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射过巨大的落地窗,象牙雕饰的大床上镶嵌满了各种宝石。茵茵瀑布一般的黑发披散在云啸胸口,一双玉臂猫一样缠绕着云啸的脖颈。长长的睫毛微微耸动,一张俏脸上带着慵懒满足的笑意。
云啸知道她醒了,这一夜的痴缠二人都耗费了巨大的体力。驼绒坛子盖在身上,依稀可见曼妙的曲线。雪白的酥乳半遮半露,一道深深的沟壑从酥乳中穿过。看着小兄弟,又是一阵蠢蠢欲动。
茵茵敏感的感觉到了云啸的冲动,一双柔夷立刻探了过去抓住企图作恶的小兄弟。
“就知道你醒了。”
“就知道你不老实!”
床头的猫儿打着呼噜跳下了床,将牙雕大床让给这对**的男女。自己去寻一个安静的地方睡觉,不知怎么的女主人总是发出母猫一样的呢喃。这让它很混乱。
茵茵的浴室很大,比云家的还要大。如此巨大的浴池居然都是用昆仑之玉,中间还有各色宝石镶嵌成各色图案。中间一圈环形的座位居然用的都是上等天山暖玉,坐在上面十分舒服。云啸估算,单单这座浴池的造价便值数千金。再观察茵茵的王宫,可谓极尽奢华之能事。
看起来这些年,这女人赚了许多钱财。空虚的女人喜欢买东西,古今如一。这王宫,这奢华便是女人喜欢败家的又一铁证。
云啸不打算与茵茵计较这东西,赚钱不准花这是什么道理?自己将茵茵一个人扔在东胡这些年,人家给自己抚育两个儿子。置办下这许多的家业,生活豪奢一点也是应该的。
看起来牛奶浴不是后世的专利,茵茵洗的牛奶浴可是纯牛奶。云啸估计,这一池子牛奶估计得数百头奶牛的产量才供给得上。云家无论在长安或者是大王城。都没有如此奢华过。
“怎么看得傻了,这还是你当年说出来的方子。奴家也不是天天洗,今天不是你来了么?往日里,都是从城外拉来的温泉水。本宫一出城,便会闹得人仰马翻。不喜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只能一个人窝在这王宫里。”
茵茵见云啸的目光四下游弋。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经过几年历练,这女人的洞察力越来越厉害。甚至比南宫还要敏锐些,真不知道若是假以时日会不会变成窦漪房那样的老怪物。
“看来西域的商业非常发达,没在这过得舒心我便放心。将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也是没办法,孩子还小。这么一大摊子扔给谁去,你在这里便是给孩子们打下一片基业。无论你有多少,都是你孩子的。不用也不能交给大王城管理。”
“你的意思是,东胡的基业都是云敖与云聪的?日后他们也不用听令于云颜?”茵茵呆呆的看着云啸,有些兴奋的反应不过来。
“那是当然。你的儿子是这里名正言顺的王。云颜凭什么指使他们,同样的你们也没有办法命令云颜。云家有事只能他们兄弟间协商解决,这远也就远的好处。那便是即使有矛盾,也不会兵戎相见。隔着一个偌大的大汉,即便想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云颜是嫡长子……!”茵茵有些担心的道。
“云家注重血统,但更注重才华。不然即便是创下再大的家业,后代也无法安然享受。人一定要放在合适的位置,不然对国家民族还是个人都是一个悲剧。”
云啸抹了一把脸上的牛奶。心中有些凄然。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家将们总是想着发展过后。推翻刘氏政权。建立属于云家的王朝,可做皇帝真的适合与自己么?一个家尚且被自己治理得四分五裂,一个国会怎样会不会弄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洗过了澡已然过了午时,穿着宽大的锦袍云啸步入了饭厅。里面的奢华仍然让云啸有些咋舌,端上来的菜更是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估计怕是不下二十道,不过想想后世的慈禧老佛爷。云啸也释然。至少茵茵还没奢靡到,一顿饭吃上二百道菜的地步。
这种奶白色的花卷儿不错,吃在嘴里很香甜。大米粥熬得粘稠,一吃便知道正宗的大王城出产。
“这花卷儿是牛奶合着咱们西域种出来的麦子蒸出来的,知道您是个美食家。来尝尝!”
一殿的内侍宫人都傻了。怎么也弄不明白。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太后,此时居然像一个小宫女那样侍候起人来。这个男人是什么人,居然享受起来心安理得。若是说出去,保证一百个人里面有一百个不会相信。
“父亲!”
“父亲!”
“父亲!”
三个稚嫩的童声相继传来,云颜一口的长安话。云敖云聪则是明显的久居塞外,说话的舌头根有些发硬。不过还算流利,在一个全然没有汉语语境的地方让他们学习汉语。也着实难为了茵茵。
仔细端详这三个儿子,云敖比云颜高出半个头。跟云颜一比,就好像是非洲土著一般。身子健壮结实,好像一头小牛犊子。
云颜则明显有些偏文弱,书卷气浓了些。身子远没有云敖健壮,如果说云敖是一头小牛犊子,云颜文弱得好像一只大白兔子。
至于云聪,这家伙还在一下下吸溜自己的鼻涕。努力使自己的鼻涕不掉下来。每洗一下,便好像要将肺填满一般。云啸估计,这小子以后的肺活量一定很大。
“云颜,你得叫云敖大哥。他比你大,云敖你要多跟弟弟学学书中的道理。骑马射猎可以强健你的体魄,但却不能武装你的头脑。作为一地的王和领袖,靠的不光是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