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胁都是摆到了明面儿上了!啧啧!倾城摇头看着张氏,原以为经过了这一年的反思,这张氏会有些长进,没想到,不仅仅是没有长进,反倒是更不如以前了!跟这样的人作对,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呀!
倾城看她摆出了这个姿态,更是没了再搭理她的心思,往云姑姑那儿扫了一眼,便低头默默饮茶了。
张氏还以为这是倾城怕了自己,不由得便得意了起来,这京城的确是权贵颇多,可是同样的,权贵越多的地方,人们自然就越是注重起了名声,尤其是一些名门贵女们,更是将自己的名声看的比命还重!她就不信这个洛倾城,不低头!
张氏再轻轻扫了一眼这屋子里的装潢,啧啧!这等的富贵,莫说是自己住的屋子了,就是那少夫人云清儿的屋子里的摆饰,也是不及她这里的!可见,这洛倾城在相府,还真是受宠!
“堂夫人安好。”云姑姑上前两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刚才既然是堂夫人提到了照顾了我们小姐十年,倒也是确有此事,谁也是抵赖不得的!可是,老爷每年给江南送去一千两银子,做为小姐和奴婢四人的吃穿用度,竟然是只能勉强算一个吃饱穿暖?这未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房氏听了也是一愣,一千两?想不到,这堂兄竟然是每年送去了那么多的嚼用,可是这张氏,却是只字未提呀!一千两银子呢!这若是搁在寻常人家一家五口,便是一辈子都是用不尽了!即便是像是倾城这等身分的小姐们,若只是吃穿,这一年,也是用不了这般多的银子的!更何况,听这意思,倾城在江南,无论吃穿,怕都是不济的吧?
“你!你!”张氏指着云姑姑你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没再迸出来。
“再说了,小姐刚刚也说了,这锦绣阁不是谁想住就能住进来的,便是小姐也是做不得主的,堂夫人又为何如此为难小姐呢?刚才的话,这知道的,说是您不过是一时心急,才会口不择言罢了,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是仗着一个长辈的身分,在相府里头作威作福,甚至是连相府唯一的嫡小姐,您都敢威胁了。”
这番话,云姑姑说的是极为爽利!她就憋着一口气,想要明嘲暗讽张氏一番了。只是碍于自己一个下人的身分,再说也是一直没得了机会,想不到今日,她竟然是自己送上来了!这会儿不损她,用小姐的话来说,那不是浪费了资源?错过了这个机会,就是浪费资源!
房氏硬憋了笑,看着仍然是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洛倾城,暗道这个丫头身边儿的姑姑都是这般地厉害!真不知道当初在江南的时候,她们是如何隐忍过来的。
看着张氏灰溜溜地走了,房氏才笑道,“倾城,你这般地与她挑明了为难,怕是不妥。你就不怕她去找你父亲说道?”
“我还怕她不去呢?四婶儿,您真以为这十年来父亲是对我不闻不问吗?错了!父亲十年前总共派出了三位暗卫跟在我的身边儿,就是怕我被人欺负了去!同时,也是为了将平日里我的一些举动或者是委屈,全数禀明了父亲的。”
“若非是后来堂叔还算是识大体,将早先张氏贪了我的那些首饰还了回来,又幸而我受了伤,也并无大碍,否则,怕是父亲连这相府的门,都不会让他们一家人踏进来的!”
“受伤?你在江南时,还受过伤?”房氏这会儿一脸的不信,堂堂的相府千金,她们竟然是还敢如此欺凌?
倾城没有说话,倒是云姑姑轻叹了一声,“回堂夫人的话,两位堂小姐要抢夫人留给小姐的遗物,小姐不肯给,她们姐妹二人便动了手,将小姐从楼梯上给推了下来,小姐伤了头,可是昏迷了好几日才醒过来了呢。”
房氏这会儿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了,眼睛却是只往倾城的头上瞧,似乎是担心留了疤,再影响了她的婚事。
“四婶儿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也没有留疤。”瞧出了房氏的担心,知道她是真的心疼自己,倾城笑吟吟地说了,又道,“这锦绣阁,是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便是哥哥之前,父亲也是不允他随意进来呢。父亲深受母亲,又怎么可能会允许与母亲无关的人等进来?”
房氏这才明白了过来,点点头,“那便好。如此,那张氏也是闹腾不出什么来了!原本我就觉得奇怪,这洛府这么大,为何就偏偏要挤进这锦绣阁来?如今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几分!敢情这是又看中了你这锦绣阁里的好东西了!倒是我蠢了些,竟然是让她给当枪使了一回。”
“四婶儿万莫这样说,您与她并不相熟,不了解她的为人,才会被她给蒙敝了,以后,与她说话,可是要千万小心着些就是。她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还有,堂叔的那位小妾,何氏,也是个让人头疼的呢!您没事儿,就在自己院子里吧,没的再惹了她们,弄的你也不清净。”
房氏走后,倾城就让云姑姑去了一趟云清儿那里,将张氏来了这一遭的事情与她说了。
很快,云清儿就让人将老夫人院子里的东次间儿收拾了出来,说是给洛满满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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