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石远的意思,好像赵氏的合同只是一个开头,之后还会有很多一样,展心仪更加不明白了:“可是如果我签字的话这些财产就都是我名下的了?”
白石远斜睨着她,没有说话,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展心仪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蛋,并无发现不妥:“你傻吗,自己辛苦挣来的钱拱手让给别人?”
“我乐意。”
一句话堵得展心仪无话可说,这世上当真没有比我乐意三个字更好的理由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难得白石远没有拒绝:“说。”
“你和你爸爸……”这个问题徘徊在展心仪的脑海里很久了一直没问出口,今天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为什么会这样?我是说,父子之间应该很亲密不是吗,可你和你的父亲……”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管好需要你关心的就好。”白石远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淡,黑色的背.景清冷的月光下,他皮肤白得没有血色,倒真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吸血鬼贵族。
展心仪握紧了拳头,笑得有些勉强,固执地仰起头直视着他:“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那就不要问。”白石远忽然变得有些烦躁不安,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和你无关。”
那天晚上两个人最终就这样不欢而散,彼此各怀心事回到房间里,几乎整宿都没有合眼。
展心仪甚至都忘了答应过靳扬会替他拜托白石远找找张茜,躺下来之后才猛然间想起这回事。
她真的差点就把他们当成了一家人,换来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和你无关,他说那是他自己的事,不需要展心仪关心,再想想自己的自以为是,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的今天,她和白石远的相处模式始终都未曾改变过,一进一退,一攻一守。
他可以肆无忌惮横加干涉她的生活,霸道的将她当成一件物品占为己有,展心仪就像被扒干净了站在他面前一样,他清楚她所有的秘密,而反过来她却连问问他的权力都没有。
大概是从前的自己,习惯了忍气吞声,习惯了这份不平等,可是到了现在,经历了这些年的磨砺之后,她发现自己想要的其实很简单,不过两个字——尊重。
自从那天晚上白石远说过一番奇怪的话之后,展心仪果真在日后的几天内又从靳扬手中收到了几份需要她签字的合同。
她粗略地算了下自己名下的资产,数额大得惊人,但白石远始终没有告诉她这些钱到底用来干什么。
展心仪也学乖了不会再问他,抱着赌气的心理想,反正自己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件他个人专属的物品罢了,物品是没有资格问为什么的。
几天后传来了另一条坏消息——赵诺凡得知消息之后,痛恨儿子不争气的同时,因为奋斗了几十年的企业,像孩子一样一步步看着长大的公司也在一夜之间更换了主人,身子气出了毛病,住进了医院,医生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情况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