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比得过与你一醉重要吗?”倾城毫不在意地咧嘴笑笑,唇角还有一滴酒挂在了那里,闪耀而夺止,仿佛那就是一颗小小的太阳,让人看了,只觉得心中乍暖,什么阴谋诡计,什么丧亲之痛,统统都不见了!
“倾城,谢谢你!”好一会儿,无崖才微微低了头,声音也是略带了颤抖。
倾城一掌拍在了他的肩上,“无崖,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是花楚,还有玉景山的那些亲人们!比起这表面上维系着血缘关系的所谓亲人,你不觉得,我们才是最为重要的吗?”
无崖的眼眶一热,撇开了脸,极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涌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头憋闷的很!今日是冬至,本该是一家团圆的日子,可是一早,他在安逸侯府看到了那么多的下人来回地忙碌着,心里头,却是异常的难受!有好几次,他都是快要忍不住了,手中的剑都已是出了一半的鞘。想到了母亲的惨死,自己曾经受到过的屈辱,他就恨不能直接将整个侯府,屠戮殆尽!
若是自己还有一丝清明,想到了倾城的计划,自己这一次,怕是就要折扣在了安逸侯府了。他能顺利地潜进安逸侯府,不代表安逸侯府就没有暗卫,不代表他就能在那里大开杀戒!
扶在了他肩头上的手,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轻颤,知道那些痛苦的回忆,再次蔓上了他的心扉,有些事,即便是一痛再痛,仍然是不能忘却,反倒是让人将之前所受的屈辱,能放大了数倍。
“快了,就要快了。凤家倒台的那一日,不会太远了。无崖,你信我!我必定是给你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让你亲手为你的母亲报仇,让你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你们母子曾受到过的屈辱。”
无崖深吸了一口气,倾城的话,并不仅仅只是安慰,他知道,倾城向来是言出必行之人!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也牵连到了自己的大仇,她完全是没有必要跟整个凤家作对的!可是她还是这样做了!就凭着她的几个手段,如今已是让凤家闹得人仰马翻了!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无崖做了几个深呼吸后,面色好转了不少,神态,也是略放轻松了些。
“可是又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倾城知道他说没事,便是没事了。将手轻轻移开,没有看到,那一刹那,无崖眼底的一丝失落!
“凤川这一次是彻底地废了,左腿再无治愈的可能,右手也残了,别说是拿剑了,怕是连提笔写字,都是有些费劲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至少,凤家年轻一辈,又少了一个可以让我们视为敌人的人。”
“不过,正如你所料,凤成这几日的确正在大量的搜集有关你的消息。我看,他还真是怀疑上你了。”
倾城挑挑眉,自己当初的预感,果然是没错的。还好自己早有准备,至于那一次的中毒事件,事后凤杰亲自上门,并且是带了凤成一道过去,在凤涛的书房里头密谈了许久,最终又推出了几个恶奴做了替死鬼!只不过,这一次推出的,却是安逸侯府的,说是恶奴恼怒凤川因他伺候不周,责罚了他,所以才会起了这等的歹毒心思!
当然了,明面儿上是过去了,至于有没有人信?有多少人信?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倾城敢肯定一点,那就是王夫人,定然是不会信的!而且,如果不出她所料,今日的祭天大典,也定然是不会那么顺利。
所谓祭天,自然是所有的身上有诰命的命妇们都要参加的,包括公主郡主之类的。只要是身上有诰封,还能动,就必须得到场,否则,就是对皇室先祖的不敬!
王夫人,似乎是正三品的诰命夫人呢。有趣!倾城的唇角一弯,她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今日的祭天,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呢!
“我不是让你派人盯着凤宽吗?他那里如何?”
“你且放心,他人还在江南,没有回来。听说是因为江南的一些庶务出了问题,派他去打理的。”
倾城却是摇了摇头,“这样一个被选定了作继承人的人,怎么可能会亲自去打理一些庶务?此事,怕是另有蹊跷。你还得加派人手,先前派去的人,怕是也都被他给瞒了过去。”
无崖思忖了一下,也觉得她说的有理,点点头,“你这样一说,的确是有些不太合乎常理了。”
“我们现在就是一方面要弄清楚这个凤宽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别一方面,则是要在凤宽赶回来前,将凤府折腾的,越惨越好!这样,即便是不能将凤家一举铲除,至少,凤宽回来了,也得先处理这一堆的烂摊子!”
“你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倾城笑笑不语,那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便已是生出了万千的风华!让本就是极为妖娆的无崖看了,瞬间呆怔!想想自己还常常被她唤作妖孽,实际上,真正是妖孽的人,应该是她吧!
接下来的一整天,便是忙碌而无聊的,祭拜过后,便是宴席了。
这宗亲们,十之*是倾城根本就不认得的,莫说是她了,就连自小长在京城的洛华城,也是有大多数都不识得。这些亲戚,平日里都是没有多少的往来,这会儿一见面,少不得又是一番的奉承好话了!
倾城觉得无聊,可是其它的三位姐妹却不这么想。在她们看来,她们是相府的千金,跟这些宗亲们在一起,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