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将一张信纸扔在了案头,那信笺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后背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无论想过事情的多少种版本,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戴绿帽子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苍虎的信写的虽然委婉,但却让云啸的心情跌落至谷底。或许栾玲这样的女人只适合yī_yè_qíng,并不适合娶回家里来。自己的几个老婆,艾利斯与志玲更像是两只听话的猫。虽然不安分,有时候还会有点小淘气。但总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南宫与茵茵忠诚的好像两条哈士奇,她们的心只属于自己。茵茵在东胡贵为太后,想养个男宠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可巴图几次来信,都声言她在私生活方面无可挑剔。老巴图的话云啸还是信任的,只是觉得苦了茵茵。
至于女神的心,天知道女神的心在哪里。她的心是飘渺的,让人琢磨不透的。如烟似云,无相无形。
一双温柔的手抚在了太阳穴上,浓烈的茉莉花香气出卖了手的主人。
“怎么了?听说戴宇在北边打了胜仗,缴获了许多的皮货与山货。正急急的往回赶,争取在封冻之前回来。”南宫捡好听的说着,希望说些高兴的事情让丈夫的心情好起来。
“陛下同意了我的条件,该是云家的还是云家的。”云啸淡淡的说着,就好像是在说今天早晨吃了什么饭一样的轻松。
“这是好事啊!妾身去安排一个宴会庆祝一下,你们能够和平相处。也再不用妾身夹在中间难做。你不知道这些天妾身的头发都白了两根。”
南宫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她的头发每天要用牛奶来洗。端得是乌黑顺滑,想在那上面找出一根白的来。比在乌鸦身上找出一根白毛都难。
不过丈夫与弟弟闹矛盾,也的确让南宫夹在中间心力憔悴。一边是骨肉至亲,一边是枕边人。选哪边都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
“苍虎还捎来了一封信,你看看!”
云啸的声音干涩而嘶哑,南宫的心中疑窦丛生不知道这是一封怎样的信笺,能让丈夫变得如此的颓废。
南宫小心翼翼的拾起信笺,仔仔细细的研读了起来。只读到了一半,南宫的手便开始有些发抖。
“这个贱人!云家……”南宫生生的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逐渐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艳若桃花的脸上涨得通红。
“夫君打算如何处置!”南宫放下信笺,询问道。子嗣问题一直是南宫的心结,最近云啸的身子很差,自然是无法支持她的做人大计。茵茵也就罢了。身在遥远的东胡她没本事飞过来跟自己争丈夫的宠爱。
可被囚缥缈峰的栾玲居然也怀上了。虽然是孽种。但总是证明人家那块地撒上种子就能生根发芽。自己这块地真就是那么不堪!对于栾玲的事情,南宫的心情异常的复杂。
“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我以前以为这都是屁话。现在我信了。一时不慎娶了这样的女人回来。这顶绿帽子我戴的不冤,算了你去处置。顺便也回长安去看看你的弟弟和母后,这山高水远的以后想见也没那么方便了。”云啸刚刚好起来的身子,仿佛一下子又被抽空了力气。浑身好像陷进了棉花堆里一般。
这下轮到南宫为难了,让自己处置。若是按照自己的性子,就将栾玲装进猪笼里面沉到渭水里面去。可云啸又没有明示,扳着指头算算若是自己到了长安。怕是这栾玲有可能都生了,这可如何是好!
刚想再询问一下云啸,却发觉在自己发愣的当口,云啸已经站起身走向了门口。
长安城,临潼。
苍虎忙得脚打后脑勺,一来是事情真的很多,工厂复工商铺计算损失。点验家里的东西,加上还要接收那两万多匹军马。有些病死的,还要去找朝廷理论赔偿。
二来,苍虎是要用忙碌来麻醉自己。栾玲就关在自己住的小院子里,每天的饭食都是绿珠与绿蕊亲自送进去。
这是真真正正的内府丑闻,还是遮掩一些的好。尽管偶尔能听见下人嚼嘴皮子,但只要被苍虎听见,一顿鞭子是免不了的。久而久之,人们谈论此事的时候。都会像土拨鼠一样的警惕,两只眼睛精光闪闪的打量四周,然后以特务接头的诡秘气氛作为开场白。
苍虎无奈的发现,人们的八卦**是无穷的。自己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能力捂住所有人的嘴。这一点连那高高在上的刘彻都做不到。只有通过每天的劳碌来麻醉自己,希望云啸赶紧给出个解决的方案来。免得自己再受这份煎熬。
“老三,有些事你不用太上火。上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当今的太后不也是再嫁之身,况且这女人被废黜在缥缈峰上。弄出些丑闻出来一点都不稀奇,侯爷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怪罪你。看你现在一天天愁的,不到五十的人腰都佝偻了。”
苍景空拿过一条哈密瓜,尝了一口一边吃一边开解自己的兄弟。
“侯爷走了,这内府的事情都归我管。想着派几个老人去也算是妥帖,没想到人越老这胆子越大。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即便是侯爷不说。这心里能不埋怨?侯爷到今天还没个回信儿,我这心里没底啊!
若是来信臭骂我一顿也就是了,若是来信不言不声那才叫让人担心。现在我苍家的身家都系与侯爷一身,若是自外于侯爷那咱们家将来可……哎!这个该死的淫妇,真想一刀刀碎剐了她。现在还得老子天天养着她,想想就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