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慕今年二十有五,已有三个皇子,两个皇女。
但他并不喜欢孩子。
反而觉得女人怀了孕,不能再好好的玩耍,而且生产后,那处多少都会松,玩起来败兴的很。
沐芷惜告诉他这个消息,司徒慕第一反应,不是欢喜,而是觉得少了一个乐趣。
但他不能表现出很无情的模样,于是敷衍了几句,便拥着若婻离开。
沐芷惜如何都没有想到,司徒慕会是这般态度。
但她没有放弃,她相信,只要她的肚子争气,生出一个皇子,必能翻身做皇后。
沐芷惜让司徒慕赐给她一个别院,在里面安心养胎,每日吟诗作对,舞刀弄剑,想让肚子里的皇子,在娘胎里也能多学点东西。
然而养胎期间,有关司徒慕怎样宠爱“酥妃”的传言,却总是传到她的耳朵里。
沐芷惜认定,“酥妃”这是在变着法子,不让自己好好安胎,有可能还会使诡计,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于是,她时时防范着,每顿饭菜都先用银针试毒,每晚就寝,都将门窗严密封锁。
甚至到了最后,她连房门都不出,澡也不洗,唯恐那女人在洗澡水放毒。
司徒慕得知此事,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想着理应去看看她,劝导劝导,便带着若婻一同过来。
沐芷惜听到动静,从门缝看到司徒慕的时候,心中欢喜,低头摸着肚子,满眼慈爱的说道:“皇儿,你父皇还是爱你的,他过来看你了,我们一起迎接他,好不好?”
话落,她将房门打开。
刚欢天喜地的勾起笑容,结果看到若婻的时候,倏然冷下脸,快速朝后一退,“砰”一声将房门关上!
司徒慕与若婻怔了怔,紧接着便听见沐芷惜的咒骂声:“滚,贱女人赶紧滚,你休想要谋害本宫的皇儿!”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那女人扒皮抽骨。
若不是因为她,她的皇儿,定会在司徒慕满满的父爱下成长。
都怪她,都是她的错,等她做了皇后,定要她死!
“皇上,臣妾都说了,姐姐不喜欢臣妾,您偏生还要臣妾过来,是想看臣妾难堪么?”
若婻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模样,被司徒慕看在眼里,只觉得心疼的不得了。
他连忙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哄道:“都是朕的错,爱妃不要生朕的气好不好,朕这便带爱妃离开,以后再也不来看这疯婆子。”
若婻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颔首,瞬间化身小白花,满是委屈。
司徒慕心中更疼了,拦腰抱起若婻,便走出院子。
“皇上,皇上,您别走!”沐芷惜见此,透过门缝大声喊道,想要将他挽留。
然而任她如何呼喊,司徒慕都没有回头。
沐芷惜原本想要追出去,刚打开一条缝,正巧对上若婻那双不怀好意,满含诡笑的眼睛。
她蓦地心中一吓,“砰”地一声,再度将房门紧紧关上。
沐芷惜快速跑上榻,掀起被子将自己蒙上,大眼珠子却在被子里,瞪得老大。
她神神忽忽念叨道:“皇儿,母妃定会好好保护你,绝不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绝不!”
然而,事与愿违,她有这份保护的心,却奈何没有得子的命。
司徒慕与若婻离开后的当天晚上,沐芷惜好不容易刚睡着,突然感觉腹中一股剧痛。
紧接着,“哗啦啦”一声,大量的鲜血,从那处流出来。
沐芷惜猛地惊醒,昏暗光线下,她伸手一摸,那黏糊糊的触感,像似一道巨斧,生生将她整个人劈开!
那么明显的痛意,与失去龙子的恐慌感,瞬间将她淹没!
“啊!”
“不要!不要!皇儿!本宫的皇儿!”
沐芷惜大声尖叫着,言语中满满的绝望与哀戚,昭显她内心痛到极致。
守夜的宫女听此,连忙跑到门前,边拍门边大声询问:“娘娘,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的沐芷惜,俨然深陷魔怔之中,整张脸狰狞到扭曲。
不知是什么刺激到她的神经,猛地跳下榻,拎起挂在墙壁上的长剑,挥剑劈开门闩,便冲了出去。
“娘娘?!”那名宫女看见满身是血的沐芷惜,手中还拿着利剑,当即一阵心惊,惊到完全说不出话来。
沐芷惜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疾步窜出了院子,直冲乾清殿跑去。
杀她皇儿的真凶,一定是那个贱人所为,一定是她,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她要杀了那个贱人!
杀了她!
沐芷惜一路冲到乾清殿,期间并未遇到丝毫阻拦。
到了殿门前,她抬脚“砰”一声,将房门大力踹开,目呲欲裂吼道:“贱人,贱人,给本宫滚出来,本宫一定要杀了你,替本宫的皇儿偿命!”
沐芷惜暴怒疯魔般大声叫喊着,疾步冲进内室。
紧接着,便被龙榻上的赤果男女,刺红了双眼!
一个是她心爱的男人。
一个是她最厌恶的女人。
如今因为这个恶心的贱女人,曾经心爱的男人不爱她,她未出生的皇儿也没了,今晚若是不杀了此女,实在难解她心头之恨!
沐芷惜越想越愤怒,持剑便要挥向若婻。
“啊!皇上救命啊!”若婻像只吓坏的小白兔一般,趴在司徒慕的怀里。
眼见沐芷惜挥剑过来,她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紧紧抱住司徒慕不松手,更在无形中束缚他的胳膊,让他不得动惮。
司徒慕见那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