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无聊的挥舞挥动着马鞭,好像这样可以抽散阴霾的天空和飘散的雪花。
纷纷扬扬的雪使得天地间一片苍茫,天上没有飞禽地上没有走兽。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这支拖曳行进的队伍。
走在最前面的是荥阳县令派出的一百军卒,中间是侍卫们护送着大量的马车。后面还是荥阳的一百军卒殿后,整个队伍分成了三段。步行的军卒拖慢了行军的速度,苍鹰有些不耐,可是荥阳县令的热情又不好冷落。只好硬着头皮带着这群累赘。
雪天道路难寻,不少车子陷入了雪坑之中。幸亏有这些军卒充作苦力,可是使唤。不然这些活计就得由侍卫们来做。
有人总比没人好,苍鹰总结性的思索着。既然没有随行的役夫,那就拿这些军卒充作役夫好了。侯爷不是说了么,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这些没有受过训练的军卒,也就只能做役夫的差事。
前后队各抽出五十名军卒用来保障队伍的行进,对于这些家伙云家是没有任何赏。赐的。不过荥阳县令答应的五百文钱的赏赐已经让这些军卒们很满意,这是他们一个月的俸禄。
阴郁的天空零零落落的飘散着雪花,苍鹰无奈的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不知道这场没完没了的雪还要下多久,希望自己赶快走出这雨雪的天气。冬日里的阳光虽然不甚温暖,但给人心中的感觉却是十分舒爽。
可是此时的苍鹰却无缘这种阳光。阴郁天空让他抑郁不已。只盼望着早些走到洛阳,在那里等到天气晴朗之后再回到云家。
“大哥,咱们怎么又换到前队了。这雪地走着真累,真想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上他一大觉。”
“傻兄弟,后卫营要帮忙抬车。你看那大马车,得多沉。我央求了哨长好久才让咱们兄弟来先头营的。你不愿意,回去推车去。懒得管你。”
“大哥,您别多心。我就是这么一说。这眼看要到洛阳境内了,咱们的差事也就完了。总算可以回去领赏钱了,这下又有赏钱跟小桃红春风一度喽。”
“你呀。有钱都花在娘们身上。多想着点乡下吃糠咽菜的娘老子。窑子里面的婊子当不得饭吃。多给你娘老子买些米粮是正经。”
“大哥看你说的,我也是爹生娘养的怎会……啊。”
一支弩箭准确的穿过了这军卒的头颅,与此同时大路两边的雪堆忽然掀开。十几个身穿白色斗篷的人纷纷射出自己手中的弩箭,弩箭毫不留情的穿过了军卒们的身子。这些穿着白衣。披着白色斗篷的人非常歹毒。取的都是人的面门。许多军卒连惨叫都没有叫出一声便跌倒在地。
一名老兵躲过一枝射过来的弩箭。扯着脖子的喊:“敌袭,竖起盾牌。”
只是一lún_gōng击,前头的五十名士卒便倒下一半剩下的慌忙结成密集的阵型。
就在他们面前雪堆忽然被掀开。二十几名白衣杀手蹦了出来。他们挥舞着长剑,向着不知所措的军卒们袭杀过来。
与此同时,后卫营的数十名军卒也受到了弩箭的射杀。毫无防备的军卒们立刻倒下了一片,仅仅有十几名老兵依仗盾牌结阵。
一枝弩箭擦着苍鹰的脸颊飞了过去,多年养成的习惯使得苍鹰立刻伏在马背上。一只手抽出长弓,另外一只手已经去处了一枝长箭。
苍鹰想学不想,凭着感觉就像路边的一个白影射了出去。白色的披风虽让给了杀手完美的保护,但是对于带着风镜的云家侍卫来说。发现移动中的他们并不困难。
这一箭便将这名刺客钉在了地上,车队中弓弦声陆续响起。受过严格训练的侍卫们很明显不是那些普通军卒可以比拟的。在受到攻击的第一时刻便张弓搭箭开始还击。
十数名侍卫受了箭伤掉落马下,不过他们的箭伤看起来都不要紧。坚固的云家铠甲可不是那些军卒的牛皮铠甲可以比拟的。受伤的侍卫只要能动,立刻扒下射中自己的箭矢,操起弓箭开始还击。
在这种情况下,弓箭比铁胎弩好用的多。攻击中部车队的刺客还没有展开,便被射杀了几十人。
刺客们很明显在经过了布置,光是袭击中间车队的就不下二百刺客。不过他们很明显缺少必要职业素养,在云家乡勇面前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偷袭的乌合之众罢了。
一轮箭矢过后便是惨烈的白刃格斗,云家的马刀很明显优于刺客们的兵刃。至少有数十柄兵刃在格斗用被云家马刀劈成了两半,而他们的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忽然几名刺客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手里的陶瓷瓶子被点燃之后仍了出来。
“轰”“轰”“轰”
苍鹰听见这个生意头皮发麻,脑袋里立刻想起了一种云家特有的武器,手榴弹。
不过这声音比手榴弹要闷,也没有手榴弹响。苍鹰想也不想,奔着黑烟腾起的地方冲了过去、
守卫在四轮马车边上的侍卫被带着陶铁碎片的炸弹炸得人仰马翻。幸好驭手都是老人,在第一时间放下了止车闸。不然受惊的马车会疯了一样的向前奔驰。
薄弱的防线顿时出现了了一个缺口,最要命的就是那辆车上坐着的是云幂。而前后两辆车坐的分别是颜纤与艾利斯,这些都是这支车队最为重要的人物。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十几秒的时间里整个车队都应乱成了一锅粥。苍鹰就是真是一只苍鹰也飞不过去。一个手持大棍的家伙猛的一捣,马车的门应声碎裂。这名壮汉还来不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