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左大都尉与胡羌王素来不睦。今天他们居然能够一个鼻孔出气,证明他们的确很难做。如果这时候逼迫得过甚,可能会让将领们不安。依奴婢看,还是暂停前方的攻势。”
夜幕的降临使得军臣单于稍稍安定了下来,此时的他一边烤着羊腿一边听着中行悦的劝说。
“后路已经被堵死,你又不是没看见。根本不可能冲过去,前路如果再不通。咱们会在这里活活的被困死,你以为我就愿意让那些勇士去死?”军臣单于面露不满的说道。
“大单于,奴才使人侦测了整个谷地。幸运的在一处悬崖的边上发现了一条小径,奴才吩咐人趁着天黑爬上去查探一下。估计过一两个时辰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果真?”
军臣单于站起身来,手中的羊腿掉在炭火盆里。扬起大股的灰尘,惹得军臣单于一阵咳嗦。
“待一会儿我的侍卫回来了,奴才再向大单于禀报。”
“好,让胡—羌王还有左大都尉都停了。不要牺牲那些无谓的勇士,中行悦此次如果逃出去。你记首功。”
军臣单于大喜,命人又端了一条羊腿。换过火盆,还赏了中行悦一条。
果然一个时辰左右,中行悦的侍卫回来禀报。
“大单于,这果然是一条小路。不过奴才趁着夜色爬上去,发现这条道路很狭窄。许多的地方只能容两骑并行,而且山上还有汉军驻守。那些汉军也是身着红甲。头上也插着翎羽。不过年龄好像都不大,防卫也很松懈。”
由于中行悦是汉人,所以他的护卫也大多是汉人。眼前这人便是中行悦从掠来的汉人中挑出来的,在给予了优厚的待遇之后,已经成为了中行悦的死忠。
“好,很好。中行悦,我将卫队交给你。你带领他们,前去将那些汉人皇帝的亲兵干掉。咱们的生死成败在此一举。”
“诺,奴才领命。”
中行悦对着军臣单于施礼,然后便退了出去。
“擂鼓。召集所有的王爷过来。”
中行悦退出去之后。军臣单于命令道。
或许是伤亡太过惨重,匈奴人停止了无畏的填坑行动。全军撤回了黑暗笼罩的山谷中,云啸站在上岗上。看着处在阴影中的匈奴军大营,望远镜里面只能看见火光的周围有人影晃动。可是看不清楚在做什么。
“让兄弟们歇歇。三弓床弩抓紧时间更换弩弦。让羽林派人顶上来监视。防着匈奴人趁黑搞东搞西。”
“诺”
云啸又站着看了半天。见实在没有什么。便钻进马车,吃了些肉干小憩了一会儿。
“将军,你听谷口那便轰隆轰隆的响了一个下午。云家的侍卫肯定又干掉了不少匈奴人。你不也是云家的人么。跟侯爷说说,给咱兄弟换个地方。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啥军功也捞不着啊。”
一名羽林校尉跑到卫青的面前抱怨。虽然卫青没有正式不封做将军,但谁都知道他与皇帝陛下的关系。依仗这层关系,做将军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大家私下里,都唤卫青将军。久而久之,卫青也习以为常的习惯了。
“少鼓噪,去巡视一圈。侯爷既然让咱们来这里守护,就有来这里守护的道理。”
卫青嘴上说,心里却也是不甘。前几日的胜利已经完全冲昏了这些毛孩子的脑袋,在他们的眼力匈奴人只不过就是跟羊一样软弱可欺的家伙。根本没有北军士卒说的,好像狼一样狡猾凶狠。
对于不能砍人头攒军功,卫青怨念颇深。可是云啸的命令他绝对不敢违抗,只能待在这里鸟不拉屎的地方等待。
“将军,巡查什么呀。你看这条路,匈奴人最多也就两骑并行。这样冲上来,这还不就是咱们的靶子么。再说了,路上洒了那么多的三角钉。就算是有人摸上来,咱们也能听见声音。
嘿嘿,这么黑的天。若是踩上了三角钉,一定会翻到悬崖底下去。想不摔成肉饼都难。”
这羽林校尉一贯与卫青玩得比较好,边说边还往下望了望。三四十丈的高度让他又缩回了头。
“嗯……”卫青抽了抽鼻子,他闻见了一股酒味儿。是云家的蒸酒,东胡的奶酒和汉人浑酒都没有这么强烈的酒香。
卫青顺着味道走到了临时的营地,发觉许多士卒正靠着火堆,三一群五一伙的喝着蒸酒。很多的篝火堆上都烤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羊。
“谁让你们生火的。这样会暴露我们的目标。”
卫青随手就抽了一个背靠着自己的家伙一鞭子。那家伙打了一个激灵,一件是卫青赶忙赔笑道:“将军,这西域的晚上太冷。兄弟们又不敢睡觉,只得喝两口。这些酒是兄弟们从羌人那里沽来的,羊是买酒搭的添头。将军您也来一口,这西域的天真邪性,白天还死热死热的。到了晚上,冻得人打哆嗦。”
这校尉也是个善于巴结的,赶忙命人找了一个干净的酒碗斟满了一大碗蒸酒。
昨夜羌人得了大胜,图朵求云啸赏她们一些酒喝。云啸没有多想,就给了她们一些。没想到这些羽林的小子个个身家不菲,两名校尉愣是找到了图朵花钱将云啸赏的酒买下了大半。
图朵知道,这些铜做的东西可以在汉境换很多的东西。麻布铁锅这些羌人们稀罕的物件,拿着这些黄澄澄的铜都能换到。也就同意了这场交易,还附赠了很多的羊作为添头,反正这些羊也是缴获匈奴人的。
一群校尉围了过来,还不待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