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的火雨忽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古儿别速大惊,火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若是他倒下。这个家就算是完蛋了。
“上当了!”火雨看着顶棚喃喃自语的道。
“什么上当了?”古儿别速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二栓子家的过人厉害,她早就看出来咱家都喜欢丫蛋儿。今天布了这个套子,就的等着咱们往里钻。只有咱们要了丫蛋儿,他们家才能又经常见到丫蛋儿,又能获得好吃。可惜了那头猪啊,本来是要炖猪肉干菜给你们吃的。”
“嗨!我当什么事儿呢。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了。只是不说破而已,就你这夯货傻不愣登的往里钻。穷极生变,她这也是迫不得已。庄稼被野猪毁了,就好像牧人的羊圈被狼祸害了。人没了吃的,会活活饿死。挨饿的滋味儿不好受,在我刚刚被云侯掠来的时候,便已然知道那滋味儿。所以,她的心我理解。这才帮着她演这出双簧,不然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的笨?”
古儿别速笑着拉下火雨的衣带。不一会儿屋子里充斥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与女人压抑的呻吟声。
昨夜里喝多了酒,阿木起得比平常晚上许多。昨夜里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九天上降下一位极为美丽的女神,女神身姿曼妙美貌绝伦。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古儿别速的影子,但又有些不像。她更像是汉家女子,没有草原上女人的粗犷。
昨夜癫狂的与那梦中仙女折腾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起来。头疼得好像炸开一样。云家的蒸酒什么都好。只是宿醉之后,让人有自杀的冲动。胡羌王已然尝试了好几次。因为身边总有侍卫都无功而返。
舒服的抻了一个懒腰,阿木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的躺在羊皮里,这他娘的是谁干的。居然将老子扒得这样光,看怎么收拾你们这帮趁机占老子便宜的小子。
阿木心里想着,开始寻找自己的袍子。一件件的穿上,头上更是找了根绳子死死勒住。这是草原上。对待宿醉的独门秘方。现在一出门儿,看见对方这么干,不用说便知道昨天晚上喝大了。小小的布带子已然成为了醉鬼的标志。
昨夜值哨的家伙已然下了哨回去睡觉,看起来要过几天再找他的麻烦。草原上的冬天很无聊,大家都待在帐篷里。唯一的活计便是出去喂一下家里的牲口。不过阿木不用他有的是汉人奴隶。
自打有了汉家奴隶,这个活计便也少了。走出帐篷,凛冽的寒风立刻刀子一样吹在脸上。远近的毡包附近都有汉人奴隶在劳作。他们顶着寒风,用草叉插着草,用来喂养牲口棚里的牛羊。
“这帮家伙越来越懒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阿木四下张望,居然除了自己和自己的侍卫。一个匈奴人都没有看到,这两年连续打了两个胜仗。每家都有足够的汉家奴隶使唤,他们一定是在毡包里,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调戏着漂亮的汉家女奴。
好日子不是这么过的,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前几年,被汉人击败时。草原上白灾泛滥,无数牧人再勤劳也会被成批的饿死。看见今天的场景,那些恐怖的画面便浮现在阿木脑子里。
怪不得,每一任大单于都那么喜欢侵扰汉人。对汉人的抢掠,便是对大匈奴的输血,只要输血成功,匈奴人便会过得很滋润,若是抢掠失败。那么匈奴人便会过得很惨。
一个经常失败的头狼是得不到狼群的尊敬的,等待他的只能是被取代。所以大匈奴的单于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抢掠汉朝边境,因为没有了汉人的输血大单于都会被困苦不堪的匈奴人自己推翻。
这一刻,阿木好像掌握了草原真正的秘密一般。此时此刻,他已然将昨夜梦见九天玄女的事情往到脑后。呼哧一下喷出一口白气,转身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吹号,让这帮懒鬼都起来。到了应该松松筋骨的时候,女人的肚皮是最消耗人意志的地方。我可不想,下一次对抗汉军的时候。我的手下,都像汉人的猪一样蠢笨。”
嘹亮的号声响起,冬窝子里好像一下子便涌动起来。匈奴汉子们好像一个个爬出山包的蚂蚁,这些家伙大多衣衫不整。不过阿木的军法很严厉。如果三通号角响起,人还没有就位。等待他们的只能是被斩首,阿木很想找个人执行以下军法。自打前年砍过几个家伙之后,便没有人敢于偷奸耍滑,拿阿木不当回事儿。
号角响了两遍,人几乎便到齐了。等到三遍号响,一千兵马黑压压的一片站在阿木的面前。一千人聚在一起,居然连一声咳嗦有听不见。
阿木点了点头,看起来对这次集合还算满意。至少这些家伙还知道军法,看起来这几年的功夫没有白费。
远远的大单于军帐那便驰来一骑,阿木忽然集合队伍。引起了侍卫们的注意,吃惊之下的伊稚斜赶忙派人查问。同时悄然提高了大单于王廷的防卫等级。造反起家的伊稚斜,就是怕人有有样学样。对自己的部下是极度防范,几乎每个部族都有他安排的人。中行悦说,汉人管这叫掺沙子。
“什么事?”阿木见到一骑飞驰到自己近前,看服饰便知道是大单于的侍卫,级别还不低的那种。
“大单于问你,为何突然集合军队。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