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非漓眉心微蹙,刚刚司空澜沧听到何长喜称呼他为小司空大人,他的神色有所变化,若她没看错,那是厌恶!是厌恶这称呼,还是别的?
“司空澜沧跟箫风瑾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吗?”凰非漓沉默一会,忽然问道,司空澜沧这个人看起来放荡不羁,与箫风瑾的性情应该是截然相反才是,这样的两个人成为朋友,委实有些奇怪。
沈浪想了想,说道:“对于司空尚书属下不太清楚,因为在司空尚书入朝为官之前,属下并没有听说司空家有他这个人,所以关于他是不是司空家的人,有一阵子大家也都在议论。然而在皇上亲政那年,他突然入朝为官,之后更是平步青云,两年前受封为户部尚书,外界都说这是因为他跟右相交好的缘故。而事实上,这些年,右相出现的地方,经常都能看到他,他们应该是私交甚好吧。”
凰非漓眉眼微紧,虽然她跟司空澜沧接触不多,可是每次跟这个人说话,总觉得他话里藏着别的意思,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莫不是因为他跟箫风瑾交好的缘故,也跟他一样让人看不透?
箫风瑾,怎么什么事情都跟这个人有关,他又好似什么事情都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凰非漓只觉得脑袋里面乱得紧,看着刑部衙门大门,她低出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右相府
花园之中,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轮椅上,任阳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修长的手指不时伸出,左拇指上的玉扳指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璀璨。他深邃的眸中隐隐有暗流划过,冰冷的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之色。
不知何时,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明朗的声音传来,“临都的春天还真是好,不冷不热,适合出来晒太阳,最难得是,咱们的右相也喜欢这样的天气呢。”司空澜沧抬起手中的折扇,看了看天边的发出绚烂光彩的太阳,天天在这太阳光下,心情也会变好呢。
箫风瑾收回手,转过轮椅,看着来人,清俊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听着这话,司空澜沧一收折扇,朝着箫风瑾走去,面上是无奈的神情,“你这样确定会有朋友吗?小心把猎物都吓跑了。”
猎物?箫风瑾眉眼一挑,冷冷的看着司空澜沧,“你什么时候喜欢往刑部跑了?”
这么快就知道了?司空澜沧嘴角微扬,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恭敬站着的叶清玄,随即了然一笑,“也没说什么,就是偶然路过,然后偶然遇上了夏离,不过看样子,你把她吓的不轻呢。我都没有提到你,从她眼里看到的都是对你的警惕,连累着我都被人家厌恶了。”
厌恶?!箫风瑾清俊的脸上波澜不惊,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看了一眼箫风瑾,司空澜沧继续说道:“你很在意夏离?”
“没有。”箫风瑾眉眼微沉,冷冷说道。
“是吗?”司空澜沧唇角微扬,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你为何帮她隐瞒她的身份?夏离,呵,谁人能想到新科状元,是个女子!”
“我为什么要帮她隐瞒?我为什么又要告诉别人?”瞟了司空澜沧一眼,箫风瑾转过轮椅,遥望苍穹,声音森冷中透着悠远,“而且她若死了,这场游戏就结束的太早了。”
听着这话,司空澜沧诧异的看着箫风瑾,游戏?是什么意思?他最近是愈发让人看不透了,而且都是跟夏离有关,这中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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