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们,”汪燕挺着胸膛,宫云瞥见她胸衣下半露着的春意,禁不住唾涎欲滴,“我汪燕一人做事一人当,谢谢大家好意,他们不会猖獗长久的,我相信正义、法制会战胜邪恶、无法无天。”因为怀孕,她的胸脯更丰满,她也敏感到他的淫意。

然而,此时,她是笼子里的鸟,她只好给三位师傅使眼色,以话暗示:“师傅们,我和王无相爱,我爱他,他也爱我。你们可能也知道。”杜三横接过话茬:“我们知道,很晚了,你们还在一起,在这环境里,你们不好领结婚证,我们可以理解。”

汪燕说:“可是有人想破坏,想要我离开他,那是不可能的,你就把我放进牢房,也休想。”骏平富也说:“徒弟是个很正派的人,我知道,在这环境里,你们不好领结婚证书,就是怀上了,也没有什么羞耻,你们都到了法定的年龄。我们支持你们的爱情!”

匀二极说:“徒弟是个光明正大之人,虽是女流,实为巾帼英雄,做事胜过男子汉,男大当娶,女大当婚。正如老骏所说,在这环境里,不好领结婚证,我也支持你们相爱,祝贺白头偕老,比翼双飞,永结同心!”

来的人,都拍手鼓掌,有的人说:“宫,把王无和她都放了,让他俩成婚。”雷霆般的掌声,宫云一下慌了神,不知所措,说:“这不是你们关心的。”

汪燕以前只在高兴时哭,今天她在激动时也哭了,“谢谢师傅们,谢谢工友们!”

汪燕的智慧,也许超过卑鄙小人宫云,她想以此杜绝宫云的淫意,群众是真真的英雄,英雄略见所同,他们已经明白汪燕所以要公开他俩关系的言外之意。对宫云来说,这是一次看不见的失败,他也在动脑筋,同是人,智慧不会差得太多。虽然文化他低得多。

宫云说:“我再说一遍,你们马上开始干活,我马上放她,在总裁前也有个交代。”

“宫。你别拿这话套我们,我们也再说一遍,我们停工,与她无关。”

“哈哈哈,”宫云涎皮赖脸地笑道:“现在是微信时代,我们有网络高手,上选句她为工农会主席,我们都知道,快让路,胡队长,去拿三根电击棒。”

棒就在附近石像里,小保安去拿来,宫云的笑脸上显出得意之色,说:“想试一试的上来。我们奉陪!”杜三横说:“别拿网络吓唬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她是我们最信得过的人,比派的强,你们欺负我们,我们就是要团结起来,和你们对话,向你们提意见,反对不合理,反对压迫和剥削,有什么不对?她懂道理,明是非,代表我们和你们谈判。

老板不把她放在眼里。等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再没有办法,就停工警告,这有什么不对?你们不能撤职抓她,软禁她,现在铐她,是违法的。”

空调已经停了,匀二极师傅说:“不提意见,没有民主,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没人监督,无法无天,和解放前有什么两样?”

“你给我说这个没有用,我不想和你辩论,我只管洞里的生产、治安,你们干活,我马上放她。”“真的吗,宫…”骏平富(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五十多岁,沉稳。)说:“你现在放,只要她和王队长走下洞口,我们现在就去干活!”

宫云装模作样,到洞口给老板拨了电话:“伊总裁,他们要求放了汪燕,马上就干活。”伊总裁反应特别灵,“那就放!就怕不可能。”宫云故意这样试试,目的是找理由,出乎他意料(他的智商不过如此),伊莱龙总裁竟然同意,他实在不懂,这是为什么?

杜三横穿着一件灰色背心,他是一个健壮的人,三十八岁,头发乌黑,重眉毛,他在这三个班长中最犟、最爱翻刺、挑理,宫云、胡朔心里有点惧怕他,凭嘴、凭事实,宫云根本说不过他,他学有所长,就是上法庭,律师未必能辧过他。

宫云看看杜三横,看看骏平富、匀二极,知道不放,他们不会罢休;不放,总裁来了他吃不了兜着走,宫云大声说:“胡朔,那就放汪燕!”胡朔来接钥匙,宫云把钥匙给他,但是,汪燕已经看透伊莱龙的阴险心里,这等于这次他们行动没有一点成果。

汪燕说:“师傅们,谢谢。不能因为我,而干预了你们的行动,我个人微不足道。我们这次行动的要求‘反对裁员,增加工资!’‘还我紫云洞葡萄园’,这个难道忘了?难道要以我放弃你们的要求?不行!”汪燕主动放弃开手铐的机会,她对前面的师傅们说:“你们让开,就让我铐着,是个锻炼,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你们的事。”

这时候,宫云才明白伊莱龙总裁为什么同意放,他这时的心里还是希望铐着她,任他折磨、拨弄,他正好有话说了:“大家都看到了,不是我要铐她,是她自己想铐。大家应该干活去了,过两天总裁来了,我好交代。”汪燕的师傅们后面跟着,默默地走。

汪燕义无反顾地走回脏厕洞里,把刚才掉在地上又被捡起来的花花绿绿衣服的衣服狠狠地向外踢去,宫云和胡朔和师傅们一路跟过来,杜三横师傅对宫云说:“宫经理,手铐还是给她打开,她还要吃饭、穿衣服,她脾气犟…”

“你们不要管,我知道。”宫云心里像喝了刷锅水一样不舒服,总想着刚才吃的菜,是那几样,收拾时有没有苍蝇玷污过。他淫心看她,眼睛钩子一样,想勾住她心,她提出了和王无爱情,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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