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了一个冬天,云家的侍卫们再次披挂上铠甲。他们许多人都将家眷接来了大王城,山野中建起了一处又一处的庄子。
砖窑与水泥厂每天都在满负荷生产,不过好像这些东西永远不够用似的。在长安有座小瓦房,在江南有座小院子。到了大王城,自然要起一个气气派派的二层小楼。
树不要都砍了,庭前最好有几颗。如果是枣树,杏树那样的果树最好。没有也没什么,许多大王城的居民已经开始山上种果树。大苹果又甜又脆,咬在嘴里“咔咔”做响似乎比关中的苹果要水灵很多。
大王城的男人们不允许参军,也不用参加训练。所有的事情都有黑甲骑兵包了,他们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服徭役。一年服满四十天的徭役,便可以抵过一年的税赋。
百姓们对云侯的政策很满意,不用当兵打仗农闲时出把子力气还能抵税。这可比金家在的时候强多了,当年金家在的时候。谁家不是一年到头喝米粥过活,年轻的后生下地干活才给两碗大米干饭吃。
如今可好,不用服官家的兵役。地里产出的粮食好像也比往年多了些,汉人的侯爷发放了农具。一亩地要比以前多打数十斤粮食,够能吃的半大小子吃上俩月。
汉人带来了好多好东西,最有意思的便是猫。家家屯粮多了,老鼠自然也多了起来。汉人也不知从哪里弄来这种专门抓老鼠吃的动物,除了白天好趴在台上晒太阳念睡经。就是晚上抓老鼠填肚子。
家家现在都喜欢养只这样的东西,尤其喜欢猫儿抓住老鼠玩弄时的样子。只要谁家的猫生了一窝崽子,保管邻居亲眷都来要。弄得好些家猫生了崽子不敢声张,偷偷的送些知近的人家,免得要不到的生了嫌隙。
荒芜的土地被成片成片的开发起来,站在大王城的城墙上一眼望去庄子已然填充了目力所及的所有地方。
“侯爷,迁来的人好多还是喜欢种麦子。江南来的倒是熟悉种水田,我想着爱种什么种什么。反正到时候咱们米也吃得,面也吃得。”苍虎看着这一望际的农田对着云啸说道。
“还是得规划一下,离水近的地方多种水稻。远的地方种麦子也行,水稻那玩意比麦子需要的水多。临潼调来的耕牛到了吧!”
“到了,正在分发。十贯钱一头,现在牵走可以秋后拿粮食顶。今年还不清,明年接着还两年还不清才要利钱。现在一亩好歹也能打上二三百斤大米,按侯爷您定的收购价只要不是好吃懒做都还得上。”
“嗯!还得顶个章程,超过五年还不清本息的。除了游街,还要罚做苦役。水泥窑,还有砖窑的苦活也需要人来做。要让人知道,所有的收获都要用劳动获得。若是生了一身懒皮,那就用鞭子好好的抽抽。或许能治好他们的懒病。”
“诺,末将这就吩咐下去。侯爷,这次真的不让末将跟着了?”
“我领着一万多人在外面,家里没个看家的不行。这一走,你要替本侯看好这个家。大王城的人还好些,看紧姜家的人。若是有别的心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本侯让他们活着,前提是他们不妨碍我们。只要恭顺便放他们一条生路,可若是向着杀掉咱们。那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明白么?”
“侯爷放心,只要姜家有反心。我担保他们没一个人可以活下来,大丘已经埋了几十万人就是他们的榜样。哼!”
苍虎的眼睛露出了凶光,似乎真的变成了择人而噬的老虎。云啸看得有些心里发寒,可又没有办法。只能将苍虎留下看家,若是留下苍鹰姜家想不反都得被逼反。这只老鹰杀起人来,可比苍虎要凶狠多了。
城门下,又一队运粮的车队驶出。这是前往釜山粮库的,去年云啸便在釜山设立了粮库。加上姜家在济州岛留下的设施,想必穿过对马海峡还是不成问题的。
“釜山那里的存粮还得加些,一旦打起来弓矢还有其他的军需也会成倍的消耗。这些你要在大王城日夜督造,你也是上过战场的。若是断了供给是个什么结局,你是知道的。”
“侯爷您放心,七八十万人供给不了您一万人。只要短了粮草军械,你只管摘了苍虎这颗头去。釜山前些时我去了一次,加盖了三十多间军械库。库存的箭矢三四百万枝,只要船运不断大军的军需必然不会受到阻碍。”
“七八月间便会有台风,船运怎会不断。不过咱们的人没有那么多,先在海边站住脚然后再说吧。好了,你去忙吧。我在这里静一静。”
云啸摸着刮得青嘘嘘的下巴,后世带来刮胡子的习惯。总觉得好像苍虎他们那样,是不讲卫生的表现。
再过三天,自己就要出征了。去征服那个给华夏民族带来深重灾难的民族,从小看了n多的电影。每一部都说鬼子兵的凶狠残暴,如今自己也带兵了才知道。其实鬼子兵的凶狠是因为内心的恐惧,三五名士兵要看管几十甚至几百俘虏。
他们手中的是三八大干,不是卡拉什尼科夫。但凡那时的军人有些血性,这些人绝对会被撕成碎片。南京是悲惨的,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东京。是不是将南京的事情,提前在东京上演一遍。
云啸不知道自己手下的那些兵是否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现在他有些想念栾雄手下的那些游侠,他们绝对能干得出来。在草原他们便展现了这份能力,就杀人的手法上来说,可谓是花样翻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