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燕稀里哗啦擦完身,换了衣服,洒了点驱蚊的花露水,就出门,叫:“张经理!”张茂苹的门大开,但他本人正在里面对着镜子打扮,也正好完结,“进来,亲爱的。”
汪燕进来,手里提溜着一个专门放手机、钱的小锦包,是托采购宋星星捎来的,她脸上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进了这洞中一室,她的青春的活力,张茂苹唾涎欲滴,连连叫“床上坐、床上坐。”他俩房间都没有沙发。但汪燕没有坐下来,还是站着,一手提溜着小锦包。
“张经理,你的爱称我不能接受,”汪燕没有笑,比较认真地说;“我有对象。”张经理说:“你有对象,远在天边。你可能永远在这洞穴待下去,实话给你说,你到这里来,总裁就是把你交给我的,我也是看上你的。你我成家立业,将来总裁撤回,这洞就成你我的。”
汪燕淡然笑道:“张经理,你看错人啦,我汪燕不是那种人。我是被你们劫来的,我要回去的,你找别人吧?不要在我身上费心,你我价值观、人生观、道德观不合。我知道你让我做领头羊,目的就是这个。不行。”
张经理今天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把门关上,是关上就锁上的那种门。汪燕并不慌张,毫不在乎地说:“你不要这样,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还要去听课。”一面,他斜眼看有无砸的东西。张茂苹经理说:“我爱你,你来以后,我天天想你,你我可以不成夫妻,随你便,我只要你身子。”说着,像狼一样扑上来,说: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亲爱的,我爱你!”汪燕真的要动心,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如此甜蜜的声音,相信每个姑娘稍有点爱意,听到这,禁不住以身相许,汪燕一直后退,张经理眼里燃着淫火,汪燕看出,这不是爱。
汪燕“利害”主要就是她见啥拿啥打人,而今天,张茂苹早做了准备,把菜刀、小凳子甚至板刷都藏起来,把她引到宿舍,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想强占她。他想:“把你做了,你就老实了,乖乖听我的,伊总裁也会想张茂苹还有点手段。
最好把她肚子搞大,让全紫云洞的人都在背后说他有本事。”别人怕汪燕,就是怕她敢砸、敢剁,大公鸡现在还心有余悸,是石块在耳边飞过。
张经理再次亡命一扑,汪燕立即手拦后退把他推开,最近在下面干活,胳膊上、手上有劲,张茂苹能感觉出来,汪燕站住,翻脸生气地说:“张茂苹,你这是干什么?
你这样就能得到爱吗?你要再这样,我可要喊了,洞口完全可以听到,你把我当作十八岁少女?被你一吓就吓住了?”汪燕认真的样子,张茂苹心里害怕,她真的叫起来,就坏事了,这事就砸了。
实际上也不一定,姑娘的心思很难捉摸,如果再像狼一样扑过去,像狼一样咬啃,也未必不成,前面说过,汪燕嫌他胆小,不能敢做敢为,假设他这样做,可能会弥补他的不足,她也有可能爱他,遗憾的是,张茂苹怕她叫门口保安,再没有狼一样扑。
不过,张茂苹有他想好的办法,他突然右手抓住她手,左手再次握上去,一条腿跪下了,他再次说:“汪燕,我爱你,答应我。”这使汪燕感到意外,人说:“好女怕男缠。”汪燕是个爱过的姑娘,这样求爱她不好再次拒绝,明显的板着的面孔柔和了许多。
她说:“你起来,我不喜欢这样的。”可是,这时候张茂苹坚决不放手,坚决不起,汪燕脸上发烧、耳朵发烧、全身发烧,但她还是说:“以后吧,有了感情再说。”
她不能缺席今天晚上的“觉悟课”。这课是她发起的,杜三横师傅会等着她开始上课。可是张茂苹爱迷心窍,还是不放手,他疯癫癫地说:“你不要走,今晚就睡在这儿,明天早晨,我就给你账上转去10万作为聘礼—彩礼!向你父母亲提亲。”
汪燕还是说:“不行!”她抽出手说:“我要去上课。别拦我。”张茂苹已经站起,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我给你转20万,行不,今晚给我面子!”他放开她,就在叠起的毛毯里抽出一个天鹅绒的红盒子,里面是一对黄金的燕子,
他说:“一只代表你,一只代表我。你拿着。求你今晚睡在这儿。”汪燕再次翻脸,这是必然的,就是她有意也会这样,这作为纯小伙的张茂苹就不懂了,以为她说的都是真的,一个贪官受贿,也会那样忸怩作态,(也有可能是作者错了)。
她说:“张茂苹,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收回你这一套,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伎俩?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恰恰相反,让开!我要去上课。”汪燕的脸上是严肃的,丝毫没有轻浮有意的神色,要看透姑娘的心里,张茂苹真的要栽两个跟头才会明白。
就这样让人家在眼皮底下走了。他再没有机会了,第二天,王无过来了,但张茂苹还算幸运,汪燕毕竟是正派的姑娘,没有骗他一分钱,如果是一个爱钱、爱权的fēng_liú女,张茂苹就被她骗砸了,当然,对方也要付出代价,没有人白白给你钱、金银。
你的人格决定了你的命运,金钱社会,爱钱的人普遍。其实,汪燕去听课根本没有听清杜三横师傅再讲,她是二十二三岁的妙龄姑娘,她多么希望有个中意的男朋友,拥抱她、亲吻她,她真的愿意把身子给他,但是,轻身相许,她在上海就经历了爱情的痛苦的折磨。
她完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