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城门官已经吓傻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讲理的军兵。自己向他们要勘合,带头的将军居然抬手便给了自己一鞭子。瓮城的城门官很机灵,见势头不妙早早的关闭了城门。一辆宽大的马车驰进了城门,马车的后面下来了一个恐怖的怪物。
带着狰狞的面甲看不清楚容貌,但是那身华丽的盔甲便让人心生敬畏。尤其是手中拎着的两把巨型的战斧,即便是砸也能将自己砸死,真不知道战场上什么样的人能承受得了这样的一击。
蛮牛下了马车,将维京战斧扔到地上。地面顿时被砸出了两个深坑,迈开粗壮的大腿快若奔马一般的向瓮城的城门撞了过去。
“轰隆。”瓮城的城门一忽悠,大捧的灰尘洒落下来,顶门的士卒被震得眼冒金星,胸口一阵的憋闷。大腿粗的三道门栓出现了细密的裂纹。蛮牛退了回去,城墙上的守门官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沙哑着嗓子吼道:“放箭,快放箭。”
弓弩的箭头叮叮当当的射在了蛮牛的身上,然后被弹了开去。开玩笑,铁胎弩近距离都射不穿,就凭你们的弓弩能射穿全身板甲?
助跑,撞击。“轰隆”瓮城的城门忽悠的幅度更大了,顶门的门栓已经露出了白色的木头碴子。数名顶门的士卒被撞飞出去,倒在城门洞里大口的喷着鲜血。
拾起地上的维京战斧,蛮牛再一次助跑。
“轰隆”
三根成人大腿粗细的顶门闩被撞断。巨大的城门像纸片一样的被维京战斧撕碎,城门后面的士卒死伤狼藉。一名校尉跨上战马。手持长矛向蛮牛冲了过来。
“傲~~~~”蛮牛一声咆哮,侧身让过了长矛。右手维京战斧一挥。那校尉的一条大腿连着整个马头便被斩断。蛮牛的大脚踏过被马尸压住的校尉,断骨的声音嘎巴嘎巴的响起。刚才还在大声惨嚎的校尉顿时没了声息。
“昆仑神。”
巴图见城门被打开,带领着匈奴汉子与栾氏的家兵便冲进了洛阳。栾氏家兵大多久居洛阳,对洛阳的街市非常的熟悉。带着匈奴汉子们直扑味中香酒楼。
城门官看傻了,叛乱不是已经结束了么?怎么会有大军前来攻城?
刘成狞笑着走到城门官的面前道:“临潼侯进城,被宵小之徒围困于洛阳街市。我们便是要来解救临潼侯的,大将军是奉了陛下的旨意途经洛阳,他们敢在城中围攻大将军便是形同叛逆。招子放亮些,莫与那些白痴一样丢了性命。”
城门官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心道:还好自己没有关闭城门。否则下场说不定比瓮城里面的家伙还要惨。那个全身重甲的东西就不是人,那是他娘的怪物。
战甲上满是鲜血的蛮牛从城门洞里面走了出来,一步便跨上了马车。里面一个家伙连忙用麻布擦拭盔甲上的血迹。蛮牛一把拽下了面甲,牛皮带子嘭的一声便被拉断。抛下面甲抓起车里的坛子,带着冰碴的山泉水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味中香的楼梯上已经滑腻的站不住人,滴滴答答的鲜血顺着楼梯向下流淌。居高临下将马刀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无论的长剑与短矛在马刀的面前都是渣渣。经常有人被铁卫用马刀连人带剑劈成两半,整个楼梯已经被尸体摆满。后面的人得拖走尸体才能再向上发动进攻,然后他们的尸体被后面的人拖走。
窦轨的脸色惨白。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被眼前的惨景吓的。反正这位窦大少已经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楼上的云啸等人坚持的也很辛苦,对面射来的弩箭随时威胁着所有人。已经有五名铁卫被弩箭射伤,幸好案几保护了要害受伤的多是双腿。睢阳城外,他们的腿上最多的被扎了七八个窟窿。这一两箭对他们来说太小意思。
“大少爷,这上面不止一个游侠。看样子还有好多人,楼梯狭窄只能容两人通过。这样下去咱们就是都死在这里也上不去。”窦大少身后的管事看着战局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
窦大少无助的望着管事。
“少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们放火将整个酒楼烧了,他们不出来就被活活的烧死在里面。他们出来。嘿嘿咱们人多的优势就发挥出来。”
“好就这么办,来人叫人都退出来准备放火。”
窦大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连忙命令身边的侍从把家将们喊出来。寻找易燃之物准备放火。
“我就不信木头的酒楼你们能待多久。”
有了破敌的法子,窦大少信心满满的站起了身子。吩咐手下人在周围搜罗易燃之物。
“不好,姐夫他们在搜罗易燃之物。他们要放火烧死我们。”
栾勇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回来着急的对着云啸说道。
“知道了,他们这是要把我们逼出去。现在咱们带着伤患,人数又少于他们,一排弓弩就能干掉我们一半人,出去的话死定了。”
“姐夫,那怎么办?”总不能等在这里被烧死吧。
“别怕,我看他们也快来了。”
绸缎庄的绸缎全被搬了出来,一大匹粗粝的麻布是最好的引火之物。绸缎与麻布被团成了团扔进味中香酒楼,在火蛇的炙烤之下。很快栏杆,地席等易燃的部分开始冒出滚滚浓烟。味中香的老板哭爹喊娘的跑到了窦大少的跟前,被兴致正高的窦大少一脚踹到了一边儿。
“少爷那边冲过来一支兵马。”眼见的管事首先发现了冲过来的匈奴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