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点点头,一个字也没问。倒不是多么地相信那两个人,而是对于洛倾城,他是绝对的信任!
看到无崖开始闭目调息,倾城几人退出了一些,才再次打开了那个小瓶子,伸手给自己也服下了一粒药,看到李华州有些关切的眼神,倾城摇头制止了,再看了一眼正在疗伤的无崖,眼底似乎是有些心疼了!
“你没事吧?刚刚国师那一掌,虽说是未尽全力,可也是足以使人重伤了?”李华州压低了声音。
倾城摇摇头,“只是感觉到了些许的气息不稳罢了,没有什么要紧的。不必担心。”说着,目光便越过他,到了他身后不远处的国师身上,“你干嘛下这么狠的手?无崖又没有想要要去行刺?”
国师的神情一滞,看一眼一旁的红衣男子,他们也只是发现了有人偷窥,倒是并未发现他有什么其它的举动,是他太过小心,担心无崖是什么人派来的探子,抑或是刺客,所以才会直接出手了。
“想不到人人都传的废物三小姐,不仅仅是文才出众,更是武功高绝,本国师佩服呀!”
听了国师分明就是转移话题的话,倾城也只是冷哼了一声,看向了对面的李华州,“他是哥哥的人?”
李华州笑笑,“他是我的师父,也是姑姑最信任的人。”
“哼!”倾城别过头,咬着牙道,“无崖是我的亲人,他若无事还好,若是有事,我定是不饶你!”
她这样一说,国师倒也是未曾放在心上,毕竟这个小丫头虽然是厉害,可是却还不是自己的对手,只是一想到了她的身分,国师还是微微蹙了眉,看了李华州一眼,似乎是有些为难了。
而李华州则是无奈地笑了笑,“洛洛,你说的是不饶我,还是不饶师父?”
“都一样!”倾城似乎是气极,冷着脸道。
倒也不是倾城故意给人甩脸色,只是无崖的命是她救的,这几年跟着她,一个无崖,一个花楚,除了在平日里的练武比斗中受过伤,在外面,何时让人给如此为难过?无崖是她来到这里后,亲自救下的,两人都是朝夕相处了几年,感情自然是并非一般,如今见无崖受了这样重的伤,心里头,自然是有些不好受的!
“洛洛,哥哥也不知道他是你的人,若是知道了,定然是不会让师父出手如此重的。”李华州轻哄道。
国师则是面上略有错鄂,自己的这个徒弟是什么性子,国师怎么会不知道?他看起来温润如玉,实际上对于任何人都是一幅不远不近,让人不知如何亲近的一种性子!这么多年,真正能走进他心里的,除了自己这个师父,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苍冥女皇了!
如今见他竟然是如此小心翼翼地哄着一个姑娘家,国师的心里自然是十分地疑惑的。
“你就是那个在我出生时,到过洛府的国师?”好一会儿,倾城的声音才略缓了一些,直接问道。
国师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这位三小姐话问的如此直白,点点头,“正是。”
“你可是说过我会有什么大灾,让父亲将我送走?”
国师点点头。
“那我现在如何了?还会有什么大灾吗?”
倾城的口气、态度,无论是怎么听,对于这位国师大人,那都是半点儿的敬重也无,反倒是极为反感的样子。而意外地是,国师竟然是也不恼,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这二人之间的气氛,倒是有了几许的诡异。
李华州听了一会儿,抬眸看了国师一眼,“师父,关于洛洛的事,还是保密要紧,毕竟现在,她在这京中的日子,似乎是也不太好过。”
倾城一挑眉,“哥哥可是也看出来了?”
李华州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会儿,倾城脸上的面纱早已扯下,在月光的浅浅映照下,显得有几分的白,让李华州略有些不悦。
“你的身手虽然是不差,可是刚才也受了内伤,可是需要调息一下?”
倾城摇摇头,“哥哥,其实他今日会去馆驿,是因为我想知道那位曾在我出生时,到过洛府的国师,究竟是何许人?而且,我总觉得他的身上透着几分的怪异,让我有些不安。”
这话倾城就这样大刺刺地说了出来,丝毫没有避讳国师。这让国师先是一惊,再是一喜,这个小丫头,倒是有趣的紧!
“洛洛,关于凤家,怕是不好对付,可要哥哥帮你?”
倾城摇摇头,“哥哥是苍冥国的太子,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而且,凤家,我还是有信心能将他们置之死地的!若是单纯地只是杀了他们报仇,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不过就是为了让洛家的哥哥,都能尽快地成长起来罢了!毕竟,无论是三哥,还是我的亲哥哥,他们都是出身书香门第,于这杀伐二字,还是有些避讳的。”
“你倒是想的长远。”
“如今千雪国看似平静,可是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一味地只知道读圣贤书,莫是说将洛家发扬光大,我瞧着,倒是没准儿会将洛府都给带到地狱里去!”倾城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眼底却是冷冰冰的。
李华州明白了她的心思,这是想要让洛家年轻一辈地几个栋梁,能将一些事情看的更清楚,也让他们得到一些历练,就像是今日的洛华宁之事,他在楼上可是看的清楚,由始至终,她的脸上就没有什么慌乱之色,而且,一直都是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