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爱心采购,东西没买到什么,却险些闹出人命案,弄得大家进退维谷,哭笑不得。
“不行!”白思孟搔着头皮说,“还是得人上去!一个尿不湿都这么费劲,那矿泉水怎么弄?那一箱可足足有三十斤!十箱就是三百斤!”
江叔一听更加担心,连连摇头说:“不妥!不妥!本来上去倒也不怕——给钱、取货、走人,一切都说得过去。突然消失也别管人家怎么看,就让他们以为白日里见了鬼好了。过了今天这一天,谁还记得谁呀!
“可是不按规矩来,会不会被人缠上?比如保安呀,便衣呀,甚至是某位好!稍一耽误赶不回来,那可就丢在江城了!”
“江叔说得有理。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万时明立马举手表示拥护。
刚才朱品声非要自己取货,说是她内行,会挑选,于是老爷们的自己反而得去干扔钱的活儿。他听是听了,可看到朱品声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撬货架,差点儿一头栽出去,心里那份担心忧虑就别提了。
这可决不能再试第二次!
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矿泉水虽好,净化水也将就能用。蚊帐,自己献出衣服不也能代替?个人用品嘛,有刚弄回的这一包也就够了。
“yù_wàng无限,夜长梦多!”他坚决地加上一句,“为安全计,还是罢手走吧!”
他都慎重起来了,白思孟就不好再坚持。没事非要给人家的女朋友当马仔,让人家怎么想呀!
他低头提一下鞋,好脾气好商量地说:“行,怎么样都好。走就走吧。等到夜深人静,市都关了门,那时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怎么买就怎么买,还非得急在这一时吗?”
“对!对!”小蒋闻言也活跃起来,“到了晚上,想弄什么就弄什么,再不用这么紧张兮兮的了。”
白思孟嘴里说的是买,心里想的不一定是买。小蒋则直接将买字换成了弄。再看看他那跃跃欲试的饱满劲头,其心理活动不问可知。
无人管束时,小年轻们大概都有点趁火打劫的爱好。不一定是想得个什么便宜,捞个什么利益,而是按捺不住地、就是想要以身涉险,胡作非为一番,体验一下那份难得的刺激。
有时候实在按捺不住,甚至还要违个规、犯个纪律,弄得严肃的父兄也无可奈何。
但yù_wàng再奇葩,形势比人强。还不到晚上,情况就生了重大变化,刚刚议就的夜袭方案也就无疾而终——他们身下这缓缓流淌的水流终于来到了它的瓶颈处。
真是不折不扣的瓶子的颈部。
只见身边的水葫芦拥堵得更其厚实,最前端都堆得翻了起来。虽然桌下的水流还在静静地流动,桌子却已寸步难行。
遥望前方,只见绿色水毯中横亘着一道青灰色的石梁,恰恰截住了水流的东去之路。
“好了!”两个少年精神大振,激动地高呼,“有了落脚地了!”
书桌美其名曰水床,其实就是块摇摇晃晃的硬木板。如今的青少年都不是吃素长大的,对于这种冷幽默还真心没法欣赏,猛然间现身处紊流还能让自己的身体踏实下来,真是喜出望外。
这时也不管阻塞通道的水葫芦铺得有多厚,五个人全都争先恐后地划水向前。
白思孟由于心思来得快,在经过市时顺手牵羊,偷拿了人家一块乒乓球拍,这时就格外有优势,划得比谁都快。
小蒋不满地说:“光顾了自己,也不帮我顺一块,太不哥们儿了!”
“不是不好那么干吗?”白思孟一边划一边笑着辩解,“说好江叔一包东西丢一百块的,那包东西刚好95,多付的5块,自然得找一样补上,于是我就拿一块喽——拿两块就啦!”
“啦啦!什么呀?今天它们海报上写明是做活动,全场八五折,那包东西也就八十块!二十块钱你就只买块小孩玩的迷你球拍呀?傻得你!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白思孟吃一惊:“真的?我怎么没看见海报?唉哟哟哟!倒叫鹞子叼了放鹰人的眼!我还以为占了便宜呢!”
“像你这样占便宜?小哥哥,你就等着败家吧!”
说笑间已经靠拢,白思孟哼哧哼哧地抢先登6,上到石梁顶上一看,呀哈!这么大?赶得上半个足球场了!他不由兴奋地回头招手叫:“快来快来!全是干地!”
小蒋紧随他后,上来后看看,点点头说:“这下方便了!赶紧把那两口子分出去,省得碍手碍脚!”
“分哪儿去?”
“那边嘛!”小蒋手指对面,“出水口右边地方大些,住咱们三个;左边小些,叫他俩住。”
“你——”白思孟不知他为什么这样分配,只感到这样做太泾渭分明了。还能一块呆几天呢,就搞楚河汉界了!
他不作声,小蒋便孤掌难鸣。
小蒋做人的原则是既不强人所难,没用的话也不多说。直到那三人都上来,纷纷坐下歇息,他也没再提他的方案。
倒是朱品声心意坚定,一看就说:“我一个人到缺口那边,你们爷们儿几个在这边!”
“一个人怎么行!”万时明担心地说,也想跟过去。
朱品声连忙止住他说:“别!别!你来了我反而不方便。你也呆在这边!”
万时明叹口气说:“我是想照顾你。那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要是有个什么……”
“能有什么呢?水里都没什么,一块光板石头上能有什么!”
这时他们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