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悠哉悠哉的走到沙发处坐下,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跟个大爷一样。
“老子怎么了?”
童遥一听,“老子”又出来了。
顿时觉得,这货没救了。
完全就是个两面派的表现。
在他家人面前就表现的那么无害,在她面前,就跟她欠他的债没还一样趾高气昂的。
童遥扭头看他一眼,调整了一下坐姿,直接看着他说,“你说你怎么了?”
高烈听到后,态度依然高傲,“是你提出谈话,不该你说吗?”
他的态度压根儿不想受审的犯人,倒更像是审问的警官。
颠倒黑白的能力,一下就童遥的节奏给打乱了。
童遥觉得她好像又被男人带领着节奏往前走的一样。
靠,她说就她说。
明明是他事情做的不好,为什么她还要怕他?
想到此,童遥再次严肃了起来,“二哥,结婚是不是两个人的事,你能不能按照点常理出牌啊。”
高烈听到她的话,也认真的看着她,语气严肃的说,“老子婚求过,结婚戒指也送了,家长也通知过,接下来领个证,办个结婚典礼,这些哪一样不是按照正常手续在办事?”
“呵,正常手续?”童遥很气愤。“正常手续不应该是先通知通知跟你结婚的我吗?”
说完之后,她又补了一句,“怎么?你是想把这一切都办好之后,才通知我?”
高烈听到她忽高忽低、阴阳怪气的腔调后,笑了笑。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了一口,才慢慢悠悠的说,“你不是都知道?”
“知道什么?”童遥回呛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之前,你跟我说过一个字吗?”
高烈吐出一口气,语气依然很平淡的说,“你不知道咱俩会结婚?还是你不知道要来咱家吃饭。”
他的语气很平静,可是他质问的口气,却让童遥不那么平静。
因为他一说,童遥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她会觉得他说的好像有些对。
他确实让她知道了,他俩会结婚。
也确实让她知道了,她今天必须得来他家。
他的意思好像是他之前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她了,而如今她又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靠靠靠,童遥有点凌乱了。
她在心里不停的摇摇头。
不对呀,这男人明明是在偷换概念。
他是告诉了她,他俩会结婚。
可是没告诉她,她下个月就结婚了。
他是告诉了她,今天要来他家吃饭。
可是没有告诉她,要在饭桌上宣布他们的婚礼时间,并且已经通知了双方的父母。
这所有的事,能一样吗?绝对不能。
这是同一个概念吗?也绝对不是。
于是,童遥依然抱着手臂,满脸怨怼的怒视男人。“你别偷换概念。我就问你,你没告诉我就擅自做主了我的婚姻大事。该怎么办吧?”
她的态度大有讨债的意思。
虽然自己早已不是个黄花大闺女,可也不能这么值钱吧。
连通知一声都没有,自己就被他给卖了。
卖了也就卖了吧,她不但没有得到钱,甚至连人权都没有。
高烈好笑的看着她,直至把一根烟抽完才问她:“说你想怎么办?”
童遥一听,挑着眉看他。
让她说啊?
这么好。
那是不是她想怎么样,他都会依她啊?
她说什么是什么?
“那好。我想让我的婚期延后一个月或者两个月。”童遥看着男人认真的讨着价还着价。
如今已经是8月的月底了,婚期是下个月等于说就没几天了。
童遥对这个日期很不满意。
她知道,她如果直接跟男人提出来先不结婚或者是先不让两家人见面,男人绝对不会同意。
因此,她才准备换个思路,砍价少砍一点,兴许他会同意。
婚期如果延后一个月或者两个月,那她就可以有多点时间可以适应,可以调整自己的心理。
可高烈听到童遥的话后,十分坚定的拒绝了,“不可能。”
他的三个字,掷地有声。
声音的干脆根本连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开玩笑,婚期订在下个月,高烈都嫌等的时间长。
如果现在不是已经月底了,他很有可能这个月就结婚了。
谁还给她等下下个月或者下下下个月。
小丫头想的可是真美。
他这样做自有他的原因,他是为了夜长梦多。
本来小丫头就不愿意结婚,再等两个月,事情拖着拖着就没有了。
因此,高烈的态度特别坚决。
他抽着烟,烟雾缭绕的,情绪不明。
看到他的脸让人特别害怕。
最起码童遥是这样的感觉。
她的气焰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为什么?你刚刚还让我说的?”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就没有之前那么硬气了。
“让你说,是想让你提出可实行的建议。可是你的想法,根本不切实际,能按照你的来吗?”高烈看着她又认真说了一句。
此时两个人的状态特别有意思。
本来吃亏的是童遥,有理的一方也是童遥。
可是此时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很讲道理谈判的确是高烈。
童遥则像个泼妇一样,冲着一边绅士的男人吼。
压根儿就不像初来这个屋子里谈事情的样子。
“我说的建议哪里不可行了?”童遥看着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