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众人可全都猜错了。庆帝只不过是为了问询战王爷一个问题罢了。各宫的主人都派人去龙殿打听,最后只是战王爷在龙殿呆了一个时辰,便由人抬回了府。什么事似乎都没有发生,但是有些事却已经改变了。
***********************************
庆帝的病情似乎在那一天又好了起来,其实整整一个时辰里,庆帝只问了战王爷一个问题,未央到底是何人。
说起白流苏回到家中,然而宫中发生的事情却早早的就传到了白致远的耳中。书房中,几位白致远的亲信坐在一旁,纷纷说起太子进来对他们的打压,又说起太子塞了多少宇文丞相的人进了六部。白致远只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在桌案上慢慢写着一个“忍”字。
一位大人紧皱这眉头,仿佛是下定了决心站起来走到白致远面前道:“丞相大人,您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太子如此咄咄逼人,便就是为了让我们表态,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您还不打算出山么?”
白致远正要说话,这时候一个小厮敲了敲门,众人警惕中带着愠怒的看着那小厮,白致远挥了挥手道:“无妨。”众人这才安下心来。小厮跑到白致远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好一会儿话,众人便看见白致远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拿起桌案上的笔,对着宣纸划了一道,恰好将“忍”字的心划去,只留下了一个“刃”字。
白致远一抬头,眼中哪还有方才那份淡然,有的只是一抹令人害怕的狠厉。“张大人说的不错,是时候该到本官松松筋骨了!”原来方才小厮是把今日小姐在宫中发生的事情都悉数说给了白致远听。
白致远之所以淡然的在家中休息,甘愿被太子架空,这一来的确是为了韬光养晦避其锋芒,这二来也是他不愿意争,想着如今该报的仇已经报了,和妻子儿女和和美美的过一段安静的日子。可是这一点有些人却不愿让他如愿。那就不要怪他换以颜色了!
三日后庆帝一道圣旨,云想容和宁尚香同时嫁入太子府,只是当晚太子妃从中作梗,二人均是独守空房一夜。然则对于云想容而言,这却并不算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而这位太子妃,却显然不是她的对手。
庆帝的病时好时坏,而时间却走到了开春的时候。庆帝突然下了一道圣旨,今年的春闱由四皇子和丞相白致远二人共同主持。太子和良妃听了这件事,大为惊诧。然则圣旨已下,无力回天。那些原本已经站在太子身边的臣子们又开始动摇起来。
皇上虽然立了太子,但是却把春闱交给了四皇子和丞相,难道说皇上对太子这段时间的监国很不满意?又还是说四皇子还是有机会?
四皇子再一次春风得意,这春闱可不是普通的一场考试,而是他聚拢人才的绝佳时机。更是他好好表现自己的绝佳时机。宇文浩歌一脸喜色的恭喜四皇子,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
安氏在家中为夫君整理上朝的衣冠,淡淡笑着。白致远突然挽着安氏的手道:“夫人,这一辈子跟我,你受苦了。”
安氏只是摇了摇头:“儿女双全,夫妻合乐,哪里来的苦?”
“你放心,今后,我会守护好我们这个家的。”白致远目光坚定,紧紧攥着安氏的手承诺道。