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怎么对妾身,妾身不管,妾身只要问心无愧就好。”说完又对云战一挑眉,那意思是先前跟你说的事情,你可别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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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战一看方姨娘的表情,立刻就想起来了。忙严肃的看向云牧。云牧看父亲这么看着自己,立刻想到是不是又要考自己功课了,不由得正襟危坐起来。没想到父亲接下来却说了这么一番话来。
“你从小比起想容来,才情是差了点。我这么多年一直像对待想容一样要求你,确实是强人所难了。每次都考你功课,也不曾问你过得如何,都结交了什么样的朋友。是为父差迟了。”云战话一说完,云牧就湿了眼眶。
方姨娘连忙安慰道:“大少爷这是怎么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今个团圆饭,您可别哭啊。”一边又把带着淡淡香气的帕子递到了云牧手边。云牧其实一向被父母这般对待,突然有一天对他好了,实在是心中那份渴求被发现后,委屈和满足一块涌上心头,这才控制不住了。
尔后,一屋子三个人欢欢喜喜的用罢了饭。方姨娘又送了云牧回书房,这才发现云牧的书房大大的翻新了一回,令他惊讶不已。方姨娘笑着解释道:“妾身跟老爷说了,少爷是王府的嫡长子,所居之处就该有嫡长子的样子。老爷也说是,这些年怠慢少爷了,所以老早就给您翻修好了。”
云牧从前在家中住的不多,很少与方姨娘有什么接触,现在看起来,方姨娘整个人就像是观音一般慈眉善目。这一晚上的温情时光让云牧甚至连妹妹和母亲都忘记了问询。直到第二天早上想起来晨昏定省的时候,才听下人说,母亲犯下大错尚在禁足当中。妹妹也差点当众摔死了丞相府的女童。
听着下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云牧心中是又惊又怕。没想到母亲和妹妹竟然能干出这种骇人的事情来。不过一早见过父亲后,云战便让云牧不要放在心上,回家便安心住着,又带着方姨娘一起去给王爷王妃请安,这次云战说了好些旁的事情,提了让云牧回来读书,毕竟是嫡长子,还要放身边历练历练。
老王爷老王妃也欣然同意。虽然嫡长子木讷,可又不是呆傻。以往总是忽略他,却是也不应该。云牧听见父亲亲口说这个决定,心中激动不已。对方姨娘投去感激的目光,他知道母亲肯定不会这么想,父亲能改变主意,一定有方姨娘的功劳。
从王爷王妃那儿出来,云牧便回了书房,云战也离开王府出门办事。方姨娘主仆二人回到小院,丫头这才吐出自己的疑虑来:“姨娘,您怎么尽为别人做嫁衣,大少爷是嫡长子,将来肯定不会孝敬您的。”
“你呀!眼光就是太短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且看着吧。”方姨娘笑弯了眼睛。为什么要对云牧百般讨好,那不过是为了抓住云战的软处,拿住郑明月的痛脚罢了。别看老王妃现在禁了郑明月的足,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等风声一过,上京又发生新鲜事,这事儿就翻篇了。她努力筹谋的东西,郑明月一出来就能击碎。
谁让她没有郑明月那么强硬的后台,又谁让自己是个妾?所以她要让云战和郑明月离心离德。一点点拆开郑明月的庇佑!这次只不过略施小计,那云牧都快把自己当成亲娘了。郑明月啊郑明月,你放着嫡长子不知道好好栽培,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