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闭目,神色清淡道,“现在,应该是改为太子府了吧?不是说,南宫夜不愿入住东宫。父皇向来是疼他,如何会舍得让他仍然住在外头?便是要住,也得将这名字改了才成。”
肖东烨扁扁嘴,“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了。随你怎么想吧。”
“我累了。你回去吧,这段日子,你也消停些,没事儿就别往我这儿跑了。万一再让人查到了什么,于我而言,怕是雪上加霜了。”
肖东烨愣了一下后,点点头,还没说话,便听得外面似是有一女子与内侍的争吵声。偏头一看南宫逸,见其神色未动,似乎是一个字也未曾听见一般,极为淡定。
肖东烨小心靠了过去,“喂,你这娶了两位美娇娘,就一个让你动心的也没有?”
南宫逸白他一眼,似乎是觉得跟他说话都是在浪费时间,压根儿就不想理他。
“喂!别这样嘛,说说看。你是喜欢那个董乐儿多一点,还是喜欢洛华柔多一点?不过,我好像听说新婚夜,你是宿在了洛华柔那里。如此看来,你是喜欢她多一些了?”
南宫逸被他问的烦了,伸手揉揉眉心,冷冰冰道,“如果你想让我现在就气得吐血而亡,尽管继续说,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吐上几口的血,好让你也见见喜。”
肖东烨的神色一僵,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不说就不说!干嘛说这种话来恶心人?”说着,还极为嫌弃地撇了撇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南宫逸吁了一口气,这屋子里总算是又清净了。外头的女子的声音,似乎也弱了一些,直至最后,一丁点儿也听不见了。
“王爷,刚才洛侧妃来过,如今已经走了。”
“嗯。守好这里,本王不想见任何人。”
“是,王爷。”
南宫逸看着头顶上的承尘,轻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抚上了自己毫无血色的脸,再将指尖轻轻地滑到了自己的唇上,然后再放到了自己的胸前,将被子掀开,胸前,正静静地躺着一个有些旧的荷包,颜色,早已是黯淡无光了!可是南宫逸看着它,眸光有些迷离,有些幽远。
“倾城,你到底是看中了南宫夜什么呢?是因为他的那张脸,还是因为他手中的权力?自己跟他相比,很差吗?差到让你多看一眼,你都不愿?还是说,当年的事,你果真是一丁点儿都不记得了?”
南宫逸的手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被子,恨不能将其揉烂了,撕碎了。
“你从一开始就拒绝我,就是因为南宫夜吧?倾城,你们现在,正是春风得意,恩爱无限吧?怎么可以?我怎么会允许?洛倾城,你伤了我,就想独自一人去享受幸福吗?不!我不会允许的!”
南宫逸的脸上,开始变得有些诡异,原本是有些迷离的眸子,这会儿竟然是突然就宛若流星一般,璀璨了起来!
“洛倾城,自从你我相识那天起,就注定了你要成为我的女人!你的幸福,也只能是由我来给!南宫夜?他算是什么?你且等着,我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绝对不会!南宫夜,我一定要让你痛不欲生!”
一道细风拂过,将南宫逸的那些饱含了恨意的字字句句,尽数消散在了风里,好像他从未说过,一切,只不过是幻觉罢了!
而此时,正睡得香甜的倾城,身子突然就打了个激灵,似乎是睡得极不安稳。
夜墨的眉心一紧,大手在其背后轻轻抚弄了两下,以做安慰后,见其未醒,这才放心。
几日后,礼部便太子的衣冠等送了来,倾城让夜白仔细检查过没有问题后,才让夜墨试穿了。
次日,宫里尚服局的几位嬷嬷姑姑也来,奉上的,自然是太子妃的朝服、常服,以及参加祭祀的更为繁琐隆重的服饰。
倾城进来一一扫了一眼后,便道,“辛苦众位女官了。来人,将几位女官请到下面喝茶。本宫先试一试。”
“是,娘娘。”
因为是太子妃要祭天的服饰,所以这一次,是由尚服局的尚服大人,领四司:司宝、司衣、司饰、司仗,一起过来的。如今听说要她们下去吃茶,自然是就有些急了。
“回娘娘,服侍您更衣,是奴婢们的福分。”
倾城只是看了她一眼,笑道,“尚服女官不必紧张。本宫只是习惯了由亲近之人伺候。待会儿,本宫穿戴妥当了,定然是会再由女官看看,是否还需要更改的。”
“是,娘娘。”
待人下去了,倾城则是看着一几个托盘,上头锦黄色的衣物上,还以红线绣凤,未展开,便知其定然是华丽非凡。
“白无常!”
倾城轻唤了一声,便见屋内多了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此时,正别扭着一张脸,看着端立在那里的洛倾城。
“主母,您能不能不叫属下白无常了?咱们打个商量成吗?”
倾城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扫了过去,“废话怎么那么多?快去检查。”
夜白无奈,只得是咂巴了一下嘴,到了那几个托盘前,示意青兰等人将衣服展开,好让他一一检查。
面料、绣线、染色等等,一一都被他排除了,再然后便是一些常人不甚注意的地方,比如说袖口、领口、腋下等等。
不多时,夜白的脸色就突然凝重了起来,然后仔细地看过了那件外袍,转头道,“主母,这件外袍的衣领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