叫她在办公桌前的一个黑牛皮转椅上坐了。办公桌一边的墙上挂着一个铜质花边的镜框,框里一幅画,是一个蛤蟆在绿叶衬托的荷花下的水里,好像发现了什么,要随时出击的的样子。
在这个办公室的东北角,还有一个不锈钢门,与她进来的门斜对着。办公室没有沙发,办公桌后边,靠墙排列着六七把不锈钢管的折椅,姖康和矮胖子就坐在折椅上,黑蝴蝶才注意到,他俩都穿牛仔服,戴着黑色的瓜皮帽,帽上有仿佛蛤蟆的徽章,她刚才没有见到他俩戴帽子。
姖康的手机响了,他俩站起来,站在东北角门的两边。门自动退去,门外进来三个人,这三个人黑蝴蝶都认识,中间的就是在麒麟执权的秦总经理,另外两个就是黑蝴蝶在黄河边上遇见的人。黑蝴蝶紧张的心理渐渐放松。
“黑蝴蝶,我们是一个系统的,你受委屈了,我向你抱歉。我不得不这样做,不这样做,你是不会来的。对吗,老狼?”
他对右边的那个人说:“你也在戈壁滩的坟里待过,我们还请过代时兴,是吗?”老狼笑道:“上校高见,请是客气的。”
上校对姖康说:“老狙,给她手铐打开,天蟾给我送来这样的英才,要庆贺一下,老姖上尉,拿酒来。也把她的钢笔拿来。”
秦总经理——这里有他特殊的称呼“老鲨”“上校”,而姖康上尉的姖实际上是这个“狙”,这里的人都有别称,矮胖子叫“野猪”。
在刚才她进来的中门的左边,立着两个黑色的柜子,老狙上尉领着矮胖子去开开靠门的那个柜的门,左手在里面打开一个精妙的铜质盒子,夹捏了那支“钢笔,”右手拿来一法国葡萄酒,走过来了,把钢笔先放在办公桌上。
然后拿了拧子,拧开红酒,矮胖子拿来几个高脚杯,其中一个是女士杯,都倒了红酒,老鲨站在座椅前,一直没有坐下,他招呼坐着的黑蝴蝶站起,黑蝴蝶手铐已经打开,扔到一边,她在危难时总会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明白了这皮里春秋,到这一步,她只有随波逐流,理解了m的含义,布遍全国各处不是虚话,她每月拿着他们暗中给予,昨晚还有他们帮忙,上了这条船,就不要下来了。
她胆战心惊站起,神色凝重,好像他们的气色给她重塑了一遍,微微颤抖的手指捏住了杯脚,上校说:“欢迎黑蝴蝶正式加入我们蟾蜍m协会的团体,我们又多个会员,大家为她加入而干杯。”
上校环视一下围上来的人,黑蝴蝶本不想说话,但上校、他们是为她加入而干杯,她佯笑着捏住杯说:“谢谢各位,我刚来,不知道规矩方圆,望各位照顾,海涵,感恩。”
上校说:“昨天晚上开直升飞机救你的,是老狼班长和老狐上士,你现在新来咋到,是上士。你在这里可以军衔相称,在外直呼名、所在职务、或者加个‘老’字,老狼班长,”
最后四字,他大声呼叫,黑蝴蝶打了个寒噤,老狼放下杯子,立正,敬半个礼,“卑职在”,老鲨上校说:“感谢你和老狐为我们m增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