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的日子总是紧张而忙碌的,虽然不用装修买家具拍婚纱照。但云啸依然很忙,尽管每天都不知道忙些什么。时间还是飞快的在流逝。
新娘不能从云家后宅之间抬来抬去,活人是不会让尿憋死的。善于变通是我国广大劳动人民的基本特征。
栾玲被抬到了窦婴家里,云啸看着唇红齿白的窦庸,觉着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看着窦庸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媳妇装进马车拉走,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送羊入虎口。连忙将苍鹰与苍熊派去保护自家的主母。
颜纤的去向是周亚夫的家,周若虎看着就顺眼多了。人如其名豹头环眼虎背熊腰,看着就放心。进门就吸溜着鼻子跟警犬似的直奔餐厅,也不用筷子肥瘦相间的红烧肉用刀子扎一下就塞进嘴里,乖乖这刀子还是从靴子里抽出来的。拳头大的包子扔进嘴里,嚼了几口就消失不见,豪迈的一塌糊涂。
这样的汉子云啸喜欢,云家的蒸酒不打跌的上。
小周闻着酒味儿,端起酒碗说祝贺临潼侯大婚便抽了三碗。放下酒杯觉得不够诚意又干了三碗,然后硬着舌头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照顾好弟妹云云。
就喜欢这样的直爽汉子,打包了一车蒸酒给小周算是谢礼。
清晨云家上下所有仆役忙的乱糟糟的,老余更是忙碌的脚不沾地。
一百零八响的钟鼓还没有敲完,无数的长安贵族便涌进了康平坊。坊官吓得跪在路边就没站起来过,各路王爷侯爷公主驸马们纷纷驾着车架来到云家观礼。弄得康平坊比正在早朝的未央宫门口都热闹,朝廷的各位大佬纷纷派代表参加朝廷第一宠臣的婚礼。
幸亏云啸有后世堵车的经验,马车放下家主之后便会被拉到侧院停放。虽然宾客盈门,但却没有发生堵车的现象。
老余脚不沾地的招呼着各路诸侯,一般的人家都是长辈兄弟出来招呼客人。无奈云家人丁单薄,只有家主一位男丁。好在老余话说的恭敬,大家也就体谅了云家的难处。
刘成领着刘大、刘二、刘三帮着招呼客人,多少也算帮了一些忙。贺礼堆满了数间库房,庄子里调来的匈奴汉子狼一样的守卫在门口,那眼神看谁都像是贼。
太后派人送来了两副纯金打造的头面首饰,做工精细得不得了。步摇上的凤凰好像要活过来一般,这年头凤凰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戴的。如果不是御赐之物,戴出来显摆会被直接杀头。云家的爵位是没有资格戴这东西,可是赏赐就不同了。
刘启的贺礼是一块极品的碧玉,整块玉石通体碧绿中间的一块白色润似羊脂,形似半月。在宫中少女经年累月的体盘之下,表面再没有一丝的玉沁。这块名曰怡心的玉石乃是刘启时常把玩之物,当千度当着宾客的面打开礼品盒子的时候,所有宾客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云家受宠的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田蚡这家伙一向是妙人,知道云啸的喜好。八个壮汉抬着王美人与胶东王的赏赐步履瞒珊的行了进来。沉重的箱子放地上一放,青石板的地面立时被压得龟裂,接着咔嚓一声便断裂开来。箱子打开,满满一箱金锭子在初升日光的照耀下晃得又是一惊这箱子贺礼恐怕不下三万贯。
刘成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摸着下巴琢磨自己送了五百匹匈奴健马是不是有些轻了。
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是梁王,不仅送了一对碧玉环的重礼,还抬了御赐的轿撵与馆陶公主亲自出席。这排场让客人们惊异万分,难道临潼侯已经和皇家的关系好到了这个地步?
长安城最近的气氛很诡异,先是太后在庆功宴上说了那番话。接着便是前任大行令,栗妃的哥哥栗贲被大辟。看似平和的长安城实则暗流涌动,各各贵族家里的纨绔最近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准出门。敢在这个时候大肆举办婚礼的人,也只有云啸而已。
云啸的婚礼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合理的交流平台,憋了好久的老少纨绔们,还没有到开席的时间已经有几位喝高了。在偏院里面又蹦又跳又唱歌儿。
云家今天真的是被按照新郎官打扮的,大红的袍子鹿皮的薄底快靴。帽子上还插了一朵绢花,今天左新郎官插花老子认了。可是卫婶端了一大盒子粉过来,云啸就敬谢不敏了。在云啸的抵死抗争下,卫婶无奈的放弃了给云啸敷粉的打算。一边嘴里嘟囔这擦些粉更漂亮的话,一边给云啸整理衣服。
卫丫与卫青打扮成了两个喜娃娃,跟着云啸去迎接新娘子。
带着一众侍卫游行似的出了府门,看热闹的长安百姓排成了两行。云啸骑在一匹高大的匈奴健马之上,纯白的马身没有一丝的杂毛,皇家的御马也就这档次。云啸骑在马上,趾高气扬的向着周围的人们招手示意。不免想起了前世坐着租来的加长卡迪拉克,带着一群奔驰宝马驰过长安街的景象。
周亚夫的府邸距离云家并不远,只隔着两三条街。颜纤被颜如辛背着出了周家的门,后面跟着状似保镖的周若虎。大队人马马不停蹄的奔向窦婴的家,能在两位大将军的家里抬出新娘子也让人十分的侧目。围观的人们指指点点,猜测云家与两位大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御赐的轿撵光轿夫便有三十六人之多,皇家的仪仗一向是只要风头不计成本。云啸目测,自己在上面合老婆洞房都差不多够用。
大汉还没有盖盖头的陋习,两位如花似玉的新娘一左一右的被云啸牵着走进了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