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媳妇儿冤枉啊!试想我堂堂云王府的长媳,堂堂郡主,用得着跟一个小丫头为难么?毁她清誉对我又有什么好处……”郑明月立刻喊冤起来。
只不过云王妃很快就打断了郑明月的话,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应该是对想容有什么好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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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妃平日里看似人云亦云没什么主见的样子,实则却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否则云王爷不可能娶她为正妻。只不过人年纪大了,不愿搀和小辈之间的拉扯。但是若有谁敢毁了云王府的名声,给云王府蒙羞,她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本来对于郑明月,云王妃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是郑老四的女儿,又是个极其聪慧的,除开她那容不得一根针的小心眼,这样出身的人主持她云王府的中馈,其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只是老王妃没有料到郑明月把主意打到了神王殿下的身上。她这个媳妇儿就是从来没有跌过跤,便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本来想容若是能嫁给神王殿下自然是极好的事情。但是自从孙女跟白家那个小丫头杠上之后,她便留心起白家那个丫头来。老王妃毕竟做了几十年的王妃,想要知道一些事情自然是轻而易举。
但凡是白流苏出现的地方,必定会有神王殿下的踪迹,神王殿下的心思显而易见。那日中秋之夜,想容到底去了哪里,难道真的能瞒过云王妃么?怎么可能!
云王妃深知依照郑明月对云想容的盲目宠爱,她定会千方百计为云想容谋算,本来她是想要敲打郑明月一番,没想到事情来得比她预想的还要快。郑明月已然对白流苏下手了。
任何一个婆婆都不希望自己的媳妇儿超出了自己的管控,哪怕郑明月是王府嫡女,只要她嫁到了云王府,她的身份就是云王府的长媳。所以老王妃如何不气呢!
她转过身来望着跪在地上,依旧装委屈的郑明月道:“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郑明月心中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老王妃是真的动怒了,忙抬头解释:“不是的,我……”
老王妃不怒反笑:“你能耐大了,你以为毁了那白流苏的清誉,让她被龙家那小子厌弃,就能让想容顺顺利利的嫁进战王府了?你以为没了一个白流苏,龙家那小子就肯娶想容?”
云王妃只觉得这个长媳不是一般的蠢,做事竟然还把把柄给人留下,现在捅出天大的篓子,却算到了云王府的头上。
而安鸿宇更是打了云王府一个措手不及,这状纸一递到衙门,便在上京传开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在说道云王府长媳毁人清誉的事情,甚至有说书人把这件事情编成了故事,整日整日的在茶馆酒肆里头说道,使得这件事总是不会被人们遗忘,反而是越说越新!
那日老王妃罚了郑明月在祠堂抄写一夜的经书,便是云战带着云想容求情都没有用,老王爷听了此事也是极其震怒。云战只觉颇为失望,二房三房非但不帮衬说话,反而埋怨明月惹是生非,给王府添乱,也有损孩子们的名声。
郑明月被罚跪祠堂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郑王妃的耳朵里,她叹了口气,女儿终于还是做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