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悦反对现在用兵,他说让军卒们多吃些冻死的牛羊肉。多贴点膘之后。开春了再去汉境抢掠。这样,或许能够打汉人一个措手不及。他说在朔方用兵比较好,你看呢?”
赵信不禁暗自佩服,老家伙都病成那德行了。居然还能想得如此周到,果然是厉害。不过这老家伙的时代就要过去了,今后将是我的时代了。
“中行悦大人说得没错。朔方城周边也都是草原。咱们遭了白灾,他们也同样遭了白灾。他们的兵屯在朔方城中,需要后方运送来粮食补给。所以,在白毛风开始刮的时候。大部分的汉军已然撤出了朔方,前往汉境内地就粮。
开春只时,正是守城老卒疲惫。新兵未到之时,趁此机会咱们只要一举拿下朔方,便可以在长城上开个口子。只要进了长城,咱们的大匈奴铁骑怕得谁来。”赵信颇为自信。伊稚斜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解说比中行悦的更加细致,显然这赵信是下了功夫的。
“嗯!既然如此,那便按照中行悦先生说的去做。另外,将各个部族的大祭司都召集起来。我看中行悦先生时日无多,待他走了给他好好的祭祀一番,也算是酬谢他为我大匈奴谋划了这许多年。”
“诺!大单于果然仁厚,赵信这便去办。”赵信一撩门帘出去,临走时还往帐篷里面看了一眼。那眼神好像带着钩子。
果儿的心里肃然一惊,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伊稚斜没有将果然许给阿木。或者赵信任何一个人。现在她的身份还是大单于军帐中的侍女。
可能是没有生养过孩子的缘故,已然年过三十的她,身材还是那样的苗条。鼓囊囊的胸脯高高挺起,纤细的小蛮腰盈盈可一握。到了臀部却极具扩张,已然将女人的身材展示到了极致。再加上如画的容颜,许多二八年华的少女也难以比肩。
赵信这一眼就差将果儿吞进肚子里。对这个女人他已然是魂牵梦绕。听说这女人私底下经常会跑到啊木的帐篷里,每每听到这样的消息。赵信便恨得牙痒,有几次他想着把人绑来,霸王硬上弓。却没有想到,阿木的那些手下总是神出鬼没的破坏自己好事。
哼!早晚向大单于讨了你过来。老子操够了。就让手下接着操,哼,到时候老子玩不死你。
赵信贪婪的咽下一口吐沫,走出了伊稚斜的大帐。
入夜,从各个部落赶来的大祭司还没有到。中行悦却已经不行了,从吐绿色的痰。到大口大口的咳血,每咳嗦一声便有一口鲜红的血喷出来。
一块布巾子已然被鲜血浸透,放进盆里清洗顷刻间盆里的水便变得通红。痛苦的中行悦急剧的喘息着,他在忍受病魔最残酷的折磨。随着一口口鲜血的喷出,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终于,在喷出一大口血之后。中行悦躺在地塌上不动了,只有一抹鲜血顺着嘴角慢慢滑落。
过了好久,仆役们见他的胸膛不再起伏。一个仆役打着胆子将手伸向,中行悦的鼻翼下面。没有呼吸,他已然停止了呼吸。这位匈奴人数十年的智囊,专门与自己民族为敌的家伙,终于闭上了嘴巴。
中行悦死了,伊稚斜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他找来许多木头,将中行悦的尸体焚化。期望来年秋天,将这些骨灰系在大雁身上。洒遍大汉的江山。
处置了中行悦的身后事,伊稚斜便开始集结军队。准备,在来年开春之时,对汉境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抢掠。
刘彻手中拿着边关将领的文书,脸上的神情很难看。头发花白的千度腰板依然拔得笔直站在刘彻的身后。
“陛下,长平侯卫青奉旨觐见。”一名小内侍走进承明殿禀报。
“宣!”刘彻显然大权在握威势日涨。一个宣字,居然喊出了金石之音。
卫青大跨步走上了承明殿,对着高高在上的刘彻便是一礼。
“免了!宣你来,就是因为这封文书。匈奴境内又闹了白灾,看起来今年冬天匈奴人又该不消停。你说说,如果匈奴人出兵会攻打哪里?”
刘彻已然来到那副巨大的地图前,这是经由南宫几次讨要。云啸给的放大版北部山川地理图。刘彻命人誊抄一份,标注了各个城池之后,便挂在这承明殿当中。
“这……!请恕臣无法给出陛下答案,咱们与匈奴边境两三千里。匈奴人几乎可以处处用兵,况且这些年咱们执行将长城向草原推进的战略。虽然收回了河套,但许多长城已然耸立在草原之上。
草原上的匈奴人遭了白灾,戍卫长城的我军军卒亦遭了灾。荒漠草原,根本没有办法就地收罗给养。只能将军卒们大部撤出,回到汉地就粮。
不过,白灾很限制匈奴人的机动性。据说草原上闹白灾,有些地方的雪比马腿还要深。
我们不能出击,估计匈奴军同样不能出击。匈奴人也是人,臣就不相信他们打仗不要补给。”卫青这些年牧兵放马,已然成为大汉的一代军神。在军中的地位一时无两,即便在北军中浸淫多年的李广。也不得不走他的门路复出。
“你的意思是说,冬日里不用担心匈奴人会发动进攻?”刘彻有些狐疑的道。
“正是,匈奴人此时估计会将军队集结起来。具体攻击哪里,还要等前方的战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